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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每个选手的行为模式,否则很难看穿虚张声势的高手正在故弄玄虚。哈利倾向于认为崔斯可的看法是正确的,所以他并未根据史德普的表情、声音或肢体语言来判断史德普说谎。
“费列森死亡当天四点到八点你在哪里?”哈利问。
“嘿!”史德普扬起双眉,“嘿!关于这件案子,我和读者是不是有什么应该知道的?”
“你在哪里?”
“你说话的语气像是你们还没逮到雪人,是不是这样?”
“我希望你能让我发问,史德普。”
“好,我跟……”
史德普突然住口,他的脸突然亮了起来,露出孩子气的微笑。
“不对,等一等,你是在暗示我跟费列森的死有关;如果要我回答这个问题,我想先知道这个问题是以什么条件作为前提。”
“要我记录你拒绝回答问题是很简单的,史德普。”
史德普举起酒杯做敬酒状:“很常见的反制招数,霍勒警监,我们新闻人每天都在用,所以我们才叫新闻人,英文是Press People,也就是‘逼迫别人’。可是请注意,我不是拒绝回答,霍勒警监,我只是克制自己不要立刻回答而已,也就是说,我要想一想。”他走回窗边,站在那里对自己点头。“我不是不肯讲,只是还没决定要不要回答,以及要回答什么,所以现在你必须等一等。”
“我有的是时间。”
史德普转过身来:“我不是要浪费时间,霍勒警监,但我曾宣告说《自由杂志》唯一的资产和生产工具是我个人的诚信正直,希望你能体谅我身为新闻从业人员有义务利用现在这个状况。”
“利用?”
“别闹了,我知道我现在就坐在独家新闻的小型原子弹上,目前应该还没有报社发现费列森的死有可疑之处吧。如果我现在就回答你,可以洗清我的嫌疑,可是这样一来我就摊牌了,没有办法在回答问题之前问出相关消息。我说的对吗,霍勒警监?”
哈利察觉到这段对话正往什么方向发展,以及史德普这个王八蛋比他预料的还要聪明。
“你需要的不是消息,”哈利说,“你需要的是被告知故意妨碍警方执行公务是会遭到起诉的。”
“说得好,”史德普大笑,态度明显变得热烈,“但是身为新闻从业人员和自由主义者,我必须考虑我的原则。现在的问题是,我身为公开的反现存社会体制看门犬,是不是该对宰治政权的法规和秩序无条件提供我的服务。”他丝毫不加掩饰自己话中带有的讽刺意味。
“你的先决条件是什么?”
“当然是背景数据的独家消息。”
“我可以给你独家,”哈利说,“同时我也可以禁止你把数据传播给别人。”
“嗯,呃,这样我们还是没有交集,真可惜。”史德普将双手插进亚麻长裤的口袋,“不过这些就已经够我质问警方是不是抓到真凶了。”
“我警告你。”
“谢谢,你已经警告过了。”史德普叹了口气,“想想看你对付的是谁吧,霍勒警监。这星期六我们将在广场饭店举办一场盛会,六百名宾客将一同庆祝《自由杂志》创刊二十五周年。对一本总是挑战言论自由界限、每天都航行在被合法污染的海水中的杂志来说,这样算很不错了。二十五年啊,霍勒警监,而且我们在法庭上没打输过一场官司。我会把这件事拿去请教我们的律师尤汉·孔恩,我想警方应该认识他吧,霍勒警监?”
哈利闷闷地点点头。史德普慎重地朝门口摆动手臂,表示这次访谈已经结束。
“我保证我一定会尽力协助警方,”史德普站在玄关说,“只要警方也协助我们。”
“你很清楚我们不可能跟你谈这种条件。”
“你不知道我们已经谈了什么条件,霍勒,”史德普微微一笑,打开了门,“你真的不知道。我希望很快就可以再见到你。”
“我没料到这么快就会再见到你。”哈利说,扶着开了的门。
萝凯快步踏上通往他家的最后一级台阶。
“有,你料到了。”她说,投入他怀中。她推他入内,用高跟鞋踢上门,双手抓住他的头,贪婪地亲吻他。
“我恨你,”她说,松开他的皮带,“我现在的生活不需要这些。”
“那就走啊。”哈利说着,解开她的外套纽扣,脱下她的上衣。她的裤子侧边有条拉链,他拉开拉链,伸手进去,直抵脊椎尾端,触碰冰凉柔滑的丝质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