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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穿着淡黄衣衫,白色袴裤,脚下一双黑色皮鞋,胸前挂着长命锁,马猴般的脸上长着痤疮,头上戴着折巾,小眼睛斜睨着陈廷,仿若高人一等的模样。
“屎公子,佳作可不是随时都有的,想要佳作,可以自己去作上两首,本公子却没兴趣!”陈廷笑着说道,转过身,看着戏台上的变脸,那曹岑史脸色涨的通红,气的直哼哼。
第十二章 画堂春
“陈公子,这就不对了,曹兄只是想见识一下我绵州第一才子的风采罢了,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一个穿着白衣,面若敷粉的少年郎,脸上似笑非笑的说着,这少年身形消瘦,却有种精悍之气,眼中闪烁着一丝阴狠。
“这位兄台贵姓?”陈廷拱手,轻笑着问道。
“小弟吕澍,罗江县人氏!”
“哦!”
陈廷很是淡然的点点头,没有再理会那家伙,继续望着台上的川剧,不时感叹出声,这可是国粹啊,传承数百年,可惜到了以后,却是只能从电视上见到了。
那吕澍没想到陈廷根本不给他面子,就哦了一声,那轻描淡写的语气,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狂妄至极。
陈廷却是心中冷笑,曹家,那是干什么起家的?别看后世说道好听,在关外闯荡,接着不久就发了家,那可都是用大明百姓的血肉堆积而成,晋商,徽商,引清兵入关可是热心得很呐。
这吕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眼神阴狠,面相刻薄,来金府恐怕的目的恐怕也没有那么的单纯。
“陈兄乃是绵州第一才子,想来也不屑与我们这些人交往了,我们毕竟是商贾人家,操持贱业,哪里能同陈兄一般,只乡试,会试之后封侯拜相!”
那吕澍的声音极大,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话语里尽是挑拨,让陈廷眼中不自觉有了些杀机。
陈廷是这么好拿捏的人么,他看着吕澍,不禁冷笑,心中却是暗叹,这大明的少年都特么这么成熟么?还未及弱冠之年,说话就这么有水平了!
“我观你面相,唇薄而寡恩,印堂发黑而神散,眼中妒意如有实质,本公子的确不屑和你交往,可并非看不起商贾,若非商贾,天下无货物之流通,商贾也非贱业,而是极为重要的,只是,我不屑理会你,又何必给本公子戴这么大顶帽子,否则传出去,天下商人一听到本公子的名字,便不卖与我货物,那不是要活活饿死,你这人,心思阴毒,极为可恨。”
陈廷声音不疾不徐,本来有些面色不虞的商人,此刻却是面色稍霁,只是看着那吕澍的眼神中,却有着不善了,这可是真正以言罪人,简直可恨。
陈廷在绵州极为有名,那一首登越王楼,更是从李正芳他们那里流传出来,且十一岁便考上秀才的神童,若是吕澍口中那般,也有许多人是不信的。
“那屎公子,千万不要被人当枪使啊,貌似为你出头的人,恐怕正在想着如何夺你家业呢!”陈廷的话语,让那吕澍的脸上血色褪尽,见鬼般看着陈廷。
“咦?我不过随口一说,难道猜中了?”陈廷瞪大了眼睛,这太有意思了。
“一派胡言,我吕家乃是罗江有数的富商,何必去贪念他人家业。”只是这家伙说话的底气未免有些不足,他怨毒的看着陈廷,恨不得将那张嘴撕烂开来。
“然而对我说这些,并没什么用!”陈廷耸耸肩,脸上浮出可恶的笑容。
那吕澍看着这金府中的宾客对其不时指点,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脸上就好似被打了两巴掌,烧的脑子都有些晕晕乎乎的,心中羞恼非常,恨不得将陈廷碎尸万段。
陈廷平日在州学中一直都是彬彬有礼,是个老实孩子,虽然有些清高,但是许多同学对其印象很是不错,至少不像曹岑史那家伙高调万分。
有和那吕澍交好的人,将那家伙呼唤了过去,也让这个面相阴狠的少年少了一些尴尬。
时值正午,炮竹响起,宴席开始,众人都坐上了桌子,主桌上是金府的老爷子和金惟玉,还有李正芳他们这些绵州官员,老爷子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脸上一直带着微笑。
诺诺被张氏拉到不远处的桌子上,那一桌是各个官员的女眷,见到小仙女般的诺诺,都是喜爱得不得了,爱心泛滥。
金胖子拉着陈廷到了另外一桌,这里都是平时极为亲近的同学,陈廷和众人抱拳施礼,一番寒暄才入座,当他看着那如同流水般被呈上的菜品,吞了吞口水。
川蜀之地红白之事,都是先上凉卤,而后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