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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圣地百年来未曾被外界所知,风寂等四人当年也是于昏迷状态中被人从暗道中送出,那么我们是如何在乾州城中发现棺材铺的入口,又是如何在繁杂的地下暗道中寻到正确的分支道路来到这里的吗?”
虽然她心中感念那名白衣男子领着自己来了这里,本不应该当面主动说起这件事,但如今,她不得不说。而且,即使她不说,风镜林心中定也是会有所怀疑。
果然,风镜林朝着南意欢的方向来了两步,片刻后,他停下,轻挥衣袖,语中隐有严厉道“此事我族自会查处,无需你费心。”
南意欢见越君行向他示弱他不愿意,自己抛出那白衣男子他仍态度坚决,想到若是没了灵魄丹,那么越君行身上受损的经脉便无法恢复。十年,他仅有十年寿命可活,不由心中一酸。
越君行察觉到南意欢情绪的转变,伸臂将她拉近了些,轻触她因连夜奔波而微有些憔悴的脸颊,轻声道“对不起,这一行让你失望了。”
南意欢摇摇头,忍下眼中涩意,转而一股阴沉的怒火自心底腾升而起。就在她想要继续开口,试图以对外宣扬风族所处之地的秘密和太子权势相要挟时,风锦瑟突然奔到风镜林前,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喊道“不行,君行哥哥不能走?”
所有人,都抬首看着这个颜若朝华的女子,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说。
便是南意欢也微眯着眼睛,想着她刚才对越君行的亲密,低声询问道“你认识她?”
“从未见过。”越君行摇摇头,干脆回道。
可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南意欢觉得这个叫做风锦瑟的风族小公主绝对对越君行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果然,只见那风锦瑟委屈地拉着他的衣袖,低低地说了两句。
然后就见风镜林面色突变,怒喝道“你在胡说什么,谁告诉你的?”
风锦瑟眼泪瞬间滚滚而下,委屈地道“是我听爹你和娘说话的时候听见的,是你们说和初语姑姑约定说好以后所生子女要结成婚约还交换了信物的。”
声音不大,却然在场众人听了个分明,这里有些上了年纪的人皆知道当年风初语被逐之事 ,一个个心中百转千回,但面上却皆都静默不言。
风镜林面色变了几遍,沉怒道“那已是陈年旧事,自从初语离族之日起,这婚约就已失效,所以才没告诉你,也算不得数。”
末了,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微眯着眼,指着越君行冷声问风锦瑟道“你去年有一月偷偷溜出去,就是去玉倾见他?”
“是,我就是去见君行哥哥了,我喜欢君行哥哥,我就要嫁给他。这样他就仍是风族的人,也可以留下,不用走。”风锦瑟见话已说开,干脆承认了起来。
“胡闹!”风镜林没想到风锦瑟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气得脸色青白,手臂抬起想要挥掌去打,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风锦瑟又下不去手,只得举起放下,恼道“你才见他几面,就如此这般?”
风锦瑟见风镜林还是疼惜自己,虽怒至此也还是打不下手,不禁破涕笑道“那爹你不也只见了娘一次,就非要吵着上门求娶吗?”
“你---你---”风镜林看着她连连摇头,语气无奈。
“爹---”风锦瑟抹着眼泪,又继续可怜道“虽然瑟儿不知道为什么君行哥哥今日会出现在这里,但既然他无意中来了,那便说明我们仍是有缘,不是吗?爹,您就成全女儿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南意欢只觉犹如置身戏台一般,身侧的沈星语听到现在,也凑首过来,低低笑道“皇姐,有人要跟你抢男人了。”
越君行冷冷瞥他一眼,沈星语感受到身侧一阵寒意传来,赶紧将身子往后缩了缩。
南意欢其实没有听清沈星语的话,只因,自风锦瑟开口说不许越君行离开,又说喜欢他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那就是 ,她在怀疑,引自己来此的人,会否就是她,风锦瑟。
像,却又不像。
从自己一行在林中迷路后,是风锦瑟将自己解困了出来,如今风镜林要赶自己走,她就一直设法挽留,甚至当众抛出婚事这一说。难道,真是如她所说,在得知与越君行有婚约后,悄然去玉倾,然后对越君行后一见钟情后,从而设法将他引来这里吗?
可是,引他来此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何要选择深夜带着浓重的杀气而来?
还有她当日的言语,又是想试探什么?
可若非如此,那她有何动机和理由要这般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