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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张大人和千金就这样在唐瑾对妻子絮絮叨叨的关怀中碰了个软钉子。有了几位“张大人”的经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泉亭王对旁的女人是没有兴致的。
“子瑜。”端木怀于上座说道。
“陛下。”唐瑾欠身。
“要论画作,在云燕你是一绝,还不下去为诸学子品评一番。”端木怀大大方方的揽着唐碧。
“陛下过誉,臣不过是闲时爱做赏玩罢了。”
端木怀向他抬手示意,唐瑾做礼应命才走下台去。
他在各个画桌之间游走,诸人都对他十分客气。其中有仰慕泉亭王画作的,也有忌惮泉亭王身份的,因此总免不了十成十的谦逊奉承。
唐瑾只随意看过,随意点评两句。端木怀端坐席上正等他说出个子丑寅卯,却忽然见马蹄踏风而来,马上令兵高举手中握着的竹筒,大喊道:“八百里加急!”
那蜡封的竹筒里显然就是加急文书。
令兵翻身下马,以军礼双手递上。禁卫接过,立刻给了圣上。端木怀看过之后,脸色渐渐严肃起来。他抬头看向还在画桌之间的唐瑾,唐瑾得到示意上前接过文书细看。
端木怀道:“看来你闲云野鹤的日子就过到这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秋禊:古人于农历七月十四日至水滨举行的祓除不祥的祭祀活动,当日举办融书法、绘画、地方戏曲、舞蹈、朗诵、花道、茶道、演奏等形式的雅集活动和秋禊诗会。
☆、真假是非
拓跋北降了。当呼延遵顼认为他叛国时,他除了归降兑国以为也没有别的选择。
轩辕舒大力称赞文珑,文珑却道:“拓跋北未以死全名节,其实心中早有不臣之心,臣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在拓跋北归降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文珑遇刺的事情也有了结论,或者说刺杀他的人根本就没打算掩盖身份,——两国已然交兵多时,此时掩饰身份也毫无意义。
文珑对于这个结论一笑而过。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这么说的时候,仿佛只是在原谅为了生存而偷馒头的小贼。
文珑从御史台回到家,飞絮正在府上焦急的等他。
“听说公子遇刺了,有没有、有没有受伤?”
对着几乎是扑上来要检查他伤势的姑娘,文珑温和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没有事,什么事都没有,我早有防备,怎么会伤到?”
飞絮松了一口气,“没伤到就好。”
文珑探究的目光一扫而过,他道:“既来了,就用了晚饭再走吧。”
府里备了晚饭,皆是些夏日落胃的时鲜蔬菜,文珑陪她用过,又说了会儿话,已经是天色擦黑。他送飞絮到了府门口,让人备车好好送回去。
看着飞絮上了车,文珑转身要回府里,正见巷子的拐角处一个娇小的身影扒着墙角。他唤了秋月,打着灯笼移步过去。
那个小家伙见他走来,转身就跑。
“依水,往哪去?”文珑叫住她。
周沁脚步一顿,不尴不尬的转过身,低语道:“没往哪去。”
文珑在她身前站住,低头看向身高只到自己胸前的姑娘,柔声问道:“既来了怎么不进来?”
“嗯……”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进来坐吧。”文珑说。
周沁慌张得向后退了两步,“快、快关坊门了。”
“那便住下如何?客房总还有几间。”文珑含笑说道。
周沁还要躲,文珑推了推她的后背,带着她便往府里走。
秋月收拾了客房,房间清检,没有华贵的金玉器,家具上也不见什么雕花。不过,若细看便可见房里的每一样摆设都是精工制作,没有一丝马虎。一个插了两朵栀子的青瓷花瓶就衬出整间屋子的清雅。
文珑陪周沁进了屋,让秋月端晚饭过来。
“我……”周沁攥着衣摆。
“你吃过晚饭了吗?”文珑问。
“没……”
“那就吃些吧。”
房间隔成两段,中间放了一架平板的黄花梨屏风。屏风一侧是床铺、妆台,另一侧是配了四把黄花梨椅子的圆桌。
文珑拉开椅子,推了推她,示意坐下。
周沁端端正正的坐了,两手放在膝盖上,还紧抓着衣摆。
文珑自然而然的坐在她旁边,“说说来找我是什么事?”
周沁只顾低着头,也不回话,抓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