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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七上八下,不断加速窜动,眼中的不安显而易见。
她好怕,怕他发生什么事了!
“齐绍凯?齐绍凯?”她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老天,你怎么这么烫?发烧了是吗?”
发现他全身上下烫得吓人,却连一点流汗的迹象也没有,一定是因为这两天下雪,又没保暖的关系。
白净月快速冲向电话旁,请服务生带医生来。
挂上电话后,她又转向浴室内,拿了条毛巾,走到庭院内挖了一块雪,包在里头。
“你可不准给我有事,否则,我和你没完没了。”颤着嗓音,她小心翼翼地将他身旁的碎玻璃给拨到一旁,不管它是否弄伤了自己的手。
她又拿了枕头放到他的头下,将包了雪的毛巾轻轻摆在他的额上,接着,她又将通往庭院的拉门给打开,让冷风能适度的送进房内,保持通风状态。
这时,服务生进来了,还带了个医生。
白净月看着他们合力将齐绍凯自地板搬到床垫上。
她的双手握的死紧,紧闭的双唇不安的颤动着,一颗心随着医生的诊治,起伏不断。
鲜红的血自她的手上滴滴落下,脚上几处明显的伤口也溢出了血,染在地面上,但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心思全放在齐绍凯的身上。
“三十九度四,他恐怕已经发烧好一段时间了。”医生对着动也不动僵在一旁的白净月解释。
“他昨天晚上就在咳嗽了。”白净月想起昨晚两人通电话时,他的声音怪怪的。
“没关系,等会我替他打一针退烧针,可是晚上恐怕需要人来照顾,要不要把他送进医院去?”
“不用了,我来照顾就好。”如果齐绍凯上了医院这事被媒体记者发现,恐怕又会引来一堆人挤进医院,害得医院无法运作。
“那今晚恐怕要请你辛苦一点,尤其是退烧后千万要注意。”
“好的。”白净月感谢地点头。
“小姐,你的手和脚都受伤了,要不要先看一下?”一名客房人员发现白净月的手和脚上正滴着血,看来严重得不得了,不禁吃惊地大叫。
“不,先看他,他比较重要。”白净月摇头拒绝,此刻她担心的是齐绍凯。
寒冷的深夜,白雪依旧下个不停。女人守在男人的床旁,神情凝重的小心照料着。
她拿着棉花棒,沾了沾杯里的水,再温柔又有耐性的将它沾在男人苍白的唇上。
呈现昏迷的男人,额上冒着汗,她放下手上的棉花棒,取来放在一旁水盆内的湿巾,细心地为他擦拭,接着,伸手轻轻盖在他的额上,确定温度已明显下降后,她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她站起身走至庭院的拉门旁,外头的天空渐渐出现明亮,她嘴边浮现一抹淡淡笑意,接着将拉门给关上,又回到男人的身旁,动作轻柔的为他将棉被盖好,继续坐在他的身旁,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
第七章
什么东西感觉冰冰凉凉?原本令他痛苦不已的热度,因这冰冷而舒缓不少。
他抿了抿唇,清凉的水缓缓渗入他的口中,接着,温柔的手覆在他的额上,那一阵淡淡的凉意,让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是谁在他的身旁?
他想伸手将放在他额上的那只温柔小手紧紧抓住,无奈他连一丝丝力也使不出,只能任由她离去。
然后,他的大掌紧紧被一双柔软细嫩的小手给紧紧包覆着,似乎想藉此将力量传给他。
是谁?到底是谁?是谁在他的身旁?他吃力地想睁开眼,但如千斤重的眼皮就是不愿称他的意。
一咬牙,他终于勉强地睁开了眼。
“小……月……”进入他视线的,是那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
“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的嗓音轻柔,好似生怕太大声会吓着他般。
“小月……”
“好一点了吗?要不要水喝?”白净月见齐绍凯醒来,顿时安心,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她还以为他会昏睡个两三天,没想到才过一天就醒了过来。
“饿吗?我请人煮碗粥。”她站起身,打算走到电话旁,却发现自己动也不能动。
白净月转过头,一脸不解的望着紧握她手的齐绍凯。
“怎么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小月……”齐绍凯嘴边浮了抹温柔至极的笑容。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