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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毅望着他身旁的箱子和手上的铜板,又见他穿戴整齐,心想此人倒是奇怪,明明手握重金却不知足,莫非是江湖骗子不成?他笑了一下,却还是把身上的盘缠分一些给他。“我身上也没那么多银两,这两钱银你先拿着。”
“谢谢小兄弟相助,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那人接过钱,道完谢之后终于离去。
经过一片密林时,云毅听到后面有“哒哒”的马蹄声。他转过身,一个声音叫住他:“小兄弟!小兄弟!”
云毅看到是河边的那个人,此时他已安坐在马车里,周围还有几个骑着高大马匹的随从。
“小兄弟,天色近晚,何不同乘马车到前面的客栈留宿?”
“阁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江湖浪子早已习惯风藏露宿。阁下赶路要紧,莫为我耽误了时辰。”云毅婉言拒绝。
“我还未还小兄弟的人情,小兄弟何不领情?”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云毅说道,继续赶他的路。
马车渐渐远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树林里马声急促,迎面飞奔来一匹空马,那匹红马体形矫健,健步如飞,云毅年少时曾经牧马放羊,一看便知那是匹好马。他识得这匹马的主人,心想那人既然诚心留下马来,何不就借他的马赶完这段路程,又能尽快还马回去。他纵身一跃,抓起缰绳向前奔驰。
那人坐在马车里,听到云毅从后面追上来,不一会工夫,他已经在车厢外放慢了马步。“好高超的马技!”那人拍掌赞道。
云毅道:“阁下过奖了,那还仰仗了您的马。”
明月夜,客栈内。
那人请云毅喝酒,道:“斗酒渭城边,垆头醉不眠。小兄弟,我敬你一杯,跟你认识了这么久,还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区区小名,何足挂齿,在下云毅。”
“我姓洪,名恭仁,字慕义。”
“恭仁慕义,阁下的祖上必是书香世家,才能为您取得如此雅名。”
“小兄弟太过奖了,我再敬你一杯。”洪恭仁一饮而尽。
“阁下这是要往哪里?”云毅问道。
“我要先去趟洛阳,小兄弟你呢?”
“那可真不巧,在下去的却是东京。”
“噢,兄弟有何事去往京城?”
“在下是去找人。”
“我去洛阳也是有要事在身,那咱们明日便要分道扬镳。小兄弟,好马赠英雄,那匹马就送给你。”
云毅站起来道:“这怎么可以?阁下与我非亲非故,怎能受此恩惠?”
“小兄弟一副古道热肠,仗义相助,我与你一见如故,便赠一匹马给你,这有何不可?”洪恭仁双眉一蹙,不怒自威。
“阁下先前非要捞回几十文钱,如今为何赠送如此珍贵的宝马?”
“哈哈!原来是为了这回事。”洪恭仁解释道,“小兄弟,上次你见到的银两,甚至那几十文钱都是我替他人保管,受人之托,便一分钱也不能少,更不能擅自乱用,所以我才不得已向你要钱。小兄弟钱本不多,却仍然不问缘由,慷慨解囊,助我渡过难关,这份古道热肠令我佩服。”
“阁下严重了,我的两钱银只是杯水车薪,哪能助阁下度过难关?”
“我正用了小兄弟的两钱银,吃了一顿饭,又写书信叫来这些随从。昔日齐王韩信受漂母恩惠,那也是一饭千金。”
“阁下太客气了。”洪恭仁的话撩起他的心事,云毅饮着酒,却想到以往有恩于他的农夫村妇,他们若也是漂母,可他却不是韩信。
洪恭仁见云毅推辞,便又笑道:“它日我也会去东京,若是有缘,以后还会见面,小兄弟你再还马就是。”
“既然如此,在下先多谢你的赠马之恩,它日相见,必当相还。”
次日早晨,云毅送走了洪恭仁他们,便往马厩里牵马。马夫对他道:“兄弟,我看你是遇到贵人了,这匹马可是好马。”
“我也知道,所以我才不敢受此重恩。”云毅抚着马头,再拿一把肥草喂马。他想到有了坐骑,以后可省去很多脚程。
“我看那大爷一定是个大官,他拿的银两是官银,所以才如此小心谨慎。”马夫又道。
“你可能说得对。”云毅点了点头,继续喂马。等到他把马喂饱,便骑着离开,前往京城。眼见空岛离他越来越远,云毅也越来越挂念秋樱。秋樱知不知道他并没有死?而且正前往东京?她会不会过来找他?为何岛上的人要置他于死地?他们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