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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童脸色灰颓,双唇颤颤,“……主子,小的……”
“我将笑儿交给你,是信了你的本事。纵算有人武功比你高,以你的逃生功夫,也会化险为夷,你当下竟敢说,你给弄丢了笑儿?!”
“主子……”福童跪伏下去,脸面贴地,“小的、小的,真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小的一进门,便发现六名火骑侍卫昏睡在地,小的听见屋内的小少爷有动静,着急的便向里跑,可是才跑几步,便什么也不晓得了,小的……主子,您杀了小的罢……”
“我杀你做什么,我只要我的笑儿,我的笑儿……”阎觐闭目吸气,再吸气,以免当真出掌劈了这没用的奴才。“……将情形仔仔细细再说上一遍。”
“……是、是。”福童战战兢兢,“适才,小的看小少爷睡了……”
阎觐精利眸光自室内每角逡巡至室外,将小小院落寸寸扫纳,竟不见丝微痕迹。
此处小院,是阎帮分舵的一隅,从前方来,需越过层层警戒,任是轻功再好也不可能风过无影。而后方入口,悉知者含他在内不过五人,除福童外,其他三人是与他胼手胝足创立阎帮的帮内要员……走至案前,运笔如飞,“福童,查这纸上几人的近来行踪。”
“是,主子,小的马上去办。”福童跌跌撞撞忙不迭便走,却险与自门外迈来的人撞个正着。“……总管事?”
上官自若拍拍他肩,无暇开言,掠至阎觐身前,道:“忘忘不见了。”
嗯?福童一脚门外,一脚门内,愣在当场:少爷才不见了,夫人又不见,老天爷,您是成心惹我们阎大堡主发火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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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忘不见了?
“说清楚些。”阎觐道。
“不必太清楚,忘忘自义王府消失了。不过,”阎觐举起手中长笺,“她分别留了书信给我、轩辕,还有南宫惑。”
“给你、轩辕,还有南宫惑?”阎觐确认。
上官自若颔首,见他眸内的挫伤,心内不由骂:这人在情爱上好生白痴,一干众人,独不留言给他,还能说明什么?
“她说了什么?”
“你只想到这个么?”
“嗯?”
“你竟没有想到,”上官自若再次肯定,这人但逢与忘忘有关事等,均是迟钝加三级。“如若是丫头,如何懂得留书?”
阎觐凤眸陡瞠,“你何时给她用了药?”
上官自若苦笑,找个舒适位置坐下,摇头,又摇头,“忘忘从来不曾呆痴过。”可怜啊他,本担个神医名号,却被弟子从头至尾骗个乐陶陶。
阎觐蹙眉:“你不是为她诊过脉的么?在你之前,想必义王府也曾找人为她诊过。”
“正是因为诊过,才更显为师者无能。”上官自若举起手中信笺,“忘忘在信中,甚至将改变脉相的方法细细转述给我,如何用针,如何施药,该掐什么火候,捏什么分寸,事无巨细啊……至于寒玉毒,除了天蚕门独门解药及轩辕家的解药外,她将解毒药方更是写得明白,谁能想到砒霜也在其列……这个忘忘啊,当真是医学奇才不假。”
上官自若不知是该是高兴青胜于蓝,还是叹息后生可畏,看她在信中洋洋洒洒,顾盼自得:“……上官吾兄,忘忘知汝始未能放下曾利用忘忘之事,致使每遭面对忘忘,均含几分小心,忘忘并不喜欢。此一回,你受我诓骗,当是打平。兹此,互不相欠,再见,依是兄妹知己……”
这个君家小忘忘,好一招瞒天过海,看看,受他瞒骗过的都是些什么人?当朝义王,一方财阀,两帮之主……他们个个自诩不凡盖世,却都教一个小小人儿玩弄股掌之间……
“我施药,尚仍是煎煮,她竟早已将它制成药丸随身携装。你道她在第一回用药后神智已失的情况下,如何懂得吃它?她道,她在我为她熬那碗药汤之时,以素帕包一粒药丸缚在腕间,上写‘吃了它’……”
阎觐险险忍俊不禁。
“吃过后,自又需一番昏睡。南宫殿带人闯进总坛,她被厮杀声震醒,精神未复之下,颠踬逃蹿,一路被逼进了京城。她弄清了身在何处时,即寻思避难之所,当下;与南宫殿对立又能使他不敢妄动的义王府成了首要选择。而为免出狼群入虎窝之虞,她装痴扮憨,口口‘爹’,声声‘娘’,硬生生打断了义王爷的绮思旖想。如此,既能安身立命,又能悠游快活,一计双得,如何?”
知人善用啊,忘忘。她想得明白,南宫惑虽未必侠义心怀,但不同于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