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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是能下得了重手。”
“我与你同去。”见她起身,薛支也跟了过去,走在她身后。
善缘没好气道:“你这人疑心真重,怕我偷跑了不成?就说要去江东了,你不跟我走我还头疼呢。”
“与我在一起,你就不怕被我一时性发夺去小命?”
“怕,怎么不怕?”善缘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么?如果你不是我亲大哥,我才懒得管,好玩的事那么多,我做什么跑你这儿受罪?”说着踢开脚边的小石子,还真有那么点气闷。
薛支侧脸看了她一会儿,嘴角微扬:“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养出你这样的女孩儿。”
善缘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笑道:“急什么,你总能见到的。”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香竹坊,进入大院后,薛支叫住善缘:“你伤处流血了。”
善缘抬手往脖子上一抹,果然摸了满手血,讶然低呼:“怎么还在流?”
薛支道:“我的杖剑与其他武器不同,刃上埋了金蝉丝,若被它刺伤,凝血不易。”从怀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油纸包,“我这儿有止血的药,你过来,我帮你敷上。”
善缘斜眼睨他:“你啥时候这么好心了?”
薛支道:“让你这样去找堂主,他看了必要追问,未免麻烦……”一把将她拽到身前,先拿布条替她把血擦净,打开纸包,里面有几块膏药和一个小瓶,只见他取出一块膏药摊在掌心,从小瓶里倒了些红色粉末在药片上。
善缘见那红色粉末湿湿软软,有些像碾碎的朱砂,但气味苦中带腥,十分刺鼻。
“等一下……”她心觉不对,忙想往后退,却来不及了,薛支已将膏药拍在伤处,登时一阵刺痛从创口蔓延开来,整个脖子火辣辣一片片,像被烙铁灼烫:“你…你对我下毒!?”忙要去撕那药片。
薛支夹住龙头杖,抓住她的双手朝两边拉开:“别动,越动毒性扩散的越快,放心,一会儿就不疼了。”
善缘狠狠瞪向他:“臭和尚!你好狠毒的心肠!”
薛支任由她骂,不气不恼,还好心情的笑道:“你我一人一次,也算公平。”
“我是帮你,你却要害我,这叫公平?”
薛支敛去笑容,冷冷俯视她:“话都是你说的,岂能尽信,再则我也并非是要取你性命,下毒只是为了不让你脱逃,只要你不耍花招,我会定期给你解药,待证实你所说的话确实可信之后,才会帮你根除毒性。”
善缘舔了舔下唇,眼珠一转,薛支即道:“这毒是我以血肉喂食虫沼里八种至毒的奇虫,让其厮斗,待毒性高{炫{书{网{提{供涨时碾碎榨制而成,一旦入体便附骨而生,极难诊断,只有我的血能解此毒,解毒的手法也极为特殊,你别妄想能找到其他解方。”
善缘怒极反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哥,你真忍心让小妹跟你承受同样的痛苦。”
“兄妹更应有难同当不是吗?”他轻描淡写一语带过,放开她的手:“走吧,先把你肩伤治好,免得日后累赘。”
第18章 转机
二人走在别院里,路过梅曲阁时忽听里面传来争吵声,随之一阵细碎的脚步由远及近,就见一团红影冲出拱门,直直撞入薛支怀中,扶住一看,竟是杜尔娜。原来她兄妹就住在梅曲阁里,正好与香竹坊相邻。
杜尔娜面色通红,抬头看到薛支,微微一怔,随即一把推开他,柳眉倒竖:“登徒子!谁让你乱碰本姑娘?”
“小妹,不可无礼!”杜少凡这时也从门里匆匆走出来,对薛支拱拳,“薛兄,真是抱歉。”看善缘也在一旁,喜上眉梢,正待招呼,见她脖子上贴了块膏药,面色发白,不禁关心道:“善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善缘虚弱一笑:“是我太不慎,平地走路被鬼绊,摔在台阶上,擦伤挫伤浑身都疼,自家的药材都是补气养生之类,对外伤不合用,听说定风堂名下也有药铺,正打算去找堂主讨点药来。”
杜少凡热心道:“堂主这会儿应在琴房里,你们走错方向了,来来来,跟我走。”
杜尔娜一把拽住他:“不成!你不是答应要带我去集市的吗?现在就去!”
“小妹,我什么时候答应的?我怎么不晓得,刚才讲你两句,你就气冲冲的跑了出来,为兄的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呢!”
杜尔娜两眼一瞪,“怎么没说?你明明就答应了!”
…炫…杜少凡连拍脑门,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好好,是兄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