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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如此……”余秀玲道。
“香姐姐你就莫要打趣了,皇上是想与淑贵妃说话,哪里干我这小小贵人的事。”
三女一同赏花走了一段儿,都有些累了,各自告别。
余秀玲与婢女在园子中停留了一会儿,有些郁郁寡欢。
“她现在是贵人了,看皇上的样子,再升品阶是迟早的事。而我,同样进宫一年了,却是连个名字,都没有人记得啊……”
余秀玲眼睛含泪,问婢女。
“绿枝,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才人,你貌美清纯、饱读诗书,怎么会……你千万别伤心丧气,身子要紧。”婢女心疼递手帕。“依奴婢看,曦贵人得宠对咱们也未免不是好事。而且曦贵人对才人您也很是照顾,这两日才送来了从江南带回的礼物。往后宫中妃嫔顾忌着曦贵人,对才人您也多少会有些顾忌。”
“礼物?”余秀玲叹息,“皇上南下,只知道曦贵人的家乡在江苏,却不记得,我的家乡也在江苏……”
余秀玲自怨自艾了一会儿,擦干眼泪,红着眼,自我安慰笑,“你说得对。我在宫中无所依附,而今颂姐姐得宠,我应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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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小池幽静,稀拉拉立着几根瘦荷,两三声蛙鸣,在一双黑影突降池畔后,全数寂静了!
这是一废弃的宫殿,“苍兰苑”。
“公子让我来问情况如何?”一黑影道。
“最近皇帝虽然没怎么去双菱轩,但今日下午却特意推迟了要务,却看赏诗会了,可见对曦贵人格外恩宠。”
“嗯……” 声音听来似满意。“继续好好查看,千万莫打草惊蛇!皇帝警觉极高,这次定要隐藏好行踪!”
“是。只是而今他们二人身子已经各归各位,恐怕再从长计议,就难了……”
另一人视线陡然凌厉。“公子说了,不许再提此事!”
“是,属下知错……”
蛙鸣又起,池畔已经空无一人。
67。三皇子的生父
厉鸿澈回到乾清宫,因为赏诗会耽误了一下午的时间,今晚恐怕又要熬半夜。
康安年在一旁磨墨,伺候厉鸿澈批阅奏折、处理事务。
舜熙帝执政时,他还只是个小太监。公认的一代明君舜熙帝,也没有当今皇上如此勤奋卖力啊!不过他看着皇上长大,皇上性子便是十分讲担当、责任,虽然好,但是却不知道心疼自己,看在眼中真叫人让人心疼。只怪朝廷被前任穆赦帝荒…淫数年,搞得漏洞百出,情况不容乐观。
好在皇上身子强壮健康,辛苦也不见有什么问题。
康安年暗暗思量着。
与康安年同是乾清宫副总管太监的陆全笙,现在主要管一些銮驾之事,并不贴身伺候。他时而与懿宁宫暗通消息以获利,不得重用是正常的。
夜半,月余不见的冯辛梓再出现乾清宫,提着个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老头儿,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前阵子那楼兰人?!
“皇上,冯辛梓搜遍江南,终于在杭州抓到了她!”
楼兰人已经吓破胆。厉鸿澈看了眼他那一身破烂衣裳。
“看来叶赫亚先生数月来吃了不少苦。不知如此害怕见朕,是所为何事啊……”
厉鸿澈虽未怒,但字里行间中透露着一股慑人的冷寒,让听者不由心生畏惧。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我,我都说,都说……”楼兰人自知无路可逃,不得不说出那日没说出的真相。原来,当日他剂量调配出了些许差错,可能会引起后果,但具体后果还不得而知。
楼兰人说完大气不敢出,跪缩在地上,大呼饶命。
厉鸿澈面色阴沉,沉吟了一会儿,抬眼,眸光流动。
“康安年,连夜给叶赫亚先生安排一处舒适居所,不可怠慢。”
厉鸿澈又对楼兰人道。“叶赫亚先生千里奔波,朕理应厚待,先生就住在宫中安心住下吧。至于当日之差错,朕相信,以先生的能力,定然能想出解决之法!若不然……”
后面的话淹没在肃杀的沉默中!
叶赫亚满头冷汗,冲刷着黑灰蒙蒙的脑门,刷出几条浅色线。厉鸿澈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必须查明后果,并且给出解决办法!
楼兰人被安排住在了离妃嫔后宫最远的听枫堂,离御膳房倒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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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诗会一过,五月一翻,就六月,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