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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这会见叶青放下帝王威严露出旧日小儿女姿态更是大悦,她指着叶青对众人道:“你们瞧瞧,居然急巴巴的向哀家讨起赏来了,这哪里还有半分儿帝王相。”
太后此言一出,一干皇亲国戚与嫔纷们争相上前讨好谄媚,说什么恰恰充分证明皇上仁孝,与太后亲密无间,太后洪福齐天云云,说得太后心花怒放,母子间的隔阂在这一刻冰雪消融。
烟妃面上自始自终看去都云淡风轻,无波无澜,六王爷出迷时她并未多心,眉儿那答案她初听了也不觉莞尔。但随即她心中一动,她原是心思细密之人,不由联想到自已的大肚子上。
与六王爷宫外相撞时她蒙着面,也非大肚子,她原不怕六王爷认出她来。可眉儿那句:“穿上盔甲我便不认得你了么?”却让她觉着颇有深意?
她不觉侧目望向眉儿———但见她正跟几个嫔妃兴致勃勃地仰面赏着烟花,笑得一脸的姹紫嫣红,俨然又变回从前那个活蹦乱跳任性胡为的小女子了,哪里看得出有半分心机?
眉儿自落胎紧接着又遭遇夏荷之死后面上便极少绽放笑颜,这会她回复如初,叶青瞧在眼里也高兴不已,六王爷更是暗暗赞赏,他知晓眉儿是为迷惑烟妃才故做开心之举,见她如此,他心内原本替她担着的那份心也就松懈了几分。
回想在水榭内与眉儿交往的日子,他嘴角不觉微勾,是了,眉儿只是在人情世故上较为单纯,但其言谈举止却一直透着刁钻古怪,而这样的女子多半也是聪慧的,她应懂得保护自已,六王爷心下渐宽。
先前猛然发现烟妃身怀有孕时他一度以为自已推断有误,后在御花园中他留意细瞧了烟妃背影,与那蒙面女子一般无二,他对蒙面女子的背影实在记忆深刻,但仅凭一个背影便下判定未免过于草率,世上相貌相似之人都不乏少见,她面容不就酷就高皇后么?
若烟妃不是身怀六甲,六王爷几乎就可以断定那蒙面女子是她了!当他想到烟妃不是身怀六甲时心中突霍然一亮,此女即敢潜入深宫,敢在夜间飞檐走壁翻出宫墙定是胆识过人,那么假装有孕又有何不敢呢?
想到此,他心中的疑惑迎刃而解,但要如何让眉儿知晓呢?他冥思苦想了会,也是由烟妃隆起的小腹令他记起了曾在关外从一小男孩嘴里听来的趣迷。眉儿之前用眼神向他表达困惑时,他感受到了与眉儿间的心意相通,因此他相信眉儿定能从趣迷中领会他的深意,而眉儿果不负他厚望!
除夕夜这晚眉儿跟六王爷注定失眠,眉儿趴在桌上望着面前镯子默默想着计策,烛光将她身影在窗棂上投了迷离的影,浮光流连,映衬得她鬓边那朵*越发风华淡雅。
她脑海里不停幻化着烟妃的笑颜,那么一个如水清灵的女子真的心如蛇蝎么?过去种种串接成一组组画面在眉儿脑子里回放,初次在竹林见到飘逸出尘的烟妃让她惊为天人,可就是这么一个神仙般的人儿却极有可能是杀害夏荷的凶手。
要如何才能得知这镯子是不是她的呢?如果是她的,那她也就是真正杀害夏荷之人,只是夏荷与她无怨无仇,她为何要置夏荷于死地?当初她又因何要帮她跟皇上相见?
重重疑问搅得她黛眉深锁,心如乱麻……
水晶帘,对鸟镜,梨花台,錾银梳。
三更后,眉儿对镜欲解开发髻,目光飘及鬓边*,执梳的手不觉凝住,忆起先前,又现羞态,轻叹一声,取了下来,竟不知该置于何处?
而此际六王爷却一脸幸福地坐在灯下轻轻转着那支凤头钗,转得柔情一点一点溢满心房……
“呜呜……好痛,你放了我罢,大不了我不骂你祖宗十八代了,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大大的好人,大大的英雄行了罢。”
忆起初次相见揍得眉儿哭哭啼啼服软求饶,他唇角不觉向上翘了起来,眸中渐渐生动无比……
收起金钗,饮尽杯中女儿红,醇香满腹游走,不知是酒化了人,还是人融了酒。
推门出户,庭院中,*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
眉儿一夜辗转难眠,翌日秋月捧水进屋,一见她清澈的双眸隐约透着疲惫的痕迹,慌忙放下水盆上前柔声道:“娘娘,昨夜可是没睡好?有何心事么?”
秋月服侍钱夫人多年,稳重细心,眼里又看得到事,因此深得钱夫人信赖。昨儿若非她机灵,眉儿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应付烟妃?
看着秋月,眉儿心里一动,俗话说,一人技短,两人技长。秋月虽不同夏荷一般跟她从小一块长大,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