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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信的尴尬身份,直接去梁王府登门要人显然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能和赵慎联手救人。
耶律信的到来让赵慎很是惊讶。他早就知道秦畅身后有一股势力帮忙,却没想到这股势力竟然来自辽国。这些年里,秦畅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好奇这些的时候,赵忻既然抓了秦畅,那么下一步必然是以此前来威胁赵慎,耶律信的出现,无疑也给赵慎带来了一线希望。
赵慎亲自将耶律信请到了书房。既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就无需再拐弯抹角,耶律信狼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赵慎,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们曾经有过怎么样的过去,如今秦畅是我耶律信的人,我将他带来中原,就要原原本本地带回去。我知道你身为宁王有许多不便之处,即使出手救人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来,可我耶律信不同,我无需遵守你们国家的规矩,你只需指点一条明路,我就能拼尽一切将人救回来。”
“拼尽一切?”想起秦畅孤身一人流离多年,却难得有耶律信这么个人处处相护,也算是苦尽甘来。赵慎心里动容,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少卿能有你这般的人物倾力维护,也算是不枉此生。不过,你可知他犯下的是什么罪?谋害当朝皇子,还意图行刺皇上,万一将赵忻逼急了把人交给了朝廷,少卿还能有命活着跟你离开吗?况且,我素闻你在辽国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同这件事情牵扯上了,岂不是白白让两国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他这一番话,问得耶律信也一阵哑然。这些问题耶律信怎能不知?实在是秦畅的忽然失踪让他方寸大乱,对着赵慎又放下了一些戒备,这才说出了这么一番不负责任的话来。耶律信本就不是鲁莽行事的人,被赵慎一同抢白之后,一颗狂躁的心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眼神暗了暗,道:“这些道理,我自然都知道,可是,你明白他犯的是什么罪,我真怕一个犹豫,秦畅就万劫不复了。”
他身上流着辽人的血,习惯了做事直来直往,偏偏眼下离乡背井,完全不能按照自己原先的一套准则行事,实在是虎落平阳,毫无用武之地。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找上了赵慎,若是在平时,高傲如耶律信,怎会主动上门和曾经的情敌示好?
“耶律兄也不必操之过急。赵忻之所以会出手抓了秦畅,怕也是想拿他来威胁于我。既然是威胁,他便总要遣人来向我传话的。在此之前,秦畅应当十分安全。秦畅向来心思缜密,不是个会轻易失了分寸的人,只要赵忻不对他动杀念,他必然有能力保护好自己。”赵慎沉吟道。
“你们明国皇子间的争夺,我没有兴趣了解,我只要保证秦畅安然无恙。”耶律信沉声道。
“在这一点上,你我二人的立场倒是相同的,我自然也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保全秦畅。若非如此,我想耶律兄也不会来找我,不是吗?不过此事不能贸然行动,你的身后是一整个辽国,赵忻不敢轻易出手,但不代表他不想抓你的把柄去告知圣上。依我之见,营救秦畅这件事情,还是由我来出面,你在背后帮忙。反正我同秦畅相交多年,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会太过苛责。”
“只要能救秦畅脱离虎口,我并不在意用什么样的法子,宁王有何高见?”耶律信微微眯了眯双眼,发现赵慎这人似乎并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糟糕。
“敌不动,我不动。赵忻不会伤到秦畅,至少现在不会,我们不妨等等,看他究竟要怎样来威胁我。”赵慎道。
耶律信想了想,辽国眼下政局刚稳,他自然不能挑起辽国和明国之间的争端,似乎只能暂时按赵慎的法子去办了。时间紧迫,他既然决定了协助赵慎就不再拖延,同赵慎密议了一番计划,直到天色渐晚才起身离去。
送走了耶律信,赵慎长出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稍作休息就见到了等在书房门口的严子溪。自从听到方铭提到“燕子巷”三个字,严子溪便坐立难安,特地派了侍墨留意着擘月轩这边的动静。这会一听说客人已经离开了,严子溪立刻亲自赶了过来。
赵慎见他神色仓皇,似乎有话要说,立刻上前道:“怎么又站在这风地里?你要等我,便进书房去等着,要是冻到了自己可怎么办。”
严子溪自那日的事情之后,本能地就有些抗拒进入赵慎的书房,仿佛那里头承载的,是赵慎与另一个人满满的记忆。站在这样一个地方,严子溪完完全全是多余的。不过眼下他却顾不上了,跟着赵慎进了屋便道:“我方才听说来了个辽人,你同辽国的人也有交往?”
“倒不是我的朋友。”赵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