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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二十分钟是平常的事。”
“既然是必须搭巴士,也就没有办法了。”少女说到这里,高高兴兴地张望了一下
手表。“刚开场,赶快把咖啡喝了吧。”
三原出神地倾听他们的全部对话。一般的青年男女时常有此情形。三原点燃香烟之
际,青年已经把刚刚送到的咖啡一饮而尽,同女友一同起身离座。
三原这才把身体里靠,坐得稳当一些。对面的茶杯、咖啡杯还摆在台面上,杯里残
留着一些黑色液体。
(搭乘定时巴士误了点,这个男的一定是住在郊外。)
这件事同正在思索中的案件毫无关系,思之无益。
然而,并非思之无益。三原突然定住眼神。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妄田不让札幌的河西到车站月台接车,而特别打电报指定他到候车室等待,分明
是考虑到万一飞机因天气关系误点,不能按时赶到!)
三原凝视着墙上油画,全力恩索。
——安田本来认为,如果让河西到札幌车站迎接,亲眼看他下车,效果自然最好。
可是,他怕天气不好,飞机误点两三小时,就会露出破绽。万一飞机误点,他就不能再
从札幌车站坐车到小樽,再由小搏乘“球藻号”列车回到札幌。万一河西到了札幌火车
站月台,看不见安田从“球藻号”下车,岂非不妥。
深谋远虑的安田,把这种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计算在内了,因此才打了那封“在候车
室见面”的电报。
三原的双眼放出了喜悦的光辉。
“没错了!”安田如此精细安排,岂不是反而证明了他曾经乘搭飞机来往么。
三原满怀兴奋走出咖啡馆,外面阳光耀眼。
等一等——三原又想到一件事。安田那封电报是从何处打出去的呢?
四
三原拿定主意,要先从安田的北海道之行下手。
安田到北海道旅行,事先也作了不少安排。在“球藻号”火车内同北海道官员会面
是一个例子,但最显著的事还是他命河西到札幌火车站迎接。据河西说,把他叫到车站
去,并无要紧事情。现在的问题是,那封电报是从哪里打去的呢?三原到札幌进行调查
时,河西目称已将电报撕毁扔掉。发电地址是无法调查的了。
安田在二十一号早晨自福冈乘飞机起飞。他可能由福冈电报局、博多电报局或板付
机场打出。但是,看来不像。安田城府甚深,为了慎防河西研究发电地点,他一定是从
东京打出去的。也就是飞机自福冈飞到东京羽田机场之后,在换机飞往札幌之前的一小
时候机时间,从机场打出去。
可是,这个道理也讲不通。到了羽田机场之后,他应该已经晓得到达札幌的确实时
间,既知飞机可以准时到达,那么,他就有可能由札幌到小樽,再由小樽折返回头,乘
“球藻号”列车回到札幌。既然如此,他就没有理由再命河西到候车室迎接,而应该直
接电令河西前往札幌火车站月台迎接,亲眼看到他从“球藻号”列车下车,以增强效果。
想到这里,三原打开记事簿,翻到河西讲话的记录部分。河西说的是:“那封电报
是一封普通电报,记得是二十一日十一点钟收到的。”
按二十一日十一点钟收到来计算,东京札幌间的电报拍发需要两个钟头,应该是早
晨九点钟拍电。那时刻,安田正坐在自板付机场起飞的飞机中,恐怕刚刚飞到广岛县或
冈山县的上空,安田本人还未到东京呢?
如果是在福冈电报局打的,情况如何?福冈札幌间的电报大约也需要两个钟头。安
田如果在板付机场八点钟上飞机前拍电,那么,电报在十一点钟左右送到河西手里,时
间还能吻合。
(这么说,安田这封电报还是从福冈打出去的?)
如果能把发电地方寻到就好办了,不过,安田恐怕不会这样粗枝大叶。话虽如此,
三原仍然决定立即同福冈县警察署联系,要求调查二十一日市内收发电报情况。
三原回到警视厅,向科长汇报工作。
“不错,注意得很周到。”科长笑逐颜开。“让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