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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反驳他，只得一拍桌子，然后气呼呼地把脸扭向一旁。

冬日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陈缘转回头，看着对面被阳光淡淡包围的女孩子，她鼓着脸咬着吸管，气呼呼的样子实在可爱。这个角度刚刚好，陈缘甚至能看到她脸颊上细小柔软的绒毛。

心情忽然就变得很好，陈缘静静看着顾晓楼的侧脸，素来冷淡的英俊面容上此刻是旁人绝对见不到的温暖和柔和，“晓楼？”

扭过去的小脸又扭回来，“干嘛？”

一直记得想问她的，陈缘这会儿提出来，“你毕业之后打算做些什么呢？”

顾晓楼摇摇头，说实话，具体的她也没有想好，入校的时候她原本是想毕业接着考研的，可是自从上次哥伦比亚的事情过了之后，她不知为什么就对这个也没了心思。眼看毕业一天天临近，虽然瑶瑶萧飒她们都无不嫌弃地无视她的迷茫，秦浅现在那么成功，她顾晓楼别说是找工作，就是不工作他也养得起。她们说者无意，可在顾晓楼听来，却是另有一番滋味，闷闷地憋在心里，这个总也不好对秦浅说，只得一天天的压下。没想到，陈缘竟是最合适诉说的人。

陈缘静静地认真听她说着，听到她放弃保送的那一段时眉头微微皱起。顾晓楼提起这个其实心里也不是完全不遗憾的，于是也就很快带过，也没有注意到陈缘不易觉察的不赞同。

最后顾晓楼说着说着就被自己临近毕业的各种繁杂心情弄得一团烦闷，沮丧地趴在桌子上用吸管戳杯子里的冰块，声音也很低，“所以说，我现在也不知道了。”

陈缘默默看着顾晓楼无精打采地整（www。87book。com）理着头发，眼神深邃而复杂。看来，很多事情真的是没那么简单，至少，还有他可为之事呢。已经习惯了瞬间草拟一项企预案的大脑自行生成了接下来的很多步骤，但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地沉稳异常。

陈缘叫服务员续了杯冰水，其实除了酒之外他最喜　欢＇炫。书。网＇的饮品就是冰水，甚至在冬天他也是常常喝的。因为这东西纯净，清冷，刺激，很容易让人清醒，而不迷失方向。伸手揉揉顾晓楼的脑袋，把她被自己拨的乱糟糟的头发弄得更乱，收到她不满的白眼，陈缘浅浅地对她微笑，“晓楼，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想要你做我妹妹吗？”

顾晓楼抬眸微微诧异地看着他，当初？好　久：炫：书：网：之前的事情了呢，但是却没有忘。无论过去多久，她都不会忘记，当年情窦初开懵懵懂懂的她，曾在芦苇丛中痴迷地仰望着自己心里的梦。时隔这么久，被他轻描淡写的提出来，顾晓楼非但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却有一种折射在旧时光里的淡淡的暖意。略略回忆了一下，她看向他吐了下舌头，唇边的笑容俏皮可人，“因为那只炸鸡？”

清冷如陈缘此时也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这个小丫头，永远思维迥异异于常人，不过还是摇头说出答案，“并没有，我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你的眼神。”

顾晓楼讶异，“我的眼神？”

陈缘微笑着点头，思绪也仿佛回到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芦苇飘荡的水滨，他看着顾晓楼，眼瞳漆黑如墨，“坚强，倔强，灵气逼人。在很久很久之前，甚至比遇见沁之还要早的时候，我也曾拥有过那样的眼神，但是后来渐渐不见了。所以当我在你眼中看到那些熟悉的东西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就是我妹妹啊。”

从来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渊源，顾晓楼望着他，心里微微震动。陈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说过，我希望你幸福。可我更希望的，是你不要失去你自己，也就是你之所以是你的那些东西，你明白吗？”

不要自己失去自己？顾晓楼被他说得有点绕，但是他的眼神语气却让她不得不点点头。但陈缘却是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明白，但没关系，总会明白的。”

看着对面的小丫头被自己说的满眼星星的傻样子，陈缘忍俊不禁，“好了，想不通就别想了。你不是一直叫喊着秦浅怪怪的吗？正好我公司最近没什么事，我现在就陪你去找他，然后帮你验验他到底是哪儿不对了，好不好？”

顾晓楼一听下意识地一喜，不过心里惯性地觉得有些不妥，就连今天和陈缘约见面；也是忐忑了好　久：炫：书：网：才和秦浅说的。不过没想到的是秦浅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如他所说的一般；她只要好好和他说；他就不会干涉。其实顾晓楼明白，想要一下子把扎在心里的芥蒂清除干净并不容易。但过往这么长的时间里，陈缘已然成为她最亲近的人之一，如兄长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