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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恐怕恨春萧雅她们也入睡了; 自己的屋子离大门更近些,而且她还没有脱衣; 干脆就自己去开吧。这般想着,李袖春还不忘开门前只开了个门缝,观察这不速之客是否有危险;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有个神情焦急的女子在她露脸后,立马抢在她关门前呼喊:“袖春,帮我看看你家秦叔!”
听到她这一声; 李袖春意识到这似乎可能是以前原主的熟人。秦叔……倒是听恨春她讲过,隔壁有一对秦家夫妇,曾救过她与花顾白一命。
既然如此; 再把别人拒之门外恐怕不妥。李袖春想明白后; 把门打开; 安抚道:“秦婶,您慢慢讲; 发生什么事了?”
后面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 李袖春偏头一看; 是扶着花顾白的恨春一行人,恐怕是这里动静太大还是把他们吵醒了。
秦婶没顾得上和花顾白打招呼; 在李袖春打开门后,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没时间解释了; 你秦叔他看起来很不好……”
未等李袖春回应,秦婶已经急忙扯着她往自己的院子里跑去。
花顾白困倦的神色一扫而光,皱起了眉头,“走,萧雅你带上你的佩剑跟我一起去,恨春且去叫醒冯封一起赶过来。”
秦婶已经许久没来拜访了,之前因为九皇女性情大变的缘故,与秦家也慢慢疏远了。突然深夜前来,恐怕不是小事。至于让萧雅带上佩剑,完全是……后怕。
他怕李袖春再出什么意外,他心知李袖春不会去刻意考虑这些,只能他来替她操心了。
跟着秦叔跑到他家门前,李袖春已经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她神情一变,正要先跨步迈进去,就被一人的身影给遮挡住了。
在李袖春愣怔时,花顾白先她一步踏了进去,不留痕迹地快速打量完里面的状况后,才把自己保护的姿态收敛了一些,可是身子却没有让开。
李袖春只能借着从他肩膀上的角度看里面,不由有些好笑,他这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其实里面只是倒了一个捂住肚子挣扎的男子罢了,不过看男子身下的血渍,情势确实不太好。
“我去看看他,你在这里呆着。”李袖春知道自己不发话,他可能一直会保持这个姿势了,便要侧身从他旁边挤过去。
“不行。”他脱口而出,在看到李袖春诧异的回眸时,也没有要收回这句话的打算,反而更加得寸进尺拉住李袖春的袖子,只是神情放柔了一些:“不能带我一起去看看么?妻主……我也担心秦叔。”
可以是……可以。李袖春头疼的想,不过你确定要我往前走一步,你也跟着挪一步,我蹲下,你也拽着袖子依靠进我怀里蹲在旁边吗?
说他是害怕吧,也不像。明明就睁着眼睛毫无畏惧平静俯视着躺在地上挣扎的秦叔,可他死死拽住自己袖子的行为,又让她有些莫名其妙……既然不怕,何必这样?
“什么时候他开始出血的?”李袖春观察了一下秦叔的脸色,用这几日所学的医术替他把了脉。
秦婶摇了摇头,拉过没什么存在感缩在角落的侧夫,“我也不知,是我侧夫今天下午突然说正夫身子不太舒爽,等到夜晚,你秦叔就已经捂着肚子呼痛了。”
侧夫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溢满泪水,内疚之色充斥在他的脸蛋上,“要是……要是我早点说的话,正夫他也不会……”
在他断断续续叙说到一半时,扯着李袖春袖子的花顾白,突然发难:“妻主是在问你秦叔是何时出血的。”这些废话毫无意义。
“我……我忘了……”侧夫一噎,似乎被花顾白吓到了。
看到他揪着手帕的可怜样,李袖春叹口气,知道这一屋人恐怕都派不上用场。阻止了花顾白的咄咄逼人,她快速吩咐:“去拿热水给他清洗一下,尽量不要碰到他的肚子,秦婶你找个帕子塞进秦叔的嘴里,以免他咬伤自己,我去让人叫郎中过来。”
说完,她也顾不得看身边花顾白失落的神情,拉住胡乱挥手的秦叔,俯身安慰他:“秦叔,你若是再这样挣扎,孩子才会不稳,我已经让恨春去叫人了。相信郎中,等她来了你会好的。”
手死死被抓住,她看到秦叔睁大眼,试图把他想说的话说完:“救救我的孩子,这是……这么多年第一个……我需要他,求求你们了……”
因为疼痛,他不安地咬着嘴唇,李袖春只好提前让秦婶把他的嘴给堵上,未免他咬到自己的舌头。
“用我的吧……”揉着帕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