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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起镯子给他看,“娘娘赏的,”他拉我的手端详,我问:“认得?”
他笑:“金的不认得,木头的认得。”
是那年南巡时他买给我的,我笑着掩饰:“金的怕碰,玉的怕碎,所以带这个。”
“大白天,就这么拉着手,干什么?”十阿哥带着怪笑的声音,十三笑着给十阿哥和他身后的八阿哥见礼:“十哥真爱说笑。”
我笑:“德妃娘娘刚赏了好东西,请十三爷鉴赏一下。”
十阿哥接过来左右翻看一番:“这得问九哥,只怕是有来历的。”
八阿哥看一眼微笑:“这东西是十四弟弄的,来历也还平常。”
我总觉得他的话没说完,十阿哥把镯子还给我,“快把你的镯子收了吧。”他的神色也奇怪,真是郁闷。
十三说:“知道今天是八哥当值,正有事要回八哥。”
十阿哥打断他:“什么大事,非在这风地里说,去她那儿,边喝茶边聊。”他用手指我。
我眯眼冷笑:“十爷当乾清宫是茶馆?”
八阿哥十三看着我们俩笑,十阿哥用扇子挠头:“看来我又得罪你了,说吧,你想怎样?”
我伸手:“赏点什么稀罕的吧。”他只好无奈地问:“你要什么”
我一仰头:“您朝帽子上的顶子。”他竟跳起来:“这丫头疯了不成,要那个干什么?”
我笑:“干什么?作弹子打鸟。”
八阿哥忍笑,十三笑:“别闹了,我们还有事,你就行个方便吧。”
我笑:“方便有得是,只是,十爷以后再取笑我,我就拆了您的朝珠打鸟去。”
巡河3
回了乾清宫,九阿哥正在,坐在我的书案前,看我给皇上没写完的信,见我们来了,笑着站起来。
十阿哥问:“九哥看什么呢。”
我上前收信:“这是我写给皇上的信,怎么能随便看。”
他把信一举,躲开了,对八阿哥说:“都来了,正好来品评一下这叫什么信。”
八阿哥十阿哥十三,纷纷落座。
九阿哥笑着念:“皇上万岁,见字如面。昨天夜里和奴才们,在西墙根儿,抓了好些蛐蛐,已经养在罐子里了,只等皇上的旨意发落了。”
已然哄堂大笑,我恼恨,上来夺信。
十阿哥笑:“九哥别给她,再念。”我一手抓着九阿哥的袖子,一面回头:“十舅舅的朝珠不要了?”
十阿哥笑:“不要了,再给你十几二十条都行。”
胤禟看我恼了便把信还给我了,又笑着说:“还有可笑的呢? 说‘把抓的蛐蛐比较了了一下,东窗根儿的个头大,叫得也响些。”
十三笑得不行,忙来推我:“快出去催茶吧。”
我夺门而出,屋里好一会儿,笑声才住了,我又待了一会,才让芳龄送茶去。
秦二来问今天有没有信,只得回屋去把信写完。
只听十三说:“那些灾民闹事,只因上面的官克扣了他们的粥米。制止的及时,只是毁了
一个粥棚。可恨的是,我去查那扣米的官,竟然自称是八哥的人,我当时就把他绑了,不为别
的,只为他不能这般败坏八哥的名声。”
九阿哥十阿哥皆不作声,八阿哥笑:“十三弟作的对,你说的这个人,因其品行不端,逐了他了,听说早已经投了太子门下,现在倒跳出来自称是我的人,实在可笑。”
十三笑:“总有那么起子小人来攀扯咱们,什么你的人我的人,左不过都是皇阿玛的臣民。”
九阿哥笑了:“十三弟这话说得好。”八阿哥也笑,独有十阿哥,还没调整好表情。
又聊了一会儿,才散了,我出来送,十三临走低声对我说:“君子不党,多谢。”我笑。
九阿哥回头看了我们。
这几位在这喝茶,皇上一定会知道,于是在信里简短的提了,只说被笑话了躲了出去。把自己摘清,我可没听见什么。
康熙回来了,对留京的人大大奖赏了一番,特别嘉奖十三,说他:“统御防务,虽烦却不乱,有过人之能。”
随驾的都得了嘉奖,惟有太子,老爷子只字未提,看来风雨欲来了!
老爷子还单独夸奖了我,只要不说我干政什么都好。
我问十四镯子的来历,他微笑,原来那镯子,竖着看花纹是满文的妍玉,我的名字,我看不懂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