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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岚只抓着他的手臂,像是抓着浮木一样。他二人也不是第一次这般亲昵了,往日的唇舌交缠,一次是谢青岚主动,一次……咳咳,有人醋海翻涌之下,就冲动了点。
两人唇舌交缠,只觉得天地间都仿佛静了下来一般,谢青岚双颊更红,又听见不远处传来檀心的说话声:“郡主不妨再等等,咱们家姑娘是真有事儿耽搁了……”
脑中那根理智的弦顿时绷紧,谢青岚猛地推开傅渊,咬着下唇,努力平息着激动,双颊烫得好像是火烧一样。傅渊也就那样靠在廊柱上,笑得那样的揶揄。实则,谢青岚是明白的,他温润的笑意未必不是人前伪装的面具。
而真正的傅渊……压根就是一只大尾巴狼!腹黑不说,还尤为霸道。
正想着,一听见褚青萝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还有些淡淡的焦急:“别是遇上什么事了,这京中权贵,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啊……”
谢青岚心儿忽的一暖,当下便要回去,不料被傅渊一把握了手腕,莫名其妙的转头看着他:“怎么?”
“在青岚心中,褚青萝和陆贞训谁更重要呢?”他眼帘微微垂着,有几分说不出的魅惑,清润的声音也含着几分说不出的低醇,“你心里,我跟她们,谁更重要呢?”
谢青岚愣愣的看着他,他还是那样的笑着,但不必往日运筹帷幄之时的自信和傲视众人,反倒有些落寞。
知道这货开始闹别扭的谢青岚抿着嘴角一笑,执了他的手放在心口上:“你一直都在这里的,谁都不能碰,谁要是碰了,休怪我翻脸无情。”
傅渊这才笑得那样的好看。
转头,不觉褚青萝已然上了抄手游廊,此时面有局促与尴尬,连谢青岚的目光也不敢相接,匆匆咳了一声,道:“姐姐,我身子有些不适……”脸上愈发的红了,回答也不让谢青岚回答,快步去了。
知道她看到自己和傅渊举止亲昵,谢青岚也是一叹:“这回可好,你个促狭鬼,巴不得叫青萝妹子看了那一幕是不是?”又嗔道,“你以为坏了我名声就能逼得我就范?丞相大人低估了我罢,没有说媒的上门,没有聘礼,做什么我也不会嫁的。”
“那安阳侯要什么?”傅渊顺势玩笑,“谢家富可敌国,只怕本相给不起聘礼呢。”
“这聘礼倒是简单。”谢青岚一边走一边笑道,“将你作为聘礼,我倒是很乐意笑纳。”
两人打趣着进了屋,如心檀心奉了茶上来,就脚底抹油溜了。谢青岚翻着书,轻声道:“今日去京兆尹,我瞧徐家哥哥只怕凶多吉少了。”
“不是凶多吉少,而是死定了。”他笑着说,将“死定了”三字咬得那样重,笑盈盈的样子,却让人觉得那样的恐怕,“今日皇上宣我进宫了一趟。”
“哦?他说什么了?”皇帝和太后这俩,个顶个的难伺候,这还真不是谢青岚浑说这母子俩,而是事实如此。转过身,就那样看着傅渊。
后者坐在她身边,顺手将一旁的手炉塞入她怀中,这才轻轻的说:“虽说这事闹起来的不是时候,但是涉及边关将士,朝野震动之下,皇上不处理,也得处理了。”抬手,一迈拨开谢青岚的碎发,一毛轻笑道,“更别说,现在褚霄还等着刘寻的意思。各方证据都指着诚国公,刘寻心中早就恨毒了他,迟迟不肯发落的缘故,你可知道?”
“拖字诀吧?拖得越久,仿佛这事越难办,叫朝臣知道,他并非是没有仁心的明君。”谢青岚只是摇头笑着,“我猜,现在朝堂上,弹劾诚国公的不在少数。怕被殃及,赶紧撇清干系是一件;又想证明自己是个廉臣为皇帝着想是一件。”
傅渊含笑,曲指弹在她额上:“有些长进了,总是不负我一番心意。”顿了顿,“现在别说别人了,连洛阳侯弹劾的力度也没见小。”勾出一个哂笑来,“也是了,诚国公贪污军饷在先,命人刺杀端敏大长公主在后。如洛阳侯那等子忠臣,如何肯不上书表明心意?”
当婊立牌了呗,还有个要紧的原因,是因为端敏差点被刺,宋驰被免官的事,洛阳侯憋了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不逮着诚国公折腾才怪。
“傅渊。”看着面前的男子,谢青岚只觉得满心感念,一个甜甜的笑容,“你告诉我,这事,可是你做的?”
傅渊笑容不变,轻笑:“青岚说什么?”
“你……有参与这事么?”谢青岚又一次问道,“我只想知道,你有参与么?”
“有。”握了她的手,傅渊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将其放在唇边轻轻一啄,“自然是有我在其中推波助澜的。军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