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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赵文弘在边上插话儿,赵暮染情绪也冷静一些,太后还是念着孙女,让云姑先请众皇子坐下。她正想跟孙女说话的时候,终于看到她身后的宋钊,抖着声问了句:“这可是你的郡马?听说他去庆州迎你回来的。”
赵暮染与宋钊对视一眼,余光扫过不远处落座的皇子们,宋钊就微微一笑,答道:“回太后的话,臣正是有幸得陛下赐婚的宋钊,臣确实是在庆州接的殿下。”
“皇祖母,这人嘴厉害着呢,您可别像皇伯父一样被他哄了。”
太后听到宋钊说确实到了庆州,那烦忧许久的心事终于落地,微不可见地朝他点点头,眼泪又落了下来。她转而向假装着生气的孙女说:“哀家可听说他极有才能的,你皇伯父能给你赐婚,自当不会错的。”
赵暮染作势瞪了宋钊一眼,抿唇不说话。
边上的众皇子听着他们说话,心间只道这堂妹果然是觉得憋屈的,但都纷纷觉得这婚事赐得好。不然,安王府的人一直在外边,听着这个皇叔父势力渐强,他们心中也是不安的。
太后那就拍了拍孙女的手,怜爱地看着她,又看看边上清俊的郎君。她越看,越觉得两人很相配,脸上慢慢展了笑容:“哀家听说了,你们大婚就定在初六,你父王如今正为国效力,无法□□回来。但染染你放心,有哀家,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儿的委屈,哀家早已让云姑帮着准备了嫁妆。你就从哀家宫里出嫁。”
老人话落,赵暮染吃惊,就连一众皇子们都震惊不已。
宫中出嫁,那是公主才会有礼制。
在场只有宋钊眼中闪过笑意,太后果然是还是心疼孙女的。
“皇祖母,这不合适。”赵暮染为老人的疼惜感激,却怕她那皇伯父为此对老人生了不满。
太后这样无疑在是抬高安王府的地位。
“染染只管听话。”太后心意已决,她也自有法子说服大儿子。
赵暮染闻言只能红着眼眶给太后磕头谢恩。
老人在说了几句话,又开始显出精神不济来,咳嗽也断断续续地。
此时有宫人送药进来,赵暮染伸手就接过,亲手给老人喂药,宋钊亦在边为老人端茶水。太后见此,突然又是心中涌起阵阵悲意。她用力去握住了孙女的手,伏在她耳边喊了一声:“嘉宁。”
正帮她拭嘴的赵暮染就一怔。
嘉宁?
那是她长公主姑母的封号。
“嘉宁。”太后声音又低又悲切,“你也怨我的吧,可他当时已暗中掌控了兵马司啊。本宫不敢赌啊,他们肯定会有一争的,本宫也是没有办法……”
这……赵暮染听着老人呓语一般的话,一时不知要作什么反应。
云姑也两人挨得极近,听到太后的话,忙上前借着为太后顺气给赵暮染低声解释:“娘娘有时会神识不清,说起往事,郡主别放在心上。”
赵暮染闻言探究地看向云姑,却见她双唇动了动,她便顺着话说:“皇祖母经常这般吗?”
“时而。”云姑脸上神色放松一些,“郡主放心,人年纪大了,也是会这般的。”
她这强调的话让赵暮染是更多想了,强忍住再细问的冲动,朝云姑颔首。
外边有舜帝派来的宫人,说是请众人到皇后宫中,在那设了家宴。
赵暮染只能不舍的和太后告退,与众人前往皇后的凤翊宫。
路上,赵文钧忍着气跟赵暮染说话:“文颐,你不用太担心。皇祖母身子已比先好许多了,前阵子几乎是卧床不起,连话都说不成句。皇祖母这是要渐好了。”
赵暮染闻声只是神色淡淡地点头,她这样子让赵文钧又是一噎,觉得她不上道极了。赵文弘见弟弟吃瘪,眼底闪过嘲讽,也跟着劝她,一路来这些皇子们话题就都在皇太后身上。
到了凤翊宫,赵暮染脸上依旧是愁容不展的样子,见着舜帝与皇后也没换个笑脸。
舜帝见此眼神一冷,但也不好真与她计较,说几句家常话便开了席。
赵暮染与宋钊被安排同案,殿内除了各位皇子,皇子妃们也在。个个妆容精致,贵气又端装,对赵暮染那另类的装扮不时投去目光。
赵暮染只管吃菜,除了舜帝说话非要搭腔外,她都闭嘴不言。
舜帝身边的皇后发现,也不时打量着她。
皇后已年过四旬,却保养得极好,看上去如同三十左右的妇人,一双桃花眼顾盼间仍是风情万种。
“文颐觉得饭食可还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