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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确认一遍,喜多婆婆却愤怒地叫道:
“我干嘛要说谎!我凭什么说谎,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守卫先生在去年夏天买一把枪来玩,不小心被子弹射中大腿,就在这个位置,那个伤痕
喜多婆婆隔着衣服指着自己的右大腿,而那个位置正好和尸体上的伤痕位置一样。
“可是
仙石直记此时终于回过神来,他一面舔着干裂的嘴唇,一面往前跨一步说:
“为什么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为何发生那么严重的事,我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到?”
“因为是我帮他掩护的。守卫先生的手枪没有执照,如果让你们知道,又不知道会怎么为难他了,所以我和守卫先生商量好,决定不把他拥有一支手枪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如果你们认为我在说谎,可以去问问内藤医生,当时是他帮守卫先生取出子弹的”
“这么说来去年夏天,守卫先生真的有一段时间走路是一跛一跛的。
柳夫人插嘴说道。
“当时我问他怎么一回事,他只说是脚踝扭到而已,还让我看他绑着绷带的部位,那个时候”
“没错,为了怕被你们发现受伤的真相,所以守卫先生还特别在脚踝绑上绳带来掩饰。”
“可是,守卫先生为什么要弄支手枪来玩?”
仙石直记说出心中的疑问。
他在问话的同时,脑中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事情,说话的声调显得有些迟疑。
喜多婆婆正面凝视着他,讽刺地说:
“当时,表面上他是跟我说他害怕会有强盗,现在想起来,或许是因为他身边有比强盗更令人害怕的人。
我想守卫先生一定很清楚,在这个家里有人比强盗更让人害怕唉!要是当时我知道这一点,就不会把他的手枪拿走。”
“是什么型式的手枪?”
“什么型式?我这把年纪的人哪会知道是什么型式的枪,反正是那一种可以放在手掌内,小型精巧的手枪,守卫先生说那通常是女人用的”
“然后呢?肯把手枪拿走后怎么处理?”
我不禁追问着。
“我把它藏在自己房间柜子的抽屉里,可是”
“可是什么?”
“后来手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我本来以为守卫先生拿去的,就跑去问他,不料他却告诉我他并没有拿走。
我晓得他有什么事都不会隐瞒我,所以手枪一定是被其他人拿走的,而且就是这四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你、你、你绝对是这四个人的其中一个!”
喜多婆婆又用她细小多骨的手指指着现场四个人的鼻尖,我则因为猛然想起一件恐怖至极的事而隐隐颤抖着。
守卫的手枪,一定就是去年秋天八千代在“花酒廊”枪击蜂屋小市时所用的那一把。
虽然八千代是个好玩、开放的女孩,但年轻女孩到随意取得手枪毕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想,从喜多婆婆橱柜抽屉里取走手枪的应该就是八千代。
可是真实情况到底是如何呢?
这么一来,凶手把尸体的头取走,就几乎无法分辨身份了,因为蜂屋小市和守卫两个人都是驼背,又在同一位置有枪伤。
这真是巧合吗?还是另有什么恐怖的计划正在暗中进行?
或许八干代在“花酒廊”射击蜂屋小市,只是这次杀人事件的前奏曲。
我感到一种异常森冷的妖气直逼而来,于是不自禁地转过身去,试探地望着八千代。
仙石直记心中一定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他正用一种要吃人的恐怖眼神注视着八千代的侧脸。
八千代没有任何反应,她仍然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望向不知名的远方,一股森冷、妖媚的气息笼罩着妖艳的她。
喜多婆婆那双狡猾的眼睛探视我们脸上的表情后,又露出冷笑。
“我不知道你们心里现在在想些什么,反正你们这些人是不可能想什么好事的,那是你们家的事,和我无关。
铁之进先生,我要在这里住一阵子,直到亲眼看到杀死守卫先生的凶手被找到为止,没有找到凶手以前,我绝不会离开这里,可以吗?”
我回头看了看仙石铁之进,想知道他会作怎样的回答。仙石铁之进却异常冷静地回答:
“当然可以,随你高兴住多久都行,不论被杀的是那个笨蛋画家还是守卫先生,若你能凭自己的观察力查出谁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