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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泰然地看待两人之间的逾礼行径,在她心里,这仍是羞于启齿的荒唐事。
女子以名节为重,她却为了救人而失去清白,虽是自愿也是惊世骇俗之举,难以对外人所道。
但事实上,她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总觉得李承泽若未变傻,他们不可能有出乎意表的发展,以致牵扯不清,落入困城的境界。
所以她慌了,也举棋不定,选择先逃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决定。
“二少爷,妍姑娘怎么了,为何走得匆匆忙忙,连绣盒和针线都忘了带走。”
她几时变得这么迷糊?
叶妍前脚刚走,拎着烧鹅腿过来的李怒正好瞧见她奔离的背影,有些不解她究竟在赶什么,为何今天总是来去匆忙,好像很忙似的。
虽然他个性粗枝大叶,大而化之,可不表示他是瞎子,多多少少看得出二少爷对她有意思,甚至是动了情,对她言听计从,若非他们之间多了个二少奶奶,恐怕早就有谱了。李承泽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才慢慢地应了一句,“你说她为什么不愿嫁给我?”
“咦?!”他错愕。
主子他……
不是反对,而是太过讶异,李怒没想过他突然有此一问,一时间怔住了,不知该帮他还是劝他,怎么丢下娇艳美丽的正室夫人不理不睬,却钟情珠圆玉润的媒人?
这……实在太叫人难以置信,即使他也觉得心直口快,热心过头的叶妍比貌美如花却心胸狭窄的姚霏霏更适合二少爷。
第十四章(1)
心乱如麻的叶妍也不知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平时灵巧、蕙质兰心,但一碰到感情事,却也六神无主,心慌意乱,患得患失地想着自己的所做所为是否是对的。
一直到荒唐的一夜过后,她才赫然惊觉对他的同情、怜悯,竟然在自己无所觉的情况下变了质,对这个不该爱上的男子有了重于生命的爱恋。
这是不对的,她比谁都清楚。但是她无法抑制住心头涌上的爱意,心里想的是那个人,眼睛看的也是那个人,终日悬悬念念的都是那个人,没法将他从脑中逐出。
做媒的媒婆爱上新郎官,这话若传了出去,她在这行业还有立足之地吗?肯定滑天下之大稽,嘲笑她错拿了月老的姻缘线……可是,感情这码事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她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心里头搁的人竟会是那个冤家。如果她爱的人不是李家二少就简单多了,偏偏……唉,她是满腹辛酸无人诉,暗自神伤啊。
心口揪疼的叶妍苦着一张粉嫩小脸,眼中有着无奈和酸涩,以及不晓得该如何排解的苦阔。
爱与不爱,在在地为难着她。
“妍儿,你瞧我为你带来什么?”
耳边乍起的男音,让她身子蓦地一僵,只想远远的逃开,免得两人都尴尬。
可是她还来不及跨出一步,一道顺长的身影已立于面前,雪白如霜的长发随风飘扬,荡呀荡地让她心湖顿起波涛,无法走开。
“你怎么又来了,没有旁事令你分神吗?”别老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扰得她心绪不宁啊。
“知人善用呀,你一再在我耳边告诫的话,我全听进去了。”她说不要累死自己,却成全了狼子野心,权力下放也能分担风险,避免危险找上门,他觉得很有道理,自己以前就是因为不信任人,才会让自己累得半死。
她扬起一抹苦笑,暗地呻吟一声。“但你也不能太放心,多少要巡视一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每个人都忠心耿耿,拿你当主子看待。”
铺子里总有几个李承恩的人马,偷鸡摸狗的干些见不得人的丑事,说合搓媒的本事她是一流,但是谈起生意可是一窍不通,别指望她能使得上劲儿。
她现在最苦恼的事不是没法子四处做媒,而是李府两位明着无波无浪,私底下却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位少爷,他们才是她眉头不展的主因。
一个呢,老是找她麻烦,巴不得将她扫地出门,省得处处阻碍他的好事。另一个则像形影不离的影子,她走到哪跟到哪,即使她闪了又闪,躲了又躲,他还是有办法找到她,然后用着不能没有她,否则就会死的无助眸光啾着她,让她心生愧疚。
那一夜真的是出自她的心甘情愿,并非受人胁迫,而且失去贞操的明明是她,这男人却反倒表现出被人抛弃,而她是始乱终弃的罪魁祸首的哀怨模样。
“可是你曾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觉得很有道理。”
闻言,她微恼的板起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