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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岱雷诺恪!�
“怎么说?”
“在外面的社会混过,谁会特意再穿累赘麻烦的黑衣壮衣服?接待游客的话我信,可他是每天穿着去山里采集标本?你信吗?况且那身欲盖弥彰的衣服,关节磨损部位和他的膝盖、肘部全不符合,应该是临时向寨子里的人借的。”
韩贝风轻云淡地应声:“哦,知道了。”手心里都是汗,恨不得立刻把纸条从黄邓的口袋里抢回来!
穿过大片的烟叶种植地,进山步行了三、四公里后,连供人下脚的实路都没有了,一伙人踩着厚厚的残枝落叶穿行在大山中,拉成零散的队型,黄邓对山林熟悉,走在前方开路,韩贝和他的跟屁虫邱正夏不紧不慢走在后面,卫金钩不时用对讲机呼叫他,询问路线。
韩贝料想香九如的身体吃不消,着实为他犯愁,但很快打消顾虑了。香九如有个做牛做马的好徒弟,进山开始就背起他,把登山包挂在胸前,像一头前后负重的小骆驼,力大无穷又憨厚沉默,虽然动作缓慢地跟在最后面,但没有掉队。
韩贝对香东潭佩服得五体投地,刘懒也对他另眼相看,倒回头走到他身边,小声问:“喂,我帮你分担些装备吧?那捆炸药分出来给我,我来背。”
香九如一手揽着香东潭的肩膀,一手拎着小药箱,腿蜷起来,脚蹬在行李包上,把自己缩得尽可能小,脑袋则枕在徒弟肩头,闭眼昏睡;而香东潭没有搭理刘懒,脚下一步不停,面无表情,眼珠子都不转一转。
刘懒不适合做好人,立马丧失耐心:“怎么不理我?装什么酷?别给脸不要脸!”
韩贝拉住香东潭,好心地劝道:“东潭,分点装备给我们,专心背你师父就可以了……”
“别碰他,”邱正夏握住韩贝的手腕,扯着快步往前走,“听说香门除了炼丹,还有两门出了名的邪门功夫,是缩骨和封窍,封了窍就成了行尸走肉,感觉不出累。”
刘懒诧异问:“那不就是丧尸吗?”
“别听他放屁,他还诬赖香门炼毒药,他才是炼仙丹的。”韩贝冷眼。
“贝贝,这回我说的全是真的啊!”
“那你详细说说这个封窍?”
邱正夏嘟嘴:“不懂详细,我也是听说的。”
韩贝:“呸!你这个骗子!”
刘懒道:“封窍我不知道,但缩骨术是真的,柳真就会,那时他出了点状况,舅舅以为他不会来,才找香东潭。”
“怎么?卫金钩找的是香东潭?不是香九如?”这情况大大出乎韩贝的猜测。
三个人很快与香家师徒拉开距离,刘懒忌讳地往后看看,放低了声音:“对呀,可他硬要带上个累赘。”
韩贝皱眉:“话也不能这么说,香九如是师父,什么功夫都应该比香东潭更厉害,不会是累赘的。”
前方不远处的柳真冷不丁插嘴:“香门的封窍和缩骨,成年后就作废了。”
刘懒见柳真愿意搭话,好奇地追问:“真的有封窍这种功夫?”
柳真细小的眼睛越发眯成了一条缝,点头道:“是真的,他现在封住三窍,意识是清晰的,只要不听不开口,就能不饿、不累。窍封越多,身体越麻木,哪怕受重伤也感觉不出痛,直到血流光、断气那一刻才会倒下。缩骨则是清末一个香门弟子在封窍的基础上练出来的。”
邱正夏捂住耳朵,深吸一口气,闭紧嘴,从鼻腔中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韩贝:“他说,他也封住三窍了,不听不开口,是不是也不饿、不累了?”
柳真摆手道:“这个功夫的作用原理其实不是封窍,而是封住某些穴位,阻止痛感之类的刺激感觉传达到中枢神经,正好也封住了一些其他功能。”
韩贝拍掉邱正夏的爪子,“你这弱智!”
柳真又道:“香门发展了几百年,在坊间流传甚少,但许多达官贵人和军阀秘密豢养香门弟子,可因为他们命都不长,所以不成气候。”
刘懒傻乎乎地问:“养他们干什么?”
邱正夏反问:“两队人打仗,一队会累会疼一队不会累不会疼甚至不会死,哪一队能赢?”
韩贝转头看了眼香九如,将信将疑:“香门弟子都像他那么羸弱,能当敢死队?”
“他年幼时肯定不是这样,他是金字塔顶层的人,保养良好又有秘方,能活到现在就不错了,其他人大部分不到成年就死了。”
刘懒大感稀奇,不敢骚扰香九如,对着柳真左戳戳右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