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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傅渊亲自来了,还不能说明什么?
心累不已的太后撑着额头,一脸的心力交瘁,过了一会子,还是睁开眼,坐直了身子,缓缓说:“阿渊,你真的要这样与皇上为难吗?”
刚跟刘寻撕逼完的傅渊当然是不惧再来一场撕逼的。前世虽是太后下令将自己打死,但傅渊也知道,太后心里就跟油煎似的,也算是为了保全皇室的名声,他不怪她。但是皇帝那货,还真不是丞相大人将他想得太坏了,那货一贯会过河拆桥,就说自己碍了他的路就算了,谢青岚当时是贵妃,总该是一心向着皇帝了吧?他还是用谢青岚嫁祸自己,落得双双被打死的下场。
这么想着,傅渊如墨色染成的眸子里满是嘲讽,又极快的隐去了,道:“侄儿未曾与皇上为难,也不敢与皇上为难。”
“你分明知道,若是有了谢家的财力,寻儿料理起世家来就会顺畅许多,你如何还要与他相争?”太后瞪大了眼睛,一派的气愤,也不打算装下去了,当着傅渊就说了出来,“你现在命人在京中散出这样的谣言,置皇上于何种地步?阿渊!”
谢青岚坐在傅渊身边,知道皇帝肯定是被他和越王给气得够呛,皇帝这才让他来了懿安宫,让太后这个宛如生母的姑母来跟他打擂台。话一旦说开,以后可就难了,皇帝会随时都盯着他了,若是如书中一般,皇帝要害他,怎么办呢?
谢青岚满心不安,不觉手被纳入温暖的掌心之中。抬头,见傅渊看着自己,笑容那样温柔,像是在宽慰自己,一时心中也是微微心安,任由他与自己十指紧扣。
太后见了这场景,一时更是火大了,但还是不忍发作这一向疼爱的侄儿,只按着胸口,不住的喘着粗气。
“姑母,”傅渊抬头,半点不惧的看向太后,声音低沉悦耳,“青岚若是入宫,会怎么样呢?”
“哀家和皇帝都会护着她,难道还不够么?”
“不够,自然不够。”傅渊道,没有平日的笑容,肃穆得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个不爱的女子,皇上不会全心护着,姑母又有多少精力护着呢?武贤妃在姑母眼皮子底下小产了,先皇后祝氏生产之后,也是在姑母和皇上眼皮子底下被人做了手脚,这才撒手人寰。”傅渊越说,声音越发沉了下来,紧紧握着谢青岚的手,“再者,这宫中的女子,谁不是来自势力盘根错节的世家?谢家唯有青岚一人,没有母家支撑,只有人人磋磨的份。姑母,当年姑母以白衣之女的身份入宫,自然是明白其中的苦楚的。”
见他这样,太后忽然也是语塞,当年她入宫,乃是一个异类,若非纯惠皇后照拂,她早早就被磋磨致死,如何还能在现在为太后?
傅渊见太后没有说话,继续说:“青岚于宫中未必适合不说,以姑母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容得下侄儿多久呢?若是有一日,皇上容不下侄儿了,青岚会不会被皇上当做制衡侄儿的筹码?”又看向谢青岚,“侄儿宁愿有朝一日自己和青岚一道被皇上鸩杀,也好过叫青岚留在宫中受零碎折磨。”
太后哑然,傅渊这话虽是粗糙,但不得不说,他说得没有半点不对。刘寻生性凉薄,必然有一日容不下傅渊,谢青岚如果在宫中,被当做挡箭牌是肯定的事,等到傅渊被除掉,无非就是废后、孤独终老罢了。
谢青岚含笑,回望着傅渊,抬起他的手覆在自己脸庞,又转向了太后,“太后娘娘,从您将青岚第一次召进宫,到现在已一年有余。不说太后要将臣女当做女儿般疼爱,但就是养狗也有感情了吧?臣女不想死,更不想被枕边人算计,太后也是女人,自然是明白的。”
太后目光游离,明摆着她是明白这苦楚的,但静默了片刻,太后厉声道:“休与哀家说这些,你们有苦衷,难道皇族没有苦衷?看着光鲜到了极点,但这里子里的伤处,又如何会给你见到?”又劈头道,“阿渊,你如此阻挠着,难道想要你表哥让世家架空了吗?还有越王,你分明知道,皇上最好面子不过,还选在了越王在京中的时候闹出这事?”
“此事与侄儿无关。”傅渊沉声说,“侄儿绝没有命人散布谣言。”
“口说无凭,姑母还不了解你吗?”太后道,“你素来行事但凭心意,旁的事也就罢了,今日姑母怎能看着你坏了皇上的事?朝纲之事,绝对不是儿女私情能够解决的!”
“姑母。”傅渊起身道,“为了朝纲之事,姑母就能这样牺牲青岚么?”他那分毫不相让的样子让谢青岚有些恍惚,没由来的就涌出了一阵崇拜。
“牺牲?!”太后也是恼了,“难道入宫为后,就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