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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想法太激进了,你在一个女人那里受了伤,就觉得天下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那我也是女人,你要是恨我,干嘛找我来……”“你不是女人。”珺雅懵了。“行,算你狠。”张雾从酒吧里出来,是珺雅拖着出来的。他喝了十六瓶啤酒,一路上吐了五六次。珺雅扛着他的肩膀硬是把他拖到路边,两个人坐在公交站台,张雾晕晕沉沉已经不能自主走路,珺雅累得气喘吁吁。张雾晃晃悠悠地倒在珺雅身上,珺雅一边艰难地抱着他一边在app上叫的士。“你和邢丹到底怎么了啊?”珺雅问。她也沮丧地坐在地上,因为张雾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重了,不找一个踏实的支点根本支撑不住。张雾迷迷糊糊地,嘴巴里嘟哝着根本听不清的话。珺雅放弃了这种无用的沟通。她搂着张雾坐在街头,像搂着一个巨大的婴儿,时而张望寂寥的街道上有没有出租驰来,时而看看手机屏幕上有没有反馈。凌晨四点,珺雅和出租车司机一起把张雾拖回了公寓,珺雅多给了司机二十块钱小费。张雾躺倒在床上之后,珺雅不敢让他就这样睡去,她担心去年的酒精中毒现象会再次出现。于是她搬来一个盆,把张雾又扶坐起来。然而盆还没有摆好,张雾就“哇”地吐了一地。珺雅从来没见过这么狼藉的场面,床单上、地板上到处是呕吐物。她忍不住作呕。但是张雾仍然没有停止,他想下床,却一脚踩在刚才呕吐出来的东西上滑了一跤。珺雅赶紧一手拽住他的胳膊,结果两个人都一起滑倒了。这天凌晨对张雾和珺雅来说都糟糕透了,珺雅翻出“仓库”里的一次性口罩,把张雾和自己都收拾完后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她匆匆忙忙出门时,张雾呼吸均匀地睡了。 新的女人接到邢丹的电话是珺雅这天最意外的事。她正在忙着给赵一抠小姨子的食店写一篇活动推广的软文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珺雅:“你好,请问哪位?”“你好,请问是文珺雅小姐吗?”“你是?”“我是邢丹。我们见过面的,在禾风。”“哦,想起来了。”“珺雅,冒昧打扰你了……”邢丹带着愧疚的语气温声说。“你说吧。”珺雅停下手中正在敲击键盘的活动站起身朝休息区走去,其实她这个时候也希望能和邢丹通话。邢丹:“我想问下你……”“是何锐把我的电话告诉你的吧?”珺雅走到休息区,打断邢丹的话问。“是……不过你不要怪他,是我请求他给我的,我实在是有紧急的事情想问你。”“何锐真不是个可靠的朋友。”珺雅轻笑一声,“你问吧,我想不到你会有什么事非问我不可”。邢丹沉默了几秒。“我想问你,张雾最近还好吗?我联系不上他了,到公寓去敲门也没人在。”“他已经一周没回公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珺雅淡淡地答,她在告诉邢丹这个消息时很干脆,也隐藏着一种快感,因为他知道那天晚上张雾的买醉和她有关,甚至后来不告而别的“消失”也和她有关。“你……你知道为什么吗?”邢丹的声音更温吞了,并且带着明显的试探性。“我不知道。”珺雅答,她本想答完这句话后就挂掉电话,但是后来又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他喝醉的时候说他恨所有的女人”。“啊?他……他为什么这么说?”“我不知道,也许是受到了什么伤害或者欺骗。”邢丹默然。她向珺雅道了声谢,然后挂了电话。珺雅放下手机回到办公室重新坐在电脑桌前。她盯着屏幕上那些过度ps的美食图片,突然觉得无聊而且讨厌。这是张雾自那天喝醉后不告而别的第七天。上一次他不告而别是一周的时间,珺雅朦胧地猜想,也许今天下班回去的时候张雾已经回到公寓了。然而这种猜想没有被证实。未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公寓里都只有她一个人住着。张雾、小野都好像是突然“蒸发”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珺雅的生活没有回到原来不认识张雾的那种平静里。相反,它处在一种莫名的无趣和烦躁里。她曾想,是否是和张雾在一起待久了,他身上的负能量磁场影响了自己?但是现在张雾并不在3a09,这种负能量也没有随之消失。总之,珺雅觉得一切都过得不顺利,在工作上甚至是“点背”。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到了五月春夏之交的时节。公园里的桃花已经谢了,桃树长出了新绿的叶子,紫玉兰正在盛放。珺雅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给去年把她介绍到森江公寓的朋友王婷打电话。张雾刚开始“消失”的一周里,珺雅每天都给他打两三次电话,但是每次都显示的是“无法接通”。后来变成隔几天打一通,但还是显示“无法接通”。一个月后,张雾的通讯记录沉到了最底,珺雅也不再单独把他找出来了。她不知道自己这种状态叫什么,有点担忧、有点失落、有点茫然。她强迫自己一贯使用的理性来告诉自己要把那些本来就不会和自己的生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