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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去聊天？”李悠然问。

“不知道说些什么。”她说。

“你还是那样。”李悠然再一次感叹，“不喜欢和人多说，总是不愠不火的。”

晚宜初中那会儿给同学的印象就是这样，只是独自坐着，看着，安静温婉，却也清冷。

说不上好，说不上不好，确实不愠不火，也不知是褒是贬。

但晚宜知道李悠然并没有别的意思。她含笑：“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初中的时候，李悠然和晚宜说话的次数并不多，偶尔的几次，也只是得到她的简单回答，对话基本持续不了几个回合。

所以当初李悠然就当着她的面说过：“和你好难交流。”当然，并无恶意。

很多人的性格都是多面的，而且并不会展现给所有人。

如果温樊或者向阳在这儿，也许她会更放开些。

那些同学一个个数过来，很快挨到了晚宜。

有人叫道：“柴晚宜！越来越漂亮啦！”

许多目光落在她身上，晚宜礼貌笑道：“大家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哈哈，还是这么女神！”

“你和李悠然坐一起啊——班长，啧啧啧！”

“有何居心，说！坦白从宽！”

……

李悠然面不改色，仍然挂着那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我和柴大美女三年说过的话都不超过十句的，唉，作孽啊。”

“柴大美女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班长你还单着呢啊？”

“那你可没戏咯，班长！”

“我们班长要什么有什么，柴大美女要不要考虑一下？”

众人打趣着，很快将目标移到下一个人身上，“哟，是你！等等等等，让我想想，叫什么来着——”

李悠然失笑，摇摇头对晚宜说：“别介意，以前我们说话都肆无忌惮的。”

“没事，玩笑而已。”晚宜表示不在意。

热闹过后，热菜也开始上桌，男人自然免不了叙旧拼酒，有一些女孩也加入了喝酒行列。

李悠然属于温文尔雅型，并没有参与那样的活动，反倒和晚宜聊起天来。

“你现在在本市工作吗？”他说，“随便聊聊而已。”

“嗯，A区。”晚宜想了想，“你呢？”

李悠然挑了挑眉，“我都准备直接告诉你了，以为你不会问的。”

“因为怕你又接不下去。”

“你也知道啊。”李悠然笑了，“我在A区经营一家教育机构。”

他报上名字，晚宜说：“这家机构居然是你开的？”

“哈哈，是啊，开了也有几年了，有两个合作伙伴，最近发展得不错。”

晚宜清楚，这哪只是不错，简直是相当好。

A区这种繁华城，能生存下来的，潜力不可限量。更何况不过几年就已经跻身佼佼者的公司。

李悠然显然并不是很想多停留在他的事上，问：“你是走的设计道路吧？”

这回轮到晚宜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你作文里写的。老师不是经常把你的当范文读么？”李悠然说，“你的文笔特别好，我记得很清楚。那篇是关于梦想的。我那次写自己以后想自己开公司，不过写的很幼稚，被老师当反面教材了。”

晚宜其实根本不记得了，也许真有这么一回事，“初中时候的梦想啊……没想到真的能成。”

“只要坚持，没什么做不到的。”李悠然顿了顿，很认真地看向她，“祝贺你做到了。”

晚宜莞尔，“也祝贺你，梦想成真。”

同学聚会，在饭桌上，除了聊天，就是玩游戏了。

大家玩了一阵行酒令，觉得无趣，最终还是回归了击鼓传花。

一个女孩子用餐巾叠了朵小花，二十多个人，两桌顺着传，随便选了一个人做主持。

主持闭着眼，拍桌。

花飞速地传着，一轮都没传完，拍桌声倒停了好几次。

真心话，多年没见面的同学，问的无非是初中时候没有问过的问题，比如你暗恋过谁，你上学的时候谈过几次恋爱，或者你最喜欢的，最讨厌的老师是谁……

晚宜数了数，还有三四个人便会传到李悠然和自己这里，传得快些，很快就过了。

只希望主持人不要刚开始拍就停下。

不过世事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