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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
霍忌转过身,盯着琳儿,奇怪道:“你为什么不走?”
琳儿吃吃笑道:“因为这次你还不会杀我。”
她虽这么说,可却规矩了许多,不敢再做什么姿态。
霍忌忍不住笑了,因为他忽然想起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他纵声长笑,他遇到过很多有趣的事听过很多有趣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这次笑的欢快。
琳儿怔怔看着霍忌,等他笑完了,才低低地神秘说道:“你现在很危险。”
听到这句话霍忌瞪起了眼睛,道:“什么意思?”
琳儿道:“我可以帮助你。”
霍忌道:“帮助我?”
琳儿道:“帮你杀死道长。”
霍忌道:“为什么你要帮我?”
琳儿忽然咬紧嘴唇,道:“因为……因为他……不是人。”
霍忌俯身打量琳儿的眼睛,半晌,笑道:“她不是人,而你又正是一只母狗,你们岂不是很般配。”霍忌忽然觉得这是他学会说话以来说过最有意思的一句话,又狂笑起来。
“你可以污辱我,甚至可以杀了我,可是绝对不能对她有丝毫的不敬。”
杜弃没有表情,没有表情往往是最可怕的表情。
霍忌的笑容消失,如果他现在还能笑出来,他一定不是人。琳儿已经低低地抽泣起来,似乎她真的受到了污辱。
杜弃的剑抽出来时,他的身影便已到了霍忌身旁。杜弃不像狄杀,不会听霍忌的任何话。霍忌也放弃了跟杜弃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了手枪。
霍忌没有开枪,可是杜弃的剑刺向了他的身体。
霍忌猛地右转,可还是被那柄黑漆漆的剑划破了手臂。霍忌如果不去掏枪,一定可以躲过杜弃的剑;霍忌如果掏出手枪扣动扳机,杜弃的那一剑就绝不会刺出。
琳儿没有受伤,可是杜弃却把她扶了起来,在杜弃眼里,她受伤了。
流泪的女人在男人眼中,永远是弱不禁风的。
杜弃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传来:“如果你死了,我会把你未做完的事做完,因为那些事本该就是我做的。”
霍忌没有表情,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低头看那道流血的伤口。伤口不大,可是如果此刻有像杜弃这样的杀手来行刺却一定躲不过。
门,紧闭,就算这扇门不紧闭,也没有人敢大白天走进来。
院子里有两棵白杨树,白杨树各放一张藤椅,夕阳照在他们身上,他们的脸上都有笑容。他们笑容的前面是一片竹林。院子不是很大,所以几根竹子看起来就像是一片。风声啸啸,铮铮作响。童四爷的口中含着烟嘴,手里握着烟枪。他的眼睛懒得睁开,因为睁开就能看到道长,他不想看道长。道长虽然长得不难看,可是却让他感到恶心。
道长和蔼地笑着,他也不想看童四爷,他什么也不看,他的眼睛也闭着。
青色的烟柱吐进了昏黄的夕阳中,童四爷深深呼吸道:“听说霍忌受伤了。”
道长点着头,身体随椅子的摆动而摆动。到了道长这个年纪晒着太阳,卧在躲椅上,的确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就像是年轻人在午后陪心爱的人荡秋千。心旷神怡,说不尽的舒服,惬意。
童四爷显然也觉得在夕阳下的这种生活是多么的惬意美好,他本不想说话,可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只有说出来才会让他以后有更多的时间去晒太阳,在夕阳下感受黄昏时的舒适之感。
也许这是所有上了岁数人的通病,他们总喜欢坐在黄昏日落时看天空慢慢下垂的那轮红日,就像年轻人喜欢迎着清晨从东方伸起来的红日跑步。也许他们看到的那轮红日就是他们自己人生道路上的另一个影子。
道长的眼睛睁开了,迷着,很认真地打量。因为他知道这轮红日很快就要沉下去,沉下去这里就会变得荒凉。那些绿色的竹子也会因失去阳光的照耀而变得没有光泽。童四爷的想法和道长一样,他的眼睛虽小,可是看一轮下沉的红日却足够能看清楚。
落霞满天,直到红日沉下去后,西方的天空还是一片艳丽的色彩。道长喃喃道:“红日虽然沉下去,可是天空却依然是绚丽多彩的。”
童四爷哼了一声道:“无论再绚丽多彩也肯定不会像清晨的朝阳。”
道长和蔼地笑笑,然后扭过头看童四爷那张越来越胖的脸,轻声道:“你刚才说霍忌受伤了?”
也许只有霍忌这个像朝阳的人才是他们所想讨论的,童四爷点着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