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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送一份饭菜来备着!”
随后端起一碗机关下的水,快步走过去,一脚踢在阿枭的肩头,把趴伏在地上的人踹成正面朝上,再蹲下掐开阿枭的嘴,把这一碗水倒进去。
阿枭被灌得咳呛,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眼神在微弱的光线里慢慢聚焦,看清了陆棠鸢的脸,嘴角一垂,两行清泪从眼角滴落到森凉的密道地板上。
现如今有求于人,陆棠鸢忍着屈辱,尽量语气温和,“本宫来接你了,跟本宫出去吃些东西,嗯?”
阿枭眼睛亮了亮,不自控地咽了下口水,但仍倔强地不妥协,摇摇头,把脸偏向另一边。
敬酒不吃,陆棠鸢闭眼默念三遍莫气,仍觉得莫名其妙,他打骂阿枭的时候不在少数,有时候还是他无缘由的用阿枭撒气,阿枭都不曾有过丝毫不愿。
这次明明是阿枭的不听命令擅自行动,他也不过给了个耳光,血都没见,怎么就值得他气成这样了?
“阿枭,我数三声,你若不出去,这辈子都别再妄想见到日光。”陆棠鸢把空碗摔到阿枭脸边,“走不走?”
阿枭无动于衷。
“好。”陆棠鸢起身,五日前还跪着祈求他别走,他不信阿枭能硬气到最后,故意加重脚步,往密道门口走去。
可阿枭真就那么硬气,呼吸声都没有波动。
越接近门口,陆棠鸢的脚步越慢,十几阶被他走成了斗兽场九百石阶一般,就要踏出密室了,阿枭还是如死尸一般纹丝未动。
这最后一步,迈出去,明日斗虎无从交代,迈回去,他在阿枭面前的威严岂不是碎裂一地?
就在这骑虎难下之时,王诚的属下跑进门来,“王统领,殿下!饭菜好了,放进机关吗?”
陆棠鸢可算找到了真正的台阶,“机关下面堆满了,别人又不能近他身,给我吧,我送下去。”
王诚的属下露出了和王诚一般的崇拜神情,果然,九殿下就是慈悲心肠的活菩萨,从不嫌弃下人身份低贱,竟然亲自送饭。
陆棠鸢拿了饭菜转身走回去,或许他走到门口的那一刹那,阿枭也感受到了骑虎难下的滋味,这一回,把脸转了回来。
虽然没有抽噎,但眼泪却是真真切切淌了满脸。
陆棠鸢:“吃饭。”
阿枭却答非所问:“为什么骗我?”
【作者有话说】
阿枭要逐渐不受掌控了
哄骗
陆棠鸢习惯性忽视阿枭那些无足轻重的表达,“吃饭吧。”
阿枭抿住嘴唇压抑哭腔,仍旧倔强着一动不动,直到双眼被模糊,连陆棠鸢的轮廓都看不清,才停止这场对峙,抬手抹掉了眼泪,气声道:“骗子。”
为了避免自己再处于尴尬境地,陆棠鸢忍下这一句冤枉,“本宫要怎么做,你才肯跟本宫走?”
“我不跟你走了。”阿枭眼里的遗憾和悲伤持续蔓延,“血玉也不给你了。”
也不怪陆棠鸢不听阿枭讲话,总是没头没尾的,要他听什么?根本听不懂。
他像个猜不出姑娘家心思的木讷书生,听不出别人的弦外之音,只会顺着表面意思,“好,本宫还给你,你还要什么本宫都给你,现在能吃饭了吗?”
阿枭的表情却并没有因此阴转晴,随着天外一声雷,他的眼角再次下起了暴雨。
陆棠鸢更想不通了,不是不想给他红玉了吗?那他不也答应把红玉还给他了吗?怎么反倒更伤心,更不情愿了。
“你说清楚,听话,你到底想要什么,本宫又如何骗你了?”
阿枭却只会重复,“你骗我。”
“……。”陆棠鸢哑然,快要把手里的碗攥碎,耐着性子,再一字一顿道:“是要你说,本宫到底如何骗你了。”
阿枭皱起眉,他好像不知道怎么表达,嘴唇嚅嗫半天,也只会平铺直叙,“你要了我的血玉,却不要我的玉兰花。”
陆棠鸢气得想笑,脱口而出,“你那破玉坠子和玉兰花到底有什么——”
他想说二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话说出口又突然顿住,玉兰花于北疆是为结亲礼,那红玉吊坠完了,若真是如此,便是他自己种下的孽,毕竟是他主动要走了阿枭脖颈上的红玉吊坠。
他深觉此事不是一两句话能掰扯清楚的,等他理清头绪再说服阿枭,怕是一辈子也出不去这间密室。
一时间,他被这荒谬事冲昏了头脑,直接拨动佛珠处的机关毒针,抬手按进阿枭的侧颈,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