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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他手里抓过那包烟,夺过他嘴里的那根给自己点着,〃你丫什么时候抽上这玩意儿了?〃
他愣愣打量了我上下一眼,吐出一句堪比晴天霹雳的话,〃累了就休息一会儿,没人逼你。〃
我很没面子的原地呆立3分钟,想说点什么回击他,触碰到他仿佛看透人心的视线,话到嘴边变了质,〃我知道。〃
兄弟做了这么多年,谁瞒得过谁?
从出生开始如影随形的鬼之目,辛晟的魔族身份,袁崔嵬带来的魔族宠物……兽的解释,莫名被扯进到三百年前鬼之目的争夺,冥王、颐轩、青枫等一帮人马的相继出现,牵扯出自己人魔混血的真相,更衰的是碰上一毛不拔性格恶劣的守财奴兼职某项游戏人间以此取乐遭人唾骂之神职的裴骢,几次三番使得鬼之目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最后的最后遇上个变换籍贯的事儿。
背负的太多,终究有一天会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
道理懂,却是倔强依旧。
回去的路上途径了锦泊私立高中,有些触景伤情。‘今生酒吧'倒闭了,没人知道它背后的原因,包括我,也懒得去询问。
拜蚩尤所赐,怪物横行的城市,事务所的生意开始红火,笑口常开的自己染上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毛病,面对着一叠叠的RMB,笑容都快失去它的本意。
鉴于黄彻现任的除暴安良职业,他经常来光顾,只是他的话越来越少,有时甚至来了不说一句,看着我数钱数到笑得合不拢嘴,然后丢下附有地址的委托信,径自离开。
我知道他无奈背后的痛心。
可拜金,本来就是我的人生信条。
过往种种,的确守得云开见过月明,可未必月明,夜空就是亮的。
社会是怎样的社会,人是怎样的人,历经往昔的自己或许没能明白,此刻,这个教训深刻。
我杀的是你们口口声声危害社会的怪物,我的工作是帮助委托人解决他们的问题,为何现在你们高举旗帜喊打喊杀的对象是我?
报纸头版说我是怪物的同类,媒体宣扬我是人类中的异类,科幻杂志开始新一轮的异形连载,国家级有关部门开始进行相关调查。
准备抓我去做小白鼠?还是直接送刑场秒杀?
曾记得对辛晟说过,自己的同情心没有泛滥到去拯救世界,自己不会那么伟大。
始终如一。
蚩尤要毁的是这个世界,我要的只是三餐温饱。
温饱不得,自己有双手;人世容不得我,还有混沌之门。
试问自己有何理由站在扬言抓捕自己的这些人的立场上?答案是没有。
他们是自私的,我也是自私的,大家同样自私,他们有理由排挤非他们族类的我,我同样有理由选择坐视。
又一次消极的选择。
蚩尤的研究似乎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几次上街看到的都和前几只差不多,善于以维护世界和平为假面的组织倒是进展迅速,短短三天在城内建立了一个安全区域,且从之前的毫无反击之力进步到现在的势均力敌,相信不久,就可以举着第一次胜利的旗帜在电视媒体炫耀科学技术的伟大所在了。自然,其中不乏同样以维护世界和平为己任的曦族与冥府的暗里相助。
说真的,自己在这隔离带外也过得挺好,兴致浓时出来打打新型兽,一来解闷,二来锻炼手脚,三来还可以顺便看看这蚩尤的研究进展的怎么样了。就是缺少了日常生活离不开的烟,难免犯犯烟瘾,找那些流窜在外的地痞流氓打上一架,拳脚间寻求些实质的疼痛。
事有凑巧,一对不知为何离开安全区域跑出来的母子不幸碰上了新型兽,慌不择路的两人遇上了出来打发时间的我。
对上眼神,年轻母亲的恐惧成倍增加,男孩哇的大声哭喊‘我要爸爸'。
这里是隔离带外,作为被认同是异类的自己,当然不可能吃好穿暖地待在安全区域内。
哭声令我莫名的烦躁,索性掉头走人。如果不是黄彻那小子的出现,我可以确定在我转身后三秒内那对母子就会葬生于新型兽的魔爪之下,接着那只兽便会朝我攻击,然后理所当然被本人华丽秒杀。
既然说的是如果,那事实自然不是如此。
救那对母子不是我的本意,就算现在得到的是他们恐惧与感激夹杂的眼神,我也丝毫不领情地丢了个不屑的白眼过去。
黄彻继续贯彻对待我的无语态度,既不提城内现在的治安情况……我想应该很糟……也不问我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