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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无从产生。
所以,有志成为英雄的人,请多措意于此。在共鸣的辉光之中,有一种新的黎明。
日新又新,全声保名
起步有如将才能置于抵押,为的是使你的价值显扬光大,建名树声。
即使奇迹似的进步,也无法使平凡的起步生色名,晚来的努力只能成为凡庸起步的补缀。
精采的开始不但能使掌声上升到崭新的响度,还会激引才具使之再接再厉,看看能否更上层楼。
事情之始,常人每加疑猜,专等寻疵幸灭。鄙夷一旦生成,即求难离去。
英雄应如太阳,初醒即大放光芒。英雄之流应做伟大之事,且起始即做得伟大之事。平常之行无法导致非常之名:所事如为侏儒之务,你无从成为巨人。
卓越的开始,是成名的一半,英雄立志之始,须有常人百倍之高。
战士之光、英雄之杰富恩特斯伯爵(Count Of Fuentes),生来要享采声,他开始就像太阳,太阳初升即巨大且灿烂。
他的第一桩功业,即战神亦无以过之。他不是渐进而得名,却是初出即矢志不朽。他无视于许多人进言,围攻贡布雷,因为他的智慧儿一无二如他的英勇。他以战士见知之前,已成英雄之名。
人被寄以厚望,则欲副所期以全声名,至艰至难。旁观者众,则利害出入尤大,因为想像甚易,而实行甚难。
出某不意的成就,往往比虽然非凡但众人预期其必有的事功更动心醒目。
红木初植之晨,成长快过牛膝草五年。强健之始,可期巍峨之终。
宏大的前因,走向非凡的后果:它们确证运势之力与才具之富,卒致 迩称善,众望攸归。
不过,进展微薄,则有力的开始亦不足成事。尼禄始而有不死鸟之誉,终而得晰蜴之讥。集天渊悬殊之极端于一身,只成怪物。
有名而增名,其难等如无名而立名。名气久则不鲜,美称久则转薄,一如其他一切物事,此乃时间之常则,并无例外。
哲学家说,即太阳也渐老而衰,明灿不如初昔。
因此,老鹰与不死鸟妙如此理,皆自求常新,与时再振盛名,重生而搏誉。
太阳以多变常新的日落景象彰显其辉丽,以各个不同的行天阶段显示其灿亮,以出新之姿或掩隐之态引人仰慕期盼。
罗马诸皇以征服的功业照亮世界,但征伐有成,无不归返,而与罗马上升不息的太阳相映,因此重生而君临帝国。
金属之王自新大陆传回旧大陆,而由无人闻问变成贵重之极。
完美如果日日可见,则不复耀目,因为众人将以为烦,胃口厌足而不以为奇。
英雄宝镜 第五章
天赋多多益善,做作丝毫无益
英雄必以天资为服,高才为饰,完美为质,佳处无不可有,唯不可丝毫做作。
矫饰是伟大的大忌死敌。
做作在于私心自矜,而自矜是最重的自诬。
吾人不可不完美,但赞美应由他人。以完美自得,实属一愚,如遭智者忘弃,罪有应得。
尊重之为物,来去由心,难以行巧愚使,不能以力强致。欲得尊重,真才不言之雄辩,胜于大言不惭之夸耀。
些许自矜,能使你失去许多称赞。
深明此理之人,视一切矫饰显露之才为勉强力致,而非天然之能,表面工夫,而非真才实学。名声至此,将一蹶难振。
像纳西塞斯者(Narcissus,希腊神话中自恋水中倒影的美男子,因而憔悴而死),皆属一愚,自恋本身之心智,为无可救药之愚,因为其病因在于应是救药之处。
以矫饰做作之态露才逞能,自属愚蠢,但尚有更蠢:露扬自己的缺陷。
有人则为避做作之讥,却落做作之实,因为他们做作以示不做作。
提比流斯(Tiberius,奥古斯都之后,古罗马的第二任皇帝,生活奢华)以欺饰的工夫自豪,而从未学会掩饰那些工夫。一切工夫,最可喜的一面,正在有工夫而不着痕,最伟大的巧计,就是以更上一乘之巧为饰。
加倍伟大,则是拥有完美,但丝毫不以此横亘胸中之人。他大而化之,若不疑难问题,却引动别人兴趣。他目中不见自身之美,却使别人视其如阿各斯(ARGOS,善察动静的多眼怪物,无所不见)。
如此可谓神乎其技。余技打开走向伟大的独特道 路,此技似乎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