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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风寂皱着眉头,没想明白。
“太子妃那么懒的人会起大早地散步?”当然这种诋毁主子的话,心里腹诽一下就行了。
他又奇怪地看着越君行几眼,只见他面色平常,甚至嘴角还微微上扬,凤眸中也闪耀着一丝熠亮的光彩,显然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
“不是吵架就行。”风寂在心中默念,有了这个认识,他心中顿时也松了下来。
如今的风凛卫们私下都奉行着一句话,那就是“宁可在刀山火海中流血流汗,绝不在太子吵架时回府用膳。”
这句话最初是在南意欢刚入府时就传开了,等到众人经历了南山之变和乐安遇袭两件事后,这话更是成了风凛卫所有人烂熟于心的一句保命良方。
“还不走?”越君行往门口走了两步,头也不回地冷冷道。
“啊。。。。。。来了。”风寂应了一声,连忙提气快走两步,跟上那个已经走远的紫色身影。
就在俩人一前一后迈出房门之时,突然看见宁驰走了过来。
今日一行人就要回玉倾,因此宁驰已经脱下了在外穿着的常服,换上了宫中禁军副统领规制的宫装,泛着银光的宽肩窄服上绣着一只展翅欲腾的飞鹰,愈发显得整个人英武不凡。
只是与这身气质略有不搭的是他微皱的剑眉和嘴角的凝重。
看见宁驰过来,越君行脚步不停,边走边道“宁统领来了正好,孤正要出发,你就随孤一起吧。”
“殿下,微臣有一事相禀。”宁驰低声道。
“说”越君行边说,边脚步不停地往门外走去。
宁驰只得保持着与他的同速,一路相随着道“微臣刚才去囚室,想带那名女刺客随行,却发现她已经自缢在了室中房梁之上,时辰约是今日丑时。”
“这等小事宁统领自行决断便可,还需来问孤吗?”
“可是她是杀害邵海公公的凶手,邵公公又是。。。。。。”宁驰的意思很明显,邵海是皇上派来的人,而现在他死了。
他死本不要紧,可要紧的是现在连杀他的凶手也死了,这下,宁驰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和宗帝交代了。
越君行听他说道这里,方才停住脚步,随口道“她是宁统领你杀的吗?”
宁驰连连摆手道“当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那女子本就是西延燕皇赠予孤的一名美姬,孤当着众人的面好意赐给了邵海,随后又有那么多人亲眼见到那女子失手杀了邵海,而宁统领你正是擒获凶手之人,是有功之人。”
越君行又道“如今那女子心知今日入了城定然是死路一条,所以心中惧怕,畏罪自缢身亡。因此,若是父皇明日问起,你直言便是,有那么多人替你证实,最多你就落个看守不力之罪,功过两消,又有什么可担心呢?”
越君行说的随意,似是在他口中,这本是一件完全不足为道的小事。
这些年,宁驰知道虽然算不得宗帝的心腹,但也深知这位性情看似温和的皇上,实则内心十分多疑。也因此,他才会在刚才发现那女子自缢后有一丝慌乱。
他来找越君行诉说,也只是想试探下这位太子殿下的心意,他生怕若是宗帝真的疑心和追究起来,越君行会为了撇清关系而闭口不言。
因此,刚才越君行亲口说出的众人皆知以及自缢身亡,就已算是给了他想要的答复。
于是,他心中不安这才渐渐散去,陪着越君行一起往门外走去。
。。。。。。
等到越君行走到銮驾前时,果然如愿在马车靠近大门的那一侧,看到了伫立在那的夜竹。
夜竹看见越君行走来,含笑着偷偷食指往车上指了指,示意他南意欢已经在里面了。
越君行淡淡一笑,踩着铺了干净整洁红毯的木阶,登上了銮驾。
车帘轻轻掀起,就见一个浑身裹的严严实实,连脸上都蒙着细碎珠粒面纱的女子坐在窗边。
看见越君行进来,她身体微僵了僵,脸上刷的红的,透过面纱映了出来。
“你不困吗?我本来以为上来会见到一个睡美人?”越君行轻笑着在她身边坐下。
南意欢被他问的只想找个地缝再钻一钻,身体也下意识地又往没有一丝缝隙的窗边挪了挪,低垂着头“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越君行又是低低一阵轻笑。
听得南意欢抬头恼道“不许笑。。。你在笑。。。我就再也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