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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驻伊拉克使馆也在紧密跟踪形势。为了保证使馆全体工作人员的安全,使馆党委多次召开会议,讨论万一发生紧急情况的处理措施,并加强了使馆的各项工作,如购买备战食品,每天晚上和节假日都有人值班,使馆工作区和宿舍区大门要保持紧闭,使馆人员不论什么时候因私外出都要请假等等。使馆还特地制定了万一战争爆发进行人员撤离的措施,首先要求使馆编外人员做好随时撤离准备,一旦接到撤离通知要在最短时间内集合上车。在当时的紧急时刻使馆没有忘记新华社,使馆党委还特地派人到新华社找到我,让我夫人做好撤离准备,一旦接到使馆撤离通知马上赶到使馆集合上车。谁知使馆人员刚离开,我夫人就郑重其事地告诉我:一个人撤离去约旦没意思,你们撤,我就撤;你们不撤,我也不撤。我跟她开玩笑说:平常看你胆子挺小的,怎么要打仗了胆子反而大了?
繁忙工作之余,顾正龙和我也经常在一起研究万一美国对伊拉克开战我们应怎么办。我们经过讨论认为,首先我们要密切跟踪形势,我紧盯美国的有线新闻网(CNN)的英文广播,他关注卡塔尔“半岛”电视台的阿拉伯语广播,一有消息相互通知一下。另外,不管战争打还是打不起来,我们首先应该做好思想上和物质上的准备,要适当储存一些战备食品、汽油和发电机用柴油等物品,以免战争万一打起来我们“揭不开锅”。另外,我们认为还要把汽车充分检修一下,该修的修,机油、轮胎等该换的就换,以免万一往约旦撤退需要我们自己开车,届时从伊拉克到约旦1000公里的路程容不得汽车出任何毛病。我们还对万一得撤退到约旦如何工作、巴格达这里的分社安全进行了设想。
说干就干。我和夫人开车往外跑了好几趟,到商店里“疯狂”采购了一番:买了大米、面粉、饼干、罐装食品和蔬菜等用品,同时检修汽车,储备汽油,把分社的几个柴油桶全部加满。为了防止战争爆发后引起的停水停电,我们购买了矿泉水,并找人把分社的发电机检修了一遍。总之,只要我们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想到做到了。
我一边忙活一边想:真是10年河东,10年河西。布什现在对萨达姆这么“发狠”,似乎不把萨达姆搞下台不罢休,难道他忘了当年美国和伊拉克的亲热关系了?布什口口声声说要对伊拉克开战的理由是萨达姆研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难道他不知道他老爹当年曾签署过向伊拉克出售生化武器的密令?难道他不知道他现在的国防部长拉姆斯费尔德曾到过伊拉克并成为萨达姆的座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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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朋友也许是最大的仇敌
向全世界揭示美国和伊拉克之间的这些恩怨情仇细节的不是别人,正是包括《华盛顿邮报》和《新闻周刊》在内的美国媒体自己。
早在上世纪50年代,萨达姆在埃及开罗进行活动时就开始与美国驻开罗使馆建立了联系,因为当时美国担心伊拉克领导人卡塞姆领导的伊拉克会变成一个共产党国家,而这也正好是萨达姆加入的复兴党所担心的,因此双方有了共同的敌人和共同的利益,只不过萨达姆当时在复兴党中的地位还不是那么重要。
萨达姆在复兴党发动的1963年和1968年两次政变中都发挥了重要作用。有报道指出,在1963年的第一次政变时,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人当时一直与伊拉克军队内部搞政变的高级军官有直接联系。美国当时还在科威特修建了电子塔,指挥政变军队与亲卡塞姆的军队作战。1968年复兴党在伊拉克发动第二次政变时,继续和美国保持着密切关系,当时美国艾森豪威尔政府的一个重要人物、财政部长罗伯特·安德逊曾秘密会见了伊拉克复兴党领导人。萨达姆在第二次政变中指挥军人攻占了总统府,当时他用手枪指着阿里夫总理的头说:“你马上跟我到机场去,以后不许再回巴格达。”当时阿里夫要求萨达姆不要伤害他的妻子儿女,萨达姆说:“只要你离开伊拉克,他们不会受伤害。”萨达姆亲自把阿里夫押送到机场,把他永远驱逐出境。复兴党上台后,由于在外交政策方面同美国格格不入,所以复兴党同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甜蜜”关系如同昙花一现就结束了。
在上世纪80年代,伊拉克和伊朗是死对头,但伊拉克的军事实力要比伊朗弱得多,不过美国当时对两个国家都没有好感,这是因为伊拉克的萨达姆鼓吹泛阿拉伯民族主义,伊朗的霍梅尼更要搞“###革命输出”,所以两伊战争开始后,美国并没有介入,而是任两伊杀得昏天黑地。但是到了1982年,两伊战争局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战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