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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飞鹏冷笑道:“毛当家太不明理,曹某既开设镖局,生意上门,来者不拒,不论所保的何物,均应送至地头??割,毛当家若伸手,瞧得起曹某的话,就等曹某交付後再伸手也不迟!”
毛金玉闻言也报之以冷笑道:“我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各有地域,都像曹大镖头的话,我们岂下是要吃西北风?”
曹飞鹏却冶冶说道:“依毛当家之见,要待怎样?”
毛金玉乾笑几声,道:“话已讲明,还说这废话则甚?各凭手中技艺见高低。”
曹飞鹏傲然答道:“好得很,久闻毛当家八十一路九宫神刀技艺无双,曹某正想讨教几招·”
毛金玉还未答话,那先前与曹飞鹏对话的矮瘦枯小老者,一跃而入,道:;田家的,杀鸡焉用牛刀,待我武元豹会会这闪电金钩究竟恃何而傲。”
说著双手一把腰间,飞手一抖“呛琅琅”扬出一阵金铁交鸣声,手中多出一串九子母连环圈。
这连环圈不列入兵器谱内,铸造特别,径尺钢圈後缀著一个五寸径钢圈,按次类推,五大四小,其问以簧扣卡紧,乌金打造,黑甸甸地看著不甚起眼,其实锋利无比。
最厉害的还是可做暗器打出,潜震开簧扣,一大一小分飞而出,四次绵密而发,各以不同方向电凝舞袭击对方,有时後发者先至,使人防不胜防。
曹飞鹏一听武元豹自报姓名,下禁微微变色,这武元豹当年横行甘凉一带,妇孺皆知,武功尚较毛金玉高出一筹,不知怎地反托身毛金玉下,委实怪事。
眼中却见毛金玉眼内隐隐露出畏忌武元豹之意,暗道:“毛金玉你是引狼入室,日後将是噬脐莫及,还逞强斗勇则甚?”当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朗声道:“毛当家,这箱红镖目前是无主之物,胜者就是主人,不过在下有点不明白,是毛当家欲待攘得,抑或武当家私心据有?曹某保镖多年,这奇事还算第一次碰上。”
毛金玉及武元豹闻言均面上勃然变色。
曹飞鹏看在眼里,已瞧料了大半“嘿嘿”冷笑不止。
武元豹三年前在甘凉一带横行无忌,罪孽擢发难数,为一老年僧人寻上巢穴,命他悔过向善,解散匪众。
当时武元豹气焰炙手可热,哪将这不起眼的老僧看在眼中,动起手来。
哪知这老年侩人武功委实惊人,三数个照面,便被他将手中九子母连环圈震飞,一掌印在自己後胸上,震伤脏腑,口吐鲜血立即昏死倒地。
等他苏醒时,侩人已离去,自知无法立足,狼狈逃逸在毛金玉处,休息了一年。
但他是个不愿屈居人下的野心人物,竞拉拢毛金玉手下,倾轧排挤,暗相图谋,毛金玉发现武元豹野心时,已羽毛日丰,为时已迟了。
毛金玉畏惧武阮出惊人武功,暂隐忍不言,暗中熟虑排开武元豹之计。
这次金鈎孟尝曹飞鹏接下这次暗镖,毛金玉与武元豹几乎闹翻,毛金玉坚主不伸手,因事关官府,不要因此而无法容身。
武元豹竟当众辱骂毛金玉,畏首畏尾,胆小怯儒,不配做舵把子。
毛金玉拂袖大怒,决意伸手,不过要武元豹负後果之责,武元豹立时声称一切责任却在他的身上。
毛金玉也不是好惹人物,谋定後动,时机遂渐成熟,只待武元豹授首。
这次武元豹也堕入毛金玉密谋中,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当下曹飞鹏说下这番讥嘲之词,毛金玉面色一变後,复叉转为和缓,哈哈笑道:“我与武兄刎颈之交,无分彼此,谁将暗镖得在手中还不是一样!”说著晃身疾退。
曹飞鹏知终究免不了一战,也不再说,从背上撤出一柄寒光闪闪长剑,剑光微做鈎形,略略一晃,舞起半月形青芒。
这起手式已露出唐飞鹏功力不凡,虽只微微一动,剑夹风雷之声,嗡嗡生鸣。
曹飞鹏身旁两个乡农装束汉子,脚步一动,已立在左右五丈开外,身法绝快无伦。
武元豹暗暗一惊,知这两人也是武林杰出好手,今日之事定非易与,又瞧出毛金玉有置他於死地之意,忙中一偷眼,哪有毛金玉半个人影?当下一横心,冶笑道:“姓曹的,趁早取出那箱暗镖,不然武某九子母连环圈一出手,例无活命之人。”
曹飞鹏“哼”了一声,也不答话,斜身出剑,取中宫“三星套月”一式飞出,三溜弧形寒光,袭向武元豹胸前大穴。
武元豹见剑势飞快,晃身跃开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