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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陈设极为典雅,其中不少物件谢青岚见都没见过,不得不表示皇家果然财大气粗。刚坐下,便有人奉了茶来,那茶香沁人心脾。
谢青岚心中颇有几分惴惴不安。虽说齐王太妃无数次的说太后极好相与,但后宫里的女人能有多好相与呢?更别说傅太后当年大杀四方坐上了皇后之位。即便是有皇帝和华阳公主的缘故,但傅氏也不敢小觑。
这样的女人,这么轻易就答应见自己,要说没私心谁信啊?
谢青岚正在心中盘算着,已经有人来敲门:“谢姑娘,太后娘娘起身了,正要见姑娘呢。”
屋中还燃着瑞脑香,气味芬芳馥郁,整个殿中都透着一股暖意。一个中年妇人坐在妆镜前,她看来四十多岁,保养的非常好,一股贵妇的雍容华贵。
“臣女给太后娘娘请安。”谢青岚忙行了一个礼,“太后万福金安。”
“你就是安阳侯家的姑娘?”太后微微含笑,转头低声道,“这样标致的姑娘,勿怪是淑太妃惦念呢。还不起来。”她口中的“淑太妃”指的自然是齐王太妃,这么多年也不曾改口。
谢青岚起身道谢,又看了一眼太后。她容色极好,肤色白皙,柳眉之下,一双眸子仿佛临江春水,看得人恨不得深深沉溺下去,此时唇边挂着笑容,更是勾人。若不是知晓她已然五十岁了,任凭是谁也会觉得她不过将近四十。
默默咽了口水,谢青岚还是不敢表露太多,从袖中展出一幅小小的画卷:“臣女不知太后喜欢什么,只好手绣一幅有凤来仪呈现,还请太后笑纳。”
“你有心了。”太后反倒从容笑着,对身边的宫女点点头,笑道:“哀家记得你叫青岚,来,给哀家梳头吧。”
谢青岚一壁放了绣品,一壁上前持了篦子,涂上乌发膏给太后梳头。太后一头乌发,但其中已然夹杂着缕缕银丝,再怎么保养,还是抵不过岁月。
谢青岚手上动作很轻,生怕伤害了这个名副其实的最大金大腿。
轻手轻脚的给太后梳好凌云髻,太后这才笑起来:“倒是个巧手的。”顿了顿,见她眼下乌青,“今日怕是起早了些罢?可用过膳了?没有用过便与哀家一并用了吧。”
“臣女用过膳了。”谢青岚如实答道,见太后似笑非笑的样子,总觉得跟她那侄儿,也就是傅渊像得一壁——其实也没啥共同点,就是让她心里发毛而已。
“用过膳了?”太后笑道,“也罢,再陪哀家进些就是。”
太后的早膳极为精致,一锅粳米粥并上十样小菜与一碟薄饼。太后也只是笑着:“你当这里是自己家就好了。”又笑,“淑太妃前些日子进宫与哀家闲话,话里话外将你夸得跟天仙似的,原本哀家就想在寿宴上见见你,这么一来,倒是忍不住了。”
太后这话说得太有艺术感了,谢青岚毫不怀疑她那想在寿宴上见自己的话是在表示她没有忘记老爹舍命救了皇帝,但其实有几分真假,就有待商榷了。
“你这丫头也是苦命极了。”太后笑容渐渐隐去了,“你父亲乃是忠臣,这份功绩,哀家与皇上都是记在心中的。如今这陆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了这样的事,青岚可受了委屈了?若是得了委屈,切莫忍着,哀家给你做主就是。”
谢青岚见她极为亲昵的拉了自己,心中更是狐疑。要说太后宫里的人对她亲热也就算了,太后本人也这样?一种莫名的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错觉。转念想想书中的描述,皇帝当时将原主纳入宫中,一来,原主的确是贵女,而且父母双亡,必然不会有外戚专权的事发生;二来,皇帝傻啊?纳了原主就意味着谢家剩下的六成财产尽数归他所有,那可是大半个国库之资!
这么想着,谢青岚心思也是活络,不动声色的对太后一笑:“太后说笑了,外祖再怎么还是疼臣女的。如今陆府上颇有些乱,外祖让臣女好好学学掌家理事,免得来年分出去闹笑话呢。”
“陆将军果真这样疼你?”太后偏着头笑,发中的金翅步摇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来,见谢青岚脸上并无多余的反应,笑容也就松惬许多,“也是了,你母亲总是陆将军唯一的女儿。”
谢青岚微笑:“正是这个理儿,外祖对臣女总有几分爱屋及乌的。想来臣女不能报答万一,唯独能做的,就是不在宫中出了纰漏呢。”
“是个有孝心的。”太后赞道,至于真心还是假意,就见仁见智了。
待用过早膳,太后便拉了谢青岚闲话,无非就是问问过得怎样怎样,谢青岚一一回答了。虽说太后也是属于来者不善的,但是只要能在太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