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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她就有些坐不住了,急忙转身向葛老所在药室走去。
葛老这段时间几乎都沉浸在了药室之中,寻常人都看不着,半个月也没有露面一次,此时他正拿着一串菩提珠专注的对着光线看。
戴在罗溪玉的手腕一段时间,已由当初黑乎乎转而为翠绿色,葛老要按古方将菩提珠中的绿汁经过百道工序提取了出来,可是这个过程是相当繁复的,一不小心就可能失败,而此时二十三颗珠子已经只剩零星的三五颗。
若是再提不出一玉瓶的绿汁,这菩提珠就废了。
此时的葛老可以说是焦头烂额外加压力极大,也许一开始他还敢下手尝试,但失败了若干次,再也不敢随意下手了,而是整日废寝忘食的捧着那古方,日日调试着配药,再琢磨菩提珠的提试,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叨着别人无法听明白的神经质话语,极像一个疯颠的老头。
罗溪玉在旁边看了半天,他竟是恍若未闻,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眼里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这个时候罗溪玉是干着急也没办法,不敢打断葛老的思绪,也问不了关于圣主解胎毒方子的进展,一时也是干着急,等了大半天只得离开。
自从那蛇铃时不时的响起,圣主的情绪就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这一点别人察觉不了,罗溪玉却是十分清楚,他开始变得睡不沉易醒,并且当蛇铃一动,醒来时的圣主眼里那浓得化不去的阴冷,似隐隐还有一丝血红。
尽管他那般控制自己,罗溪玉还是能看得出来,也是极为心惊胆颤,因为经过悬崖那铺天盖地的蝙蝠一役,那双变得血红不似圣主的眼晴,罗溪玉就知道了。
那一丝血红就是胎毒复发前的时预兆,如果极时压制,尚且还能抑制回去,一旦红色超过了眼底一半,圣主便再也不复存在了。
如果一旦让那些红血再次布满眼腔,这个男人就再也不存在于世了。
罗溪玉一想到这个,就惶恐的要命,她不知道那些铃声给这个男人带来的精神上的波动有多大,只是看他开始睡不着觉然后在自己面前装睡开始,她就眼眶发红,难过的要死。
为什么有人明知此地有陷阱还一直不怕死的踏进来,罗溪玉没办法了解,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她现在就想怎么能帮圣主压抑胎毒,哪怕只有一分,她开始给圣主做耳罩,自行阻止外界的声音。
然后晚上搬到密不透风,声音无法进入的地方,减轻圣主五感带来的不安与恐慌,然后就是给他熬煮各种能缓解紧张神经的药膳,把所有的露水都用上,早中晚,甚至半夜起来都要喂他一杯掺露水的水。
每日铃声响起,他眉头直跳时,她就一骨碌爬起来,为他捂着耳朵,或者拍着他颈子不让他听这些,甚至将他抱在怀里给他说着话,转移注意力,给他按摩头上的穴位,刺激着他赶紧睡觉。
可是就算是如此,随着那铃声越来越频繁的响起,圣主的眼底开始不可预见的出现青色,状态本被她养的极好,可是只一次便防守不住的崩塌。
整个祖狱都被黑袍人防得像铁桶一样,罗溪玉不知道祖隗到底有多少黑袍人,因为他们一直是神首见首不见尾,但是在那黑带蛇铃响动的时候,从黑蒙蒙的窗口向外望,就会看到无数道黑影,尤其是铃声响动时。
可是就算如此围得如铁桶,但蛇铃还是不断的响起,异物被蛇窟的毒蛇吞噬,却始终没有见到人影,祖隗的一些下奴开始惶恐起来。
如果说祖隗狱是一座豪华的笼子,无数人为之眼馋而蠢蠢欲动,那圣主就是坐在王座,令他们只敢围观不敢近身武力值超爆的BOSS,可是如今这个BOSS身体极度虚弱,这些人不知从何得知的消息,开始一波波的试探,鸟为食人为财的想法再次死而复生。
此时的圣主绝不能有一点点损伤,再不能出祖隗一步,在他解开体内胎毒之前,可是面对这样的挑衅,他开始日趋焦燥。
罗溪玉着急的开始将希望放在葛老的身上,只要葛老能研究出那张古方,解了圣主体内的胎毒,那一切都将迎刃而解,可是葛老那边菩提木只剩下三个,葛老已经陷入到疯魔之中。
早上罗溪玉起来时抱着圣主的腰告诉他,你要好好的,多体息多闭眼养神,不要冲动不要故意去听外面的铃声。
可是在午时一串铃铛剧烈的响起时,她匆匆的往闭室赶,打开门便见圣主又站在窗前,而他此时手中正握着一只黑色的红眼凶鹰,那凶鹰不断的在他手中挣扎,却被圣主一寸寸的捏断,血流了一手,直到那鹰没有生命的合下眼晴,地上全是鲜血与扯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