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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类悄无声息突然出现的情况已发生不下数次,经验丰富的偶镇定地没把咖啡杯给摔了。
〃怪不得感觉怪怪的,原来家里来了访客。〃我喝了口咖啡,用力审查了一遍那头黑发,找不到一丝紫色,
赵善牢牢盯着我的眼睛,眉宇间的褶皱加深,〃刚才,你看不到我?〃
〃是啊。〃我回答。
放了这么多糖还是好苦,第N次放弃喝咖啡。
〃你失去了鬼之目?〃他扬起了尾音。
〃恩哼。〃我也扬起尾音。
下次改喝速溶奶茶好了,至少比咖啡甜。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那现在鬼之目在谁身上?〃
〃前一个问题请容我脑力所限,不知道;后一个问题,请恕我智商有限,还是不知道。〃
话说回来,这鬼之目难道是可以转移的???
〃是吗?〃他眼神中的黯淡令我有些莫名。
商品没有价值了,就不会有人来抢夺,生活趋于平静了吗?
看着房门口的人消失无踪,我很乐意这样想着,现实却有点出入。
继赵善之后,访客陆续登门,礼貌敲门者譬如优等生,神出鬼没者例如青枫,夸张行事者比如杜思祺,好似警卫巡视者就如凌茨。
青枫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他是知情人,只是我失去鬼之目的消息有传得这么快吗?又是哪只大嘴巴散播的?
凌茨,姑且大概或许可以算在知情人中吧,懒得去猜测他到底是不是从裴骢那儿探得什么风声,而且那个裴骢可疑的行径已经让我脑细胞不够用了。
杜思祺那丫头军训晒黑了许多,不过乖张的作风还是没变,只是这次她的谈话中似乎想要从我口中套出什么,甚至于拉我陪她上街购物的时候总是目不转睛地观察我的反应,简直就恨不得把我身上看出个窟窿。
想来,优等生的动机是最单纯的了,纯粹是学习压力重,父母罗嗦,生活琐事烦恼,而来找我谈心的。听说我的事务所打算关门大吉,他埋怨将来进军科学未知领域的梦想被偶扼杀在摇篮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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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收到邵子维的信,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他似乎过得挺好,他那时尚的姨妈依旧满世界的游玩(真羡慕这位钱多啊),字里行间有透露出回来的意愿,不过也得等学业结束。国外一些趣闻看过笑过也忘了,有点怀念自己的学生时代,那时不用负担太多的社会责任。
满街放眼过去都是一个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有些不习惯。不知道自己刚才跨过的一步,是否与某只孤魂野鬼擦肩而过,或是直接穿过它了。
投出的简历是石沉大海,徒留海面几丝涟漪,又在下一秒被翻卷的浪花吞噬。
不得不感叹,生活真的很辛苦,低谷时期,更是容易遭逢一些晦气的事。
迎面口含鲜血扑来的中年男子把我撞出了人行道,一辆巴士几乎贴着我的后背呼啸而过。
爱凑热闹,是现代人的一个通病,只负责看热闹,决不会管闲事。男子倒在地上痉挛,围观的人群对着男子留在地上的血迹都嫌弃地皱了皱眉,可怜我这个差点一命呜呼的无辜者无人搭理。
看热闹的最佳角度,不一定是居高临下,而是可以见缝插针,高出地面五十公分,各种腿脚站立的‘林木'中。
只是爬起来时不小心瞟了一眼,偏偏就对准了那男子死前瞳孔放大的双眼,直勾勾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惊慌,可我感觉到从他那里传来的视线不只这一道。男子下颌处有什么东西忽闪了一下,视力立刻被调至最佳高度,映入视网膜的是一只半开半闭的眼睛。
真是栩栩如生的纹身啊!
还是附近的交警同志联系了救护车和110,我搭顺风车去了医院,给擦破皮的肘部涂了点红药水,现在对医院也已经没有任何阴影了。
谢过护士美眉,走廊里一家几口对着急救室的门大哭小叫,只可惜迎来的还是一具盖着白床单的死尸。
警察同志尽职地向几个神智还算清醒的家属提问,只听得死者的妻子口中反反复复叙述着自己老公最近总是念叨‘小心眼'‘小心眼',精神状态并不稳定。医生过来说,死者有心脏早搏,也就是事发之时,一口气上去下不来了。
那,心脏早搏会吐血吗?
我简单地跟警察同志讲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经过那匍匐在死者身上的老母亲身边,有些在意地偷瞄了一眼死者的遗像。接近看了才发觉,那眼睛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