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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赵慎也有些动容,不由问道:“子溪的娘亲是个怎样的人?”严家上下,他都曾见过,严子溪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样貌气度,都与那家人截然不同,想必是随了他已故的母亲。
那个素未蒙面的女人,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内宅斗争的牺牲品,在那漫无天日的山林里虚度了十几载光阴。可她却用一生的温柔,养育出了一个如此出色的儿子,怎能不令人肃然起敬?
“母亲她……是个很美的女人。”说起那个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女子,严子溪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神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不愿提及的往事,面对着赵慎,忽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
这个人,像是一串逃不开的魔咒。意识想要推却,身体却已经选择了靠近。严子溪不得不承认,自己大约已经逃不开那张名为“赵慎”的网。
严家的二姨太闺名柳云絮,即使出身烟花之地,也保留了作为一个女子全部的自尊。在严子溪生命的最初十几年里,是这个女人用瘦弱的肩头为自己撑起了一片天。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柳云絮的一生,竟是人如其名。
故事的情节十分俗套:柳云絮在嫁给严广志之前,曾是秦淮河畔最当红的歌女。百灵鸟一般悠扬婉转的歌喉一出,多少五陵年少一掷千金,争相成为佳人的入幕之宾。年轻的花魁娘子也曾心高气傲,珍珠玳瑁通通入不了眼,唯独向往着能得一心,白首不离。当时的严广志还是富商的儿子,二十好几的年轻人,不学无术却偷偷背着家人外出游荡,别的东西不会,唯独吃喝玩乐样样在行,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在某个春日的午后,风流纨绔途径秦淮,被柳云絮的歌声吸引,从此便流连忘返,将美人的香闺当成了自己的家。
就这样,貌不惊人又无才学的严广志,靠着每日真金白银的挥霍,竟成为了柳云絮身边最为亲近的人。这人天生一副好嘴皮,对着美人更是字字珠玑,甜言蜜语信手拈来,柳云絮虽然阅人无数,但毕竟不过二八年华,一颗芳心不知不觉就悄悄沦陷,真以为严广志便是那可以托付终身之人。陷于情爱中的人总是丧失了理智,严广志的海誓山盟如同一个蹩脚的谎言,偏偏冰雪聪明的柳云絮却信以为真,并且弥足深陷。二人柔情蜜意,相处了两个月,严广志便收到了家中来信,称严家长辈看不惯严广志散漫无度,便花钱替他捐了个县令之职,即日便要启程赴任。
此时,柳云絮已然怀有一个月的身孕。在得知柳云絮有孕后,严广志不是不开心,只是短暂的欢快之后,他心里就泛起了更深的担忧——他在老家早有妻室,甚至出门前妻子腹中刚刚有了第二个骨肉,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怎敢和家里提起纳妾的事情?这严夫人本是富商之女,自幼泼辣任性,因为家中出资替严家做成了不少买卖,在严家地位颇高。严广志对这个结发之妻称不上喜欢,却打心眼里有些畏惧。他本来只打算同柳云絮结一夕之欢,不料这下却丢不开了,前狼后虎,实在是苦恼极了。
虽是如此,严广志依旧咬咬牙替柳云絮赎了身,带着她一起回了丰县任职。当时的柳云絮难掩欣喜,却不知道,这才是她悲苦生活的开端。柳云絮成为了严家二姨太之后,严夫人一直心怀愤懑,只是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她虽为正室,却也不能无缘无故将那二姨太赶出家门。当时严夫人和柳云絮都身怀六甲,严夫人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焦急:这个狐媚子已经将老爷迷得晕头转向,若是让她和她的孩子平安降生,那么每日占据老爷身旁的人,一定是那对母子,到时候自己和自己的两个孩子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她如今身怀六甲,不宜做那些血光冲天的事情,但若是能将那对母子赶到她看不见的地方,那也是好事一桩……这么想着,严夫人便串通一个江湖术士,在严广志面前演了一出好戏。
严广志对柳云絮的新鲜感过去,也就不似先前那般上心,他天生惧内,自然不敢为了一个小妾得罪了自己的正妻,严夫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身怀六甲的柳云絮赶去了山里,并且只准她留了一个小丫鬟在身边伺候。好在那丫鬟是柳云絮自己带来严家的,对主子还算尽心。柳云絮在山里这一住,便是好几年。母亲不得宠,连带着刚出生的严子溪也一起在山中受苦,小时候几番患上险症,差点就养不大,好在都是有惊无险,磕磕碰碰的也算是活了下来。直到几年前柳云絮病逝,严家人才想起这么个被遗忘了多时的孩子,碍于面子接了人回府居住。不过,人虽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