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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了鸟鸣。我这里是别墅区,有鸟不足为奇,只不过窗户都关的很紧,就算有鸟鸣,也不会传进来啊?我略觉得奇怪,微微睁开眼睛。居然有个人在眼前晃动。我大惊,猛地爬起身来,叫道:&ldo;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rdo;无比紧张之际,发现那是个女人。还是个比较漂亮的女人。我咽一口唾沫。那女人被我的举止也吓了一跳,继而拍着胸脯笑道:&ldo;二爷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难道是做了噩梦不成?&rdo;&ldo;二……二爷?&rdo;我呆呆地看着她,却见她又抿嘴一笑,倒有几分风情,才重新过来,拉起我面前的被子,说道,&ldo;二爷今日要去宁国府,也该是时候醒了,我伺候二爷更衣。&rdo;我一口血喷出来,什么二爷,什么宁国府?更衣?哪个年代还这么土气。我低头看看……我睡在一张雕花的木床之上,身下垫着的是锦绣被褥,不是我先前的弹力绝佳钢丝大床,欧式风格优雅尊贵……一股老旧气息扑面而来,我很是震惊,又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也不是我惯常喜欢的家居睡衣,我伸手摸摸,一路摸到脸上,头顶,然后我有点晕,我发现自己的头发竟是这样长。&ldo;怎么会这样?&rdo;我喃喃震惊。那女子看我不对,终于担心起来,问道:&ldo;二爷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rdo;急忙又招呼,&ldo;晴雯麝月,你们快进来看看,二爷好像不太对劲。&rdo;晴雯……麝月?噗……我瞪起眼,直愣愣地看向面前,门口上帘子掀起,走进两个美人来,当前一个,吊梢眼睛水蛇腰,可不是活脱脱的一个俏晴雯是谁?&ldo;啊啊啊!&rdo;我伸手捶胸,&ldo;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rdo;我翻身下床,恶作剧,一定是个可笑的恶作剧。&ldo;二爷二爷!您这是怎么了!&rdo;这三个美人大叫,晴雯拉着我的手臂:&ldo;二爷你大清早,又发什么疯?&rdo;先前那个美人慌里慌张,说道:&ldo;快去禀告夫人,说是宝玉又犯病了。&rdo;宝玉?晴雯?麝月?宁国府……我挣扎中,神思恍惚,忽然看到前面有一面镜子,于是大叫:&ldo;放开我!&rdo;终于蹭到镜子跟前,向里一看……娃娃脸仍旧是娃娃脸,只不过……却已经变了一个人。我缓缓地转过身,慢慢望着镜子里的贵公子,清晰无比的穿衣镜里,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有些怔。我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人,脑中不由地掠过这样一句熟悉的话: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啊,我真的……变成贾宝玉了! 我自小聪明伶俐,人见人爱。从幼稚园到初中高中,最后大学,向来都是校园内的风云人物,除了一些被我甩掉的女人偶尔会颇有怨言之外,其他大部分人一提起我来,就会露出提及偶像般的表情。我大学的专业不错,本来是想接替家族企业,再进行发展壮大,所以特意选择了个对口的金融专业,颇为潜心苦修了一阵子,没想到阴差阳错,有朝一日,竟来到了红楼的世界,早知道的话,我就修文学系,专攻红学。我是宝玉?唉,我是宝玉。我的大腿都被自己拧紫了,现在还在火辣辣的疼,这个惨烈的事实提醒着我,我真的是那个大观园的那个贾宝玉,如假包换。我起初发呆,曾记得曹公有诗为证: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伯读文章。 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 可怜辜负好时光,于国于家无望。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执挎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总而言之,就是说这宝玉是个&ldo;金玉其外,败絮其中&rdo;的主儿,通俗点就是说他是个草包。这是当然,我深以为然。想当年,老子熟读四大名著之后,分析总结,最最痛恨的有三个人,除了宋江跟刘阿斗之外,就是贾宝玉,三个软蛋并列第一,排名不分先后。想那宝玉,堂堂一个爷们,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手反而让她白白死了,还稀里糊涂娶了个不喜欢的,最后竟然莫名其妙跑去当和尚,也不怕扔下个媳妇给他戴顶绿帽子……要担当没担当,只会叽歪跟逃避,还美其名曰&ldo;四大皆空&rdo;,真是男人的脸都给他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