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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我连忙摸出预备的手电筒照了起来。首先就看到徐赖倒在血泊中,左手臂上嵌了一颗弹孔,另一只手正捶胸顿足。我安慰过去:“想开点,我也挨了一枪。”
“你妈逼,先是骨折,然后是毒液,现在又是挨冷枪,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什么事都摊到我身上了,呜呜呜……”徐赖说着说着快哭出来了,我实在看不下去,徐赖一把抓住我:“防弹衣,把防弹衣给我!”
我使出吃奶得劲才把他推开,要我防弹衣,你还是哭去吧。军统特务生存法则,死道友不死贫道,装圣母遭雷劈。
徐赖不可靠了,我一个人在黑暗中高度戒备了一分多钟,灯终于亮了。
我抬头望去,只见鬼夜叉在天花板上抓出了一个大窟窿,窟窿里面可以看到很多的通风管道错综复杂,那三记冷枪就是从上面射出来的。很显然,上面有电源的闸门,那个开枪的人在熄灯前一刹那就瞄准了我们的所在位置开了枪,一击以后不管成不成马上跑路。以鬼夜叉的身手,那个人的判断是无比正确的,要是晚个一时半会,鬼夜叉估计就反击得手了。
我盯着上面的通风管道看了很久,可是鬼夜叉一直没有下来。
徐赖在我边上哭爹喊娘,惹得我烦躁不安。
“你省省心给我,咦,你血怎么黑了?”我刚想骂他几句窝囊,可是一低头,惊讶的发型徐赖手臂上的伤口里面流出来的血渐渐变成了黑色。
徐赖被我一说,这才恍然发觉,一下子脸就绿了。
“不好,是那只大蜈蚣,毒液已经侵入了你体内!”我马上反应过来,立马抓起徐赖被毒液侵入的右手,只一看,我立马倒吸一口凉气,整只手都已经漆黑一片了,仿佛碳化的前兆。
徐赖吓得浑身颤抖,被我握住的手不住的哆嗦,满脸惊恐的看着我:“我……要死了……”
一时间,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嘴唇动了动,安慰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说实话现在这个情况下不管我说啥都没有说服力,除非能立刻给出解药。
徐赖仿佛死了心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呆滞的在一边胡言乱语。无论我怎么催促他都无动于衷。
我哀叹了一声,这人的意志已经没有了,只剩下静静等死了。我靠在门上,焦急的等了五分钟,不见鬼夜叉回来,通风口里也没有传出我期盼的声音。
实在憋的慌,我对徐赖道:“你看着这里,我去去就来。”
徐赖不为所动,我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摇了摇头径直走到放映室去。
进到房间后,我把门关上,一个人熟悉了下放映机的操作,尤其之前见过局里开会有人用过,所以我上手很快。我先随机挑了一盘胶带,按在放映机上。
啪,关灯,开机。
几个呼吸后,随着咔咔的转带声,投影背景上立刻映射出一个黑白分明的画面。
这是一盘无声的记录电影。
电影场景一进来就是5号房间的解剖室,七八个身着日本黄色呢大衣军装的日本兵协助两名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人物,把一个浑身*的男人绑在了手术台上。男人竭力的挣扎,嘴巴长得老大,显然是在拼命呐喊,脸上肌肉已经因为极度恐惧而显得异常狰狞。
而后,一个医生郑重的端起一个小型保险盒,另一个医生帮忙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瓶不到50ml的液体。
很快,镜头拉近,给了那个医生特写。只见他极为专业的拿捏着一个针管,取了一小部分液体到针管中,蒙着口罩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唯有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我能依稀辨认出这个医生就是之前发现的那个小日本尸体。
医生在那个男人的手臂上注射了不知名液体后,所有人都站在一边观察。男人很快昏迷了过去。
画面仿佛静止了下来,一直维持着这个画面过了很多时间。
看到这里,饶是我极为冷静,此时脑中也是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臂,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那里隐隐传来刺疼。我眯着眼喃喃自语:“这些小日本在做人体实验,要是这个神秘液体是蓝色的……那我岂不是……”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画面动了!那个男人一瞬间醒了过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男人浑身*的身体猛的长出无数的黑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住全身,就连那人体格也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五分钟后,一个大活人彻底变成了一只……野人。
“艹,原来那些畜生是人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