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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赶到了他们前方。
王龛站在渠西的堤坝上向西瞭望片刻,随即命令道:“右翼各部。中途不得收降,一直向前,不追上对方步卒最前一人,绝不停足!”
两千多右翼人马迈开步子,呼喇喇继续向西追去。
丁析和锋锐营上岸迟了片刻,一登上对岸,他没有半点迟疑,喝令道:“左翼各部!登岸后立即出发——只要丁某脚下没停,任何人不得停下。”
左翼两千多人连队形都没来得及整顿,一个个地登岸,一个个向西追赶,拖出里许长的一大串。
石青站在对岸,看着密密麻麻蚂蚁一样的枋头逃军和混杂其间的新义军,忍不住心惊胆战。眼下的情况实在很怪异,双方搅和在一处,互不干扰,都只顾埋头向西冲,看起来似乎同一支军队;可实际上,大家都清楚,双方是生死相拼的敌人。石青担忧的是,新义军左右两翼合计不过五千人,对方却有两万多,若是爆起发难,新义军可就惨了。
想到这里,石青再也忍不住了。连声下令道:“诸葛攸!你率陆战营沿路收容俘虏。诸葛羽!我们走!快点渡水!追上左、右两翼。”
第四集 战火纷飞的岁月 第五十八章 痛打落水狗
追兵和逃兵混合一处,这等诡异的事情不仅让石青心惊胆战,也让王龛和丁析为之担心。王龛追出十余里后,无意间扫视了一眼四周,入目所见尽是慌慌张张奔走的逃兵,自己麾下两千多人如同溃逃大潮中的一朵浪花,稍不留心,便会在其中淹没。
明知逃兵群龙无首,难以同心协力对己方发难,为了稳妥起见,王龛还是放慢了脚步,等到丁析赶上来,他和丁析议论了一阵,决定对敌军切割,分而治之。随后两人将五千多人马集合一处,在溃兵潮尾部斜斜一横,沿着西、西南两个方向拉出一道弧线,堵住了好几千逃兵的去路。
枋头逃兵一见去路被挡,有少数人下意识地反抗,结果被一通乱刀砍死,后面的瞧出不妙,大多弃械投降,还有一些折而向南往豫州方向逃窜,些许残余,王龛、丁析也顾不得理会,就地将降兵拘押起来,待中军赶到,他们和石青招呼一声,率领本部继续向前追赶。
三四千俘虏不能丢在这里不管,石青无奈,只得留下诸葛羽和一千五百名士卒拘押整肃,等候诸葛攸接收。他自己率五百士卒继续向西。
午后,石青来到官渡,算是正式进入了枋头控制的河南区域。站在官渡向大河北岸眺望,也许因为阴雨浇熄了火焰,对岸已看不见烟火升腾的景象。
对很多人来说,这场雨可谓之幸运之雨了…石青遗憾地收回目光,转而眺望大河南岸。南岸的原野上,狼奔狗豸;不仅有溃逃的枋头军,还有许多拖家带口的平民,这些平民应该是附近的农庄住户,他们许是得知己方大败,害怕跟着遭殃因而冒险出逃。
石青没有理会这些平民,甚至没有理会其中夹杂的小股小股的溃兵,他的目标在前方,前方还有近万敌骑和一万多步卒,那才是枋头军的根本。
顶着毛毛细雨急速追赶,天黑下来的时候,他们来到管城(今郑州)地界,追上了以锋锐营为主的左翼和以跳荡营为主的右翼人马。
两翼新义军已是筋疲力尽,截下了三千多名逃兵后在此休整。王龛、丁析前来偈见石青,随后招呼一声,传令部众,作势要连夜追击。
石青叫住了暗自较劲的两位校尉。调侃道:“二位眼光不差,怎么看不出来本帅身边只有五百人,哪有多余人手拘押降兵?两位莫不成要让本帅亲自当牢头?”
王龛、丁析这才注意到石青身边没有多少人了;两人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石青问道:“骑兵呢?追到哪里去了?”
王龛、丁析面面相觑,随即都摇了摇头;骑兵早就没影了,他们没有派人回来联系,具体方位两人怎么会知道?
“骑兵过去差不多两三个时辰了,看留下来的痕迹,他们没走驰道,而是顺着黄河堤岸径直向西。如果一直这样跑下去,这时只怕进了邙山了。”
丁析猎户出身,观察很仔细,解说之后,末了补充了一句。“枋头军步卒同样没有顺着驰道向南逃,他们跟着骑兵,顺着河岸向西去,似乎有意借邙山脱身,”
“知道方向就好!只要能盯住敌人大部,漏网之鱼不用理会。”石青想了想,吩咐道:“破符。你和锋锐营留下看管俘虏吧,左翼其他两部随大队一起,连夜追赶。”
听到这个命令,王龛高兴地笑了起来,丁析没有在意,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