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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却强撑着身子,依然端着皇太后的架势,失心疯一般地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杭允贤,哀家现在才是大明朝的皇太后!你以为,这一次你还能再从哀家手里逃脱一次?”忽地,吴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拍着大腿,犹如乡村泼妇一般干嚎着:“可怜哀家的钰儿……钰儿啊……就是因为你这贱妇!这个给你戴上绿帽子的贱人!
在场的,除了谭允贤外,几乎所有的亲兵,婢女都被吴氏这一举动震撼到了。天啊,戴绿帽子这种话,她也能在众人面前说得出口?虽然,朱祁钰已经被废了皇帝的名分,但他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啊!吴氏口口声声说,她爱自己的儿子,这样做是为自己的儿子朱祁钰报仇。一副伟大母爱的样子,事实上却是半分颜面都不留给死去的儿子。
这吴氏果然是个下流的女人,作为先帝的外室嫔妃,又因郕王暂摄皇位之故,当了七八年的皇太后,居然能做出,坐在地上撒泼这种市井泼妇的样子,还说出如此不堪的话语,真把大明朝的脸面丢尽了!
一个个侧目而视,斜视吴氏的眼睛里都是清一色的鄙夷,
不过,不看僧面看佛面,谁教人家是自家老爷的亲家母呢?这个亲家母可是价比黄金,老爷还要利用她钓大鱼呢!
“太后?哀家?”谭允贤冷笑着重复了一句,斜斜地瞥了一眼面前挺直腰杆做戏的吴氏,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启口鄙夷地说道:“您确定,自己还是大明尊贵的皇太后吗?据允贤所知,早在景泰八年正月十六那天,皇帝陛下就已下诏将您废为庶人了!”
“你…”坐在地上的吴氏听了这话,立马停住了干嚎,伸着食指,狠狠地指向被打倒在地的谭允贤,气得她心肝肺都要爆炸了。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此时此刻已经黑得成了煤炭,前胸大幅度地起伏着。
她牙咬得咯咯作响,歇斯底里地命令道:“来人,将杭允贤这个贱人给哀家丢下悬崖,哀家要她给我的钰儿殉葬!…”
站在吴氏身边的亲兵走到谭允贤身边,粗鲁地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一步步押往洞外的悬崖…
就在这时,一阵儿骏马的嘶鸣踏足声儿,传入山洞,由远及近。越来越近。被亲兵押往悬崖的谭允贤蹙起了柳眉,是谁来了?
正疑惑间,忽听得“啊呀”一声儿,跟随吴氏的亲兵被一匹突如其来的黑色骏马冲撞得乱成了一窝蜂。谭允贤抬头,触目的便是朱祁镇骑在那匹黑色的骏马上的英姿。此时的他,就像一个驰骋战场的将军挥舞着手里的剑,继续冲撞着那群亲兵。当越来越清晰地看到了马上的人,谭允贤不禁喜极而泣。祁镇,居然是他,他来救我的吗?
可是…他如何得知,我被吴氏绑架到这里了呢?难道…
适才还趾高气扬,小人得志的吴氏,在听到飞驰进洞的马蹄声儿后,顿时惊得睁大了双眼,验证了,骑在马上之人果然是朱祁镇!
天啊!我,我没看错吧啊,朱祁镇他,他真的来救那个贱人了?真的…想到这里,她忽然失心疯一般仰天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汪瑛果然料事如神啊!哈哈哈,他就说嘛,如果将杭允贤这个贱人绑了,你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的!届时,奸夫□□任我处置,我可以为我的钰儿报仇了!哈哈哈哈…”
这席话毫无遗落地落在了,骑马奔驰进洞的朱祁镇耳中。他狠狠得瞪了一眼站在山洞石台上的吴氏,心里骂道,果然这罪妇是汪瑛放出来,专门利用谭允贤想要将朕引来行弑君勾当的啊!真是太可恶了!
俄而,吴氏止住了癫狂的笑声儿,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展露出鬼魅般的狰狞,她慢慢地抬起一条胳膊伸着食指指着骑在马上,冲进山洞的朱祁镇,咬牙一字一句地对在侧的亲兵道:“上去,杀了他!”
那些亲兵,都是吴氏从汪国公府借来的私兵,绑个人或许还能成事,但论起实战,就无法与朝廷的正规军队相提并论了。他们一个个不要命地拿着手里的刀,冲过去和朱祁镇撕斗,最终无疑是飞蛾扑火,被他挥剑,来一个杀一个,一股股鲜红的血像是喷泉般从亲兵的脖颈大动脉中溅了出来,洒在了朱祁镇的脸上,身上,触目惊心!
看到这一幕,原本就性格懦弱胆小的吴氏,顿时显出了她怯懦的本性,吓得呆住了!一汪骚臭的黄色液体,从她的裤裆里涓涓而出。
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们也尖叫起来,你推我搡地想要躲避朱祁镇的刀剑,哪里还顾忌这个坐在地上被皇帝废为庶人,却自以为是的吴氏的死活,山洞里更是乱作一团。
朱祁镇骑在马上,一面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