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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戈达走到韩风的身边,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你随我走,若是想逃走,我就出手对你不客气了。”
他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眼神里一点敌意都没有,脸上似乎还带着温暖的笑意。韩风镇定的点了点头。随着辛弃疾和博戈达博戈满兄弟朝前走去。
史山唐带着绍兴大营的官兵跟在辛弃疾身后。走了没多远,辛弃疾回头诧异的问道:“史指挥使,我是要带人回衙门审理,你跟来做什么?”
“我,我身为苦主,难道不可以旁听吗?”史山唐含怒反问道。
辛弃疾翘了翘眉毛,脸上的皱纹似乎又紧了一些,淡淡的说道:“今日我又没说要开堂审案,我一把年纪了,不比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走了绍兴军这一遭,我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回到衙门,少说也要喝几杯茶,好好休息休息。难道你想把我老人家累死吗?绍兴府的公务多如牛毛,并不是仅仅只有你家一个案子。若是什么时候,老夫准备审理这个案子了,自然会派人去叫你的。”
瞎扯淡,史山唐冷眼看着辛弃疾,这个死老头子,老是老了,可一点也不糟,健步如飞。当年勇闯金军大营的辛弃疾,如今说自己走几步就要休息,这不是开玩笑吗?但是辛弃疾是文官,自己是武将,人家不给面子,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史山唐冷哼一声,抱拳道:“好,那本官就在绍兴大营,敬候佳音了。”
说罢,史山唐头也不回的带着绍兴大营的官兵匆匆离去。
辛弃疾毫不在意,带着众人缓缓的走回到绍兴府衙门。
绍兴府衙门有些破败,辛弃疾是个清苦惯了的人,也不在乎衙门是不是金碧辉煌,只要能办事就行。走到正门,迎面便是一个硕大的登堂鼓。若是百姓有冤情,便来这里击鼓鸣冤。走进去,一个宽敞的大院子后边便是衙门正堂,审理案子,办理公务就在此地。
辛弃疾走在前边,沿途公差衙役看到辛弃疾都是恭恭敬敬的施礼,辛弃疾也没什么架子,一一含笑点头,带着韩风等人一路走到后堂。
后堂便是辛弃疾的起居之处,辛弃疾带着众人走到书房,掩上了门,博戈达便站在门口守着,只有博戈满跟随韩风走了进来。
“坐吧。”辛弃疾自己在书桌后边坐下,指了指靠着墙边放着的凳子。
“多谢辛大人。”韩风退了两步,坐了下来,打量着辛弃疾的书房。这里果然不愧书房两个字,长达五尺的书架上密密麻麻堆满了书。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两幅字画,一副画着白鹤青竹,题跋落着辛弃疾自己的印章——稼轩居士。另一幅却是一首破阵子,题跋上居然落款是陆放翁!
“喂,我说韩风,到了我这里,你还装什么韦风啊?”辛弃疾严肃的脸上换上了一副笑容:“起码你也得谢谢博戈满吧?若不是那天晚上他一箭射杀了史若海的手下,你是不是能逃出来可就不好说了。”
韩风站起来朝博戈满抱拳道:“多谢那个,那个博大叔出手相助。”
博戈满笑了笑:“韩风贤侄客气了,你一来教阅房就有胆量把李玄和史若海尽数杀死。这份胆气,比我少年时要强的多了。还有,我不是姓博,我是苗人,名字有些太长。不太好叫,就叫我博戈满就行了。当年你爹叫不好我的名字,一说到我,就说,那个苗汉……哈哈哈!”
韩风不禁愕然,没想到博戈满也认识韩侂胄,这儿居然都是熟人啊。
“我知道你心中有些疑惑,”辛弃疾笑道:“从你来绍兴府的那一天开始,送你来的韩府老家人韩荣就到了绍兴府衙门,送上你爹给我写的亲笔信。外边相传,你和你爹闹得十分不愉快,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十分关心你的。”
韩风微微摇了摇头,这事儿可怎么跟辛弃疾说呢?难道告诉他,自己是重生的?一个重生的人,莫名其妙要叫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叫做爹,换了是谁,心里也有些抵触的吧?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在外人看来,韩风和韩侂胄的关系,可就一落千丈了。哪里有儿子不愿意跟爹说话的?
辛弃疾看到韩风的脸色不对劲,便换了话题:“哦,那是你们韩府的家事,我就不多说了。当年,虞允文相公北伐,我和你爹都在军中效力,相交莫逆。可惜,那时候朝廷里未能达成一致。虞允文相公天纵之才,最终也是功亏一篑。博戈满、博戈达都是那时候在军中的大将。一个箭术如神,一个武艺高强。”
“后来北伐失利,我也起起落落,你爹倒是在朝廷里风生水起。他多次跟我提过,想要让我回到临安任职,我都拒绝了他。朝廷里主战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