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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一会,杨建明正要问下一步去哪里时,程维拿出手机,拨通了站长郑长征的电话:“农机的事采访完了,效果不错,我们没回去,还在天长县,我们想到工商局去一趟,是这样,采访农机收费时,有农民反映工商局车辆分局向他们收工商费,据我所知,即便是运营的农用车,现在工商也不收费了,更何况有的农民只是开车到城里卖菜……”放下电话,程维说:“走,到车辆分局。”杨建明却没迈步,有些疑虑地说:“程哥,咱俩一天到两个单位采访,这……合适吗?不会出什么说道吧?”程维拍拍杨建明的肩膀,笑着说:“瞧,做贼心虚了吧?虽然原则上咱们一天在同一个地方最好不要介入两个单位,但今天情况特殊,农机局那边太顺利了,等于没去,虽然咱们这次来天长县搞批评报道的目标是农机局,但现在情况变了,现在咱们来天长县就是去工商局,如果见到县里宣传部或其它部门,咱们完全可以这样说。”杨建明想想,点点头。
像杨建明这样为了弄钱到下面搞批评报道的记者,在圈里有一个共同遵守的“规则”:那就是去一个地方搞事,一次只到一个单位,而不要“饥不择食”,为了多弄钱,“搂草打兔子”,找到哪个单位的毛病就去哪个单位,因为说不定这家单位的领导和宣传部熟悉,把你的情况反映给宣传部,碰巧那家单位领导也和宣传部熟,也和宣传部通了气,那人家宣传部或单位就会有想法,就会怀疑,两个政府部门的毛病,几乎被同一时间举报到了你们同一个报社,这是不是有点巧合?再者你的目的是来弄钱的,这个单位的钱你收,那个单位的钱你也收,那稿子你还写不写?你不写稿子,那你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虽然地方宣传部奈何不了上面来的记者,但人家和省委宣传部可是能直接说上话的,如果省委宣传部想调查一下你这个记者站,那你十有*会倒霉的,因此聪明的记者即使发现了别的问题,也会当作一块肥肉一样先放着,等过一段时间再来吃。走了几步,程维见杨建明低头不语,就说:“建明,这个工商局的问题,是咱们通过调查农机局的问题发现的,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杨建明脑子灵光乍现,恍然大悟说:“对呀!同一个线索,可能涉及到不同的职能部门,我们在调查时还真得留心啊!”程维得意洋洋地点点头说:“孺子可教也!”又意犹未尽地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指着其中的一段话,对杨建明说:“你看,人家名记也是这样想的。”杨建明接过来一看,是唐师曾写的《我第三个愿望》,那段话是这样写的:我觉得我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干,现在回顾我当记者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什么任务是领导指派给我的,我的老板写过一篇文章说,我没派过唐师曾做什么事,所有事都是他自己找的。时至今日,我已经不习惯别人指派我去干什么,我习惯自己去找我想干的事。杨建明看罢抬头看看前面大步向前的程维,心想这小子还真能瞎联系,同时,一种伤感又水一样无法阻挡地漫延开来,都是记者,人家干什么,咱们干什么,继而又忿忿不平地想,如果我有新华社那样一个平台,我也会成为名记的!
车辆分局领导正好在家,见是记者,就说:“咱们先到局办公室吧,看看主管领导在不在家。”在工商局办公室,主任了解了一下情况,让程维和杨建明等一下,径自出去了。过了一会,主任回来说:“我和局长汇报了,局长说咱们工商系统内部有规定,要经过上级领导批准,才能接受采访,所以请你们先到市工商局,市局领导同意了,我们才能接受采访。”程维说:“也不算是正式采访,就是想了解一下,按照文件规定,你们车辆分局还应不应该向农用车收工商费,这个问题非常简单,你们应该知道。”主任一脸公事公办:“没有上级领导同意,我不会接受你们采访,也不会回答你们任何问题,请原谅!”程维做最后努力:“据我所知,你们工商系统已经下发了文件,不允许对农用车收费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即使你不说,我们也会通过别的渠道搞清楚,现在的事实是,你们现在还在对农用车收费。”主任刀枪不入:“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我只想告诉你,我们局和省委宣传部关系很好,你们最好慎重一些。”
程维和杨建明灰溜溜地走出工商局大楼,程维说:“这回我们算是白来了。”杨建明说:“咱们回去弄清楚,如果真不允许收了,咱们就发稿子,到时看他们还牛不牛!”程维说:“老弟,消消气吧,发什么稿子啊,领导不会同意的。”见杨建明不解,程维接着说:“发了稿子,咱们什么也得不到,还和这个工商局闹僵了,以后想来都来不了了。更重要的一点是,那个主任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