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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算什么?”
叶连翘蹬蹬蹬地跑进里屋,将脉枕取了来,叶谦便立刻将秦氏的手拿过去,两指搭于腕上,片刻之后,又换了另一只手。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他才将手收了回去,眉头舒朗,唇边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笑什么?”秦氏往他脸上一瞟,略带嗔怪地道,“我还晕着呢,你倒高兴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呀!”
“滑脉。”
叶谦笑容拉大了两分,抬头似有若无地看了看叶连翘。
叶连翘不由自主抿了一下嘴角。
她的确是不懂医,也从来没想过要做这营生,但在松年堂那样的大药铺呆了大半年,基本的常识,她或多或少也知晓一些。
滑脉主妊娠,也就是说,秦氏十有**是肚子里揣上了。
这对于叶谦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也怨不得他那样高兴。
他夫妻二人的这档子事,当子女的可不好掺和。叶连翘心里感觉很有点复杂,冲秦氏笑了一下,转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同连翘打什么哑谜?”
秦氏看看叶谦,又瞧了瞧叶连翘的背影:“我哪里晓得那劳什子‘滑脉’是个什么意思,你只说要紧不要紧。”
“不要紧,却又是个极要紧的事。”
四下里再无其他人,叶谦便伸手将她的腰虚揽了揽:“咱家,要添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话 托付
秦氏有了身孕,这当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饶是叶谦这样向来自持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面上也不由得露出两丝由衷笑容,同她两个在堂屋里说了好些话,少不得殷殷切切事无巨细嘱咐了一通,便将她稳稳当当地送回里屋,让她早些休息。
估摸着他二人该是话说完了,叶连翘才又静悄悄地从自己房里溜出来,跑去门前继续捣腾熏腊肉。
腌制得入了味又晒得半干的五花肉用不着熏太久,不过一顿饭的时间,肉便染上了一层黑魆魆的颜色,叶连翘便将其一块块又挂回梁下,小心翼翼灭了火,到灶房水缸打水洗了手脸,回到外屋。
叶谦晚上总习惯看一会儿医书,平日里都是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里间,今日多半是怕打搅了秦氏,便将油灯和书都挪到了外屋,一个人坐在那儿,眼睛紧盯着书页。
叶连翘从外头进来,站在一旁默默地瞧了他一阵,终究是忍不住,出声提醒:“爹,那个……你书拿倒了……”
她与叶谦相处的时间不长,这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心不在焉——旁的事倒也罢了,然这医书药书,对他却向来无比重要,他这半辈子都醉心其中,今日,他居然走神了。
“哟,还真是……”
听见叶连翘的声音,叶谦这才算醒过梦儿来,笑容微赧,就手把书搁下了,自嘲道:“我琢磨别的事儿去了……”
说着,便伸手去端桌上的茶碗——那茶是晚饭后煮的,眼下早已凉透了,他竟浑然未觉。径直就要往唇边送。
寻常时成天提醒孩子们一定得好生照顾身子,万不可喝冷水,吃冷饭,他自己也以身作则,晚上过了酉时便再不饮茶,就怕夜里睡不安稳,这会子可好。甚么也不顾了。
年过不惑。先是续弦娶了新妻,而后又终于开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医馆,如今。那正值双十大好年华的年轻妻子又怀上了他的孩子,叶谦他,心里一定特别高兴吧?
“爹!”
叶连翘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把将他手里的茶碗夺了过来。钻进灶房里拎了把大水壶,重新倒了碗温热的白水。送到他面前。
“我真是糊涂了。”
叶谦面上的笑容愈发讪讪的,把碗捧起来抿了一口,冲她招招手:“过来坐。”
这便是有话想说?
叶连翘依言在他身边坐下了,看他一眼。见他仿佛还在斟酌字眼,便没着急发问,伸手抠那油灯的底座玩儿。
“仔细烫着手。”
叶谦唤了她一声:“也不是小孩子了。怎地还同幼时那般,专爱糟践东西玩?”
这语气当中。倒难得地颇有点父爱之情在内,叶连翘一怔,紧接着便缩回手,冲他一笑:“闲着没事儿……对了爹,我哥呢?半天不见他人。”
“头先儿不是同你在你屋里说话来着?后来说是万家那小子找他,便出去了。”
叶谦敷衍应道,便把话引入正题:“二丫头,适才我同你秦姨说的话,你都听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