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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呢,平易近人都不够形容了,那么大数岁难为他要流露出这种态度与目光,似乎是等到快绝望,终于听到儿媳终于给自家儿子填了男丁的消息,这个比喻太夸张了,但真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而在葛老心里,罗溪玉已经从伺候圣主的一个女人,变成了圣主的吉祥物,福星的存在,自从圣主买下她,那真是一日比一日心情舒畅,不仅吃的好,穿的干净,就连行路都痛快的多,如今竟然还自她手上得到了这件对圣主来说是救命稻草的木珠,她在葛老心目中的地位岂止高了一筹半筹,简直是直接从底层升到了高层。
当然罗溪玉也没有太在意,不过是一串珠子,葛老想要便要了,不值什么钱。
远没有她自厉护卫口中知道的童家事情的真相来的震撼,童老爷子死而复生被一个虫子的欲望给控制了,可童海呢,怎么会步入父亲的老路?
别人不清楚,罗溪玉清楚的很,她第一次见到他时,胸口的白芒虽不比叶氏来的大而亮,却也是真实存在,那也是证明他做过的善事攒的功德量,他是个好人的标志。
而见第二面时,就是童海来送山楂那次,罗溪玉并没有特意去注意他胸口的白芒,但依稀能感觉白芒的黯淡已经不在她养成的白芒亮度的条件反射之中。
第三次,在那种情景下,罗溪玉直到最后才注意到他胸口已经半点白芒也没有。
这也让她产生了疑问,白芒可以积攒,也会逐渐的减少,而它减少和消失的条件和契机是什么?
是从童海他知晓父亲的一切作为,选择隐瞒开始,还是从他思想上的因后形成实质的果时才计算,这个罗溪玉没法确认,毕竟她没有见过童海以前的白芒大小和亮度,无从对比,只能确定一点,无论思想上如何的想,一旦亲手做下第一次恶事开始,他身上白芒的量就会迅速消减,以命虫试图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自己,加上他父亲的死,都是他一意策划的结果,所以只短短一日一夜,白芒功德便消耗全无。
这一点除了让罗溪玉震惊之余,同时也有了警觉,觉得白芒就跟银子和卫生纸似的,银子积攒不易用起来快,卫生纸看着挺大,一用半天就没剩多少了,所以她以后绝不能做坏事,也做不起坏事。
当然也有些感慨。
一直作恶的人,突然有一天开始做善事,这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一直做善事的人,突然一天做了坏事,那绝对是要下地狱的。
仔细想想,也多少明白其中的道理,一个由恶向善,一个由善向恶,一个越光明越希望,一个越黑暗越堕落。
一个幡然醒悟,一个明知故犯,这也是为什么善人做了恶事,比恶人的后果更严重百倍。
恶事猛如虎,谁做谁心苦。
而此时,罗溪玉似乎明白一些什么,不如初时对“鸭蛋玉兰”的埋怨,现在似乎更从心底接受,因为她知道自己积累功德最终会有好的结果,就算有一天身死,对人生也是无愧于心,坦坦荡荡,正是这种感觉能让她更能理直气壮,更好的更有奔头的用这副身体活在这个世界。
嗯,这个想法完毕后,她还要去伺侯龟毛圣主,大概是心情好,感觉这个圣主好像也不似那么龟毛了。
结果,不出一刻,罗溪玉便气得头顶冒烟,什么好像也不似那么龟毛了?
这是哪个白痴的想法?
明明一直很龟毛,龟毛到让人想拿东西砸他啊!
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明明之前吃的很好,好不好?
又犯了什么病啊,再这么龟毛下去,活该瘦得像竹子,一辈子找不到媳妇,没人看上他,给钱都不嫁,让他到老还是处男,打光棍吧去吧!
也难怪她这么气,谁叫今天行不了路,又待在项老太太家呢?人家儿子媳妇做上买卖回来,是吵闹了点,又不是人家的错是不?你就不能忍一忍?
人家回来看家里住着一群不明黑袍人,能不害怕吗?能不想赶人吗?能不跟爹妈报怨么?这很正常的,换她,她也会啊。
可是人家不是听到这些人付的银子消停了吗?不是听说葛老是神医救了童家叶氏的命,消声消息的还送来路上摘的新鲜野菜了吗?
这家人多好啊,项老太太还送了碗菜油呢,你说,于情于理,她在厨房给圣主做好了酱酥桃仁和金鱼戏莲球,看还剩一些于是送了半碗给人家不对吗。
就算接碗的是项老的儿子,也说了两句客套话,但这很正常的好不好?圣主干嘛冲她发火?还黑着脸嫌这个有茄子味,那个太咸,这个太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