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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你说的非常有道理!”青衣的少年似乎猛然一惊,然后不住地直点头,口齿不清地重复着,顺便袖子还在嘴角上擦了擦。刚刚飘走的黑线又一次回到了温祺额头上,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然后抄起资料狠狠朝少年头上一敲。
刚睡醒的某人脑袋似乎还不大清醒,温祺那一下砸得正结实。发出一声小兽一般的呜鸣声,司徒清抱着头眼泪巴巴无比委屈地缩着脖子,企图用控诉的目光杀死砸自己的那个坏蛋。
对于他的目光暗杀温祺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一脸平静若无其事地重复着自己先前已经说过一遍的话,但司徒清已经不敢再睡了,只能继续目光杀人。
“……所以说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很有可能已经得到了一片残图,虽然消息并没有得到落实,但是公子可以去他之后归隐的福麟山脉稍微调查一下,相信应该会有一些结果的。”温祺相当公式化地再度重复自己先前说过的东西,然后等待司徒清开口。
司徒清一脸沉凝地单手托着下巴,一言不发。
一言不发……
一言……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没见司徒清发出个什么高见,温祺再度产生一种想揍人的冲动。就在他意图将想法付诸行动时,司徒清终于沉重地开口了。
他说,小小祺,你刚打我是因为嫉妒我比你帅吗?
黑线、青筋、某人掀桌。
无比狼狈地被温祺赶出房,司徒清满腹委屈地随手抓了一个属下去备马,然后在心里第一百零一次诅咒温祺出门踩到烂狗屎、走到大街被泼洗脚水……
温祺到底有没有踩到烂狗屎或是被泼洗脚水,司徒清不知道,他这会儿正骑在马上,一路颠簸直奔福麟山脉而去了。
至尊残图对司徒清而言,绝对要比知道温祺倒没倒霉更重要。
到了福麟山区附近的一个镇子里司徒清把马托给了一家民户,然后徒步走入了连绵的山中。
在温祺用来砸他脑袋的那叠资料里,早就很清楚地表明了他要到的目的地。
蹲在山谷深处的草屋旁那座长满野草的坟前,司徒清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下,一脸无奈地对着坟墓里的草屋屋主申明道:“我说鬼道子啊,反正你也已经有新房子了,这种烂草屋子留着也没什么用,我进去看看后你以后可不许跟着我哦,我真的只是来看看的哦……”他嘀嘀咕咕说了一通之后站了起来,然后走进了草屋。
草屋很破,又破又脏,让司徒清不得不小心翼翼踮着脚尖走路生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可没等上他把草屋参观完,一个黑魆魆的密道入口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有猫腻!
这是某人的第一个念头。
有人!
这是某人的第二个念头。
密室的门会无缘无故地打开吗?当然不会。所以说在这座草屋或者应该说是草屋的密室里,还有一个人。
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司徒清悄悄地走下了密室。
秘道的尽头是一座石室,他小心敛了脚步声,一步步靠近。
但石室里那人的警觉显然比司徒清预料的还要高,等司徒清自认为毫无声息完美潜入石室后,那里已空无一人。环顾了一下石室的构造,嗯,没有其他出口……
于是乎某人正了正衣裳,朗声而笑,“既然阁下还在这里,何不现身相见呢?”
……完全没有人应声。
毫不气馁,司徒清接着又笑道:“既非梁上君子,阁下又何必再躲躲藏藏?”
一声轻微的响动之后,被杂物堆满的老木柜后走出了一个人,一身白衣,冷漠孤高,正是某人最近很有兴趣的那朵小白花。
“在这里都能碰上……我们果然很有缘哪。”司徒清双手抱胸,微偏着头看着一脸冷然的小白花,笑意盈盈,“每次见到你都穿男装,真想见见你穿回女装是什么样子呢……”
千蛛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又很快隐没,他看着司徒清,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找东西。”毫不忌讳地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司徒清依旧笑得无害,“你有看到吗,至尊残图……?”
至尊残图。
或者应该叫它……
至尊宝图。
二十余年前,它的传闻曾疯狂了整个江湖。
有关至尊宝图的传说万千,但众人只知道至尊宝图里面有一个惊天的秘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真正的那究竟是什么,不过这毫不能阻挡人们对它的渴望,由此而起的疯狂杀戮与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