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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涣秤莝è,目光在陈潜和不远处夏飞剑等人的脸上扫动。
陈潜当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赢得轻松。
过了几息,他方才平复了急促的呼吸,不过依旧是浑身肌肉紧绷着,盯看着前方倒地的两人,双耳和眼角的余光,隐隐将不远处的夏飞剑等人笼罩在其中。
此时的陈潜,以心力、体力相结合,在短时间内重创了两名修为高过自己的对手,耗费了大量jīng力、肢体有所损伤,甚至几次用力出劲,过于频繁、猛烈,已有了脱力的迹象。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强撑着没有放开锁住的毛孔,热息在体内奔腾,维持着全身的劲道,为的就是防止倒下的二人还有余力反扑,而另一方面,则是戒备夏飞剑,一旦夏飞剑恼羞成怒,很可能做出疯狂之事。
夏飞剑脸sè很难看,面容上意外之sè固然浓郁,但更多的则是恼怒,是愤怒!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怒意,以至于身后的壮硕大汉个个噤如寒蝉。
须知,比武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几息,但就在这短短时限内,发生的事情可谓令人目不暇接,本来认为万无一失之事,却发生了变化,杜虎和李追览竟然遭受重创,倒地不起了。
对此,认为一切尽在掌握的夏飞剑感到了一种耻辱、以及愤怒,这愤怒的对象包括了杜虎、李追览,但更多的是针对陈潜!
“好好好!没想到我也看走了眼,你刚才那几下,劲道十足,明显已是通劲层的修为,一招一式的施展也巧妙的恰到时机,应是长久习练才能做到,可三四rì前与我三弟动手时,却表现的真如锁息层一般,真是心机深沉!妄想坐那扮猪吃虎之徒!”
夏飞剑的话语里,呈现出浓浓的不甘,他脸sè铁青,额上隐见一根青筋微微跳动,一手紧握成拳,另一手则握住腰间剑柄,口中音量越发响亮:“这也就罢了,但你出手竟如此歹毒!不过比武切磋,居然就伤人害命!甚至不顾道义的以刀刃加害手无寸铁之人,真是无耻至极!”
这几句话,夏飞剑说的铿锵有力,义正言辞间,陈潜居然感到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
“这夏飞剑当真是演技无双,如果生在前世,估计也是影帝之流,甚至得进拉影也说不定。那杜虎之前偷袭大师兄,甚至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娘亲也不放过,论无耻,谁能比得过?再说公平道义,杜虎二人修为高于我,这自然不公,而以二对一,又有何道义可言?”
面对指责,陈潜脸sè不变,依旧凝神戒备,眼下杜虎和李追览的动静越来越小,真正的威胁只剩下可能暴起发难的夏飞剑了。
盯视着慷慨陈词的夏飞剑,忽的一阵熟悉感泛上心头,陈潜隐隐感到这人和前世记忆中的一类人有些类似。
一念至此,陈潜冷笑起来,道:“夏二公子说这些话是何意思?莫非是想要推翻这比武结果?”
对面的夏飞剑闻言一滞。
陈潜不等对方再言,就继续道:“你莫要扯那些大道理,我陈潜年浅识薄,听不懂!咱西北这里,从来讲究交手切磋、生死各安天命,况且杜虎、李追览招式凶猛,我若不全力以赴,恐怕倒下的就是自己,如今胜负已分,按照你之前所说,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夏飞剑听得眉头皱起,只感到眼前这陈潜简直不可理喻:“我是何等人物?怎么会说话不算话,只是……”
“好!夏公子快言快语,说到做到,是个好汉!相信夏公子重诺的名声,很快就会上达天听!”陈潜忽的出声打断了对方言语,然后居然迈开步子,向着夏飞剑走了过去。
“无礼之徒……”被打断了话语,夏飞剑不虞之sè更盛,但对方话语中透露出的含义却让他心头一跳,不过陈潜不断靠近,也让他暗自戒备起来。
陈潜径直走到夏飞剑身旁、那位端着托盘的男子身边,指了指盘中的残品朱果,笑道:“我是否可以将这个赌注拿走了?”
他这话一说,四周立时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就连郭厚,都觉得陈潜可能是因为意外得胜而有些忘形了。
“这朱果只是夏飞剑的借口,如今杜虎二人意外落败,已扫了其颜面了,对方不恼羞发作已是大幸,怎能真的索要朱果,这可是虎口夺食啊!真拿了,这夏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郭厚是老实人,在他看来,能保住镖局就足够了,并不奢望其他,可是陈潜却很清楚,这夏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镖局的,退缩毫无用处。
况且,他这次行险一搏,为的就是这颗残品朱果,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