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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现在我才知道原因。那是因为血缘关系。卡翠娜·布莱特婚前的姓氏是拉夫妥,葛德·拉夫妥是她的父亲。”
哈利前去搭乘机场快速列车时,接到麦努斯打来的电话。他料错了,赫尔辛堡警方没在厕所发现卡翠娜的手机,而是在一节车厢的行李架上发现的。
八十分钟后,哈利被一团灰云包围。机长广播说卑尔根市上空布满低空乌云,正在下雨,能见度为零。哈利心想,他们现在完全靠仪器的指引在天空飞行。
失踪组警官托马斯·海勒按下门铃后不久,大门就被猛然打开。门铃旁的名牌上写的是“安利亚、艾莉和特里夫·基瓦勒”。
“感谢上主,你来得真快,”站在托马斯面前的男子朝他背后看去,“其他警察呢?”
“只有我一个人来。还是没有你太太的消息吗?”
托马斯猜想他面前这个男子应该就是安利亚·基瓦勒。先前安利亚打过电话去警署,这时面带惊讶地看着托马斯:“她失踪了,我跟你们说过了。”
“我们知道,可是他们通常都会回来。”
“谁是‘他们’?”
托马斯叹了口气:“我可以进来吗,基瓦勒先生?外面下雨……”
“哦,抱歉!请进……”年约五十的安利亚让到一旁,托马斯在安利亚背后的阴暗室内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深发青年。
托马斯决定在玄关办完公事。今天警署里警力不足,要应付民众的报案电话显得有点吃力;今天是星期日,值班警察全都出动去搜索卡翠娜·布莱特,也就是他们的自己人了。上级要求保密,但流言已传了开来,说卡翠娜可能涉及雪人案。
“你怎么发现她失踪的?”托马斯问,准备记录。
“特里夫和我去诺玛迦区露营,今天刚回来,我们去了两天,没带手机,只带钓竿。我们回家的时候她不在家,也没有留言,就像我在电话里说的,家里大门也没锁。她总是会锁门,就算她在家也会锁门,我太太是个很容易焦虑的人。还有她的外套都还在,鞋子也是,只有她的拖鞋不在,现在又是这种天气……”
“你有没有打电话问过她的朋友?包括邻居?”
“当然有,大家都说没跟她联络过。”
托马斯在笔记本上记了下来。他心头浮现一种感觉,一种熟悉的感觉——失踪者是妻子兼母亲。
“你说你太太是个容易焦虑的人,”他说,“那她可能会给谁开门?可能会让谁进门?”
他看见那对父子交换眼神。
“这种人不会很多,”安利亚确定地说,“一定是她认识的人。”
“会不会是她觉得不会受到威胁的人,”托马斯说,“比如说小孩或女人?”
安利亚点点头。
“或者是有正当原因才开门,比如说电力公司人员来查电表。”
安利亚迟疑地说:“有可能。”
“在你家附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状况?”
“异常?什么意思?”
托马斯咬住下唇,做好心理准备:“比如说像是……雪人?”
安利亚朝儿子看去,他儿子特里夫用力摇摇头,显然惊慌失措。
“我这样问是因为这是例行问题。”托马斯以闲谈的语气说。
特里夫喃喃地说了一句话。
“什么?”托马斯问。
“他说雪已经融化光了。”
“对,雪当然已经融化光了。”托马斯将笔记本塞回夹克口袋,“我会通知警车,如果她今天晚上还没出现的话,我们会加强寻找。百分之九十九的失踪者晚上就会回家了,这是我的名片……”
托马斯感觉到安利亚的手搭上他的前臂。
“有一样东西我想请你看一下,警察先生。”
托马斯跟着安利亚穿过玄关尽头的门,走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安利亚打开一扇门,门内的房间有肥皂的气味,还可以看见湿衣服晾在晒衣绳上。房间角落放着一台老式衣物绞干机,旁边是一台伊莱克斯牌的老式洗衣机。陶砖地面缓缓朝中央的排水孔倾斜,地面是湿的,墙壁也有水痕,像是最近才用地上那条绿色水管冲洗过。但吸引托马斯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晒衣绳上挂着的一件衣服,那件衣服的两侧肩膀都用晒衣夹夹住。仔细一看,可以看见那件衣服只剩一半,胸部以下已被切断,衣服下端歪七扭八,上头还有黑色的烧焦痕迹和一丝丝皱缩的棉絮。
29 催泪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