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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说起优芽的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种外人看来是“肉麻”的口吻,迟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丹羽的轻笑声。“好啊。”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歪着头用肩膀夹住手机一边说话,一边把热水冲进蜂蜜里,“喂?优芽?”
“森君,是我!”
“刚下课吧,累吗。”那边是熟悉的放学后走廊里人群吵吵嚷嚷的声音,我几乎能想象到优芽一面讲电话一面跟路过的朋友挥手告别的笑容。“怎么了?”
“我,我不能陪森君去看惠子阿姨了。”
“啊……这样,”我把蜂蜜水递给丹羽伸出手指做出“喝掉”的手势,换了一侧的肩膀夹手机,“出什么事情了?”
丹羽握着杯子的指尖泛着近乎透明的象牙白,正小口小口吹散杯口里的热气,并不发出会打扰我的声响。
“临时有点事走不开了……对不起啦。”优芽的声音听起来是左右为难的抱歉,我连忙说,“没事的,你先去忙你的吧,晚上回家记得给我发个短信,我们可以再约,没关系的。”
“好的……森君你回去注意安全。”
“知道了。”我挂了电话,那边丹羽也放下杯子,盘着腿抬高眉毛看我,“出啥事啦。”
“她有点事情,不能跟我一起去了。”老实说我心里还是有点疑惑的,什么事情这么急让她非走不可?有麻烦的话我能帮上忙吗?但是在她没有主动告诉我的情况下,只希望不要那么棘手让她烦恼。我探身去窗外看了看天色,在确定没有下雨的征兆之后才背起包,“那么先生,我告辞——”
“喂。”
我站在门口回过头来,看着他站起身随手撩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跟丹羽一起在车站等待的时候我觉得事情发展得有点扑朔迷离。
——他要跟我一起回去看妈妈?这算是公司代表对员工的亲切慰问吗还是即兴的。
半个小时前我跟姑妈通了电话之后,一头雾水的看着丹羽晃晃悠悠的来到衣柜那边换衣服,就像电视上“瘫痪男子昏迷十年奇迹般痊愈”的主角一样。“天哪先生你要出门了吗……”
“别说的好像老师我没出过门似的。”他自顾自的脱了平时穿的病号服,露出与其他黑帮成员刺青狰狞的身体全然不同的白皙后背,我这才发现他与想象中的羸弱还是有点不同的,手臂和背脊虽然比同龄男人单薄许多,但是肌肉的分布十分均匀,甚至是好看的。
我想起小时候崇拜的忍者,其实都是非常瘦小敏捷的男人,那些精悍的肌肉虽然不如欧美人的看上去那么吓人,可是蕴含着早已被驯服得以张弛自如的力量。
“那您出门都干什么去?”印象里他平日里出最远的门就是楼下的公园,还要我软硬兼施的撵他去,他才装得像个被狠心保姆欺负的大叔一样,敷衍了事的逛两圈或者逗逗公园里的猫——每次都让担心着他被猫爪子抓伤的我好一阵心惊肉跳。
“收高利贷,散步,有时候买巧克力。”他说话的工夫已经换好了黑色的长裤,好整以暇的把皮带扯到肚脐下方,看动作明明就是个邋遢的老男人,可他做起来就多了些落拓不羁的感觉。终于等到他穿好薄薄的贴身T恤和针织衫,这才走到门口大大咧咧的勾住我的肩膀,“走吧。”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和丹羽一起来到外面的世界。
车站的人寥寥无几,大概是不在上下班高峰期的缘故;然而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孩子却都有意无意的瞟着丹羽,我不由得心说长得帅果然有优势啊。
他却只是站在我身边插着口袋吃抹茶味的棒棒糖,对周围灼热的视线浑然不知的模样。
“先生去过乡下吗?”
“什么样子的。”
一列旧得泛黄的电车出现在视野中,我看着丹羽波澜不惊的眼睛跟着它闪动了几分。看样子他心情真的不错,我也就多说了两句。
“路两旁都是绿色的麦田喔,风吹起来的时候就‘飒飒’的摇动着,能看得到很远处的云呢。”
“听起来真不错啊。我能住在那边吗。”
“……这个您可以跟我母亲商量一下看看。”
清静的车厢里我们坐在背对着夕阳的一侧,我多看了眼身边没有穿病号服的丹羽,他套着黑色长裤的双腿像模特一样修长笔直,一贯的慵懒神色也被装扮衬托得文雅了许多。我曾问过他为什么总是穿苍白又没精神的病号服,他只是回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