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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琢四肢伸展撑在两边的房檐上,除了要承受自身重量,还要顾及到“考拉”般挂在他身上的我。他身体僵直,屏息闭目,使力的手指骨节苍白,仿佛来自……外界的丁点儿刺激都会令他功亏一篑。
可是天不从人愿,就算赵琢能撑到巡逻离开,他胸口的伤处也会暴露目标——一滴鲜红的液体正悬在他胸前的绷带上,将落未落。
为了不打扰他,我连呼吸都很小心,关键时刻将血水拦进手掌。
这情景很像“碟中谍”啊~!不过阿汤哥是替自己拦了滴汗,我则是替别人拦了捧血。赵琢由于用力过度,似乎扯裂了伤口,不停有血滴进我手心里。
好不容易盼走了守卫,我们终于有机会跃上房顶。
他半坐着,边抚着胸口边机警地观察院里动静,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我注视着他紧咬的薄唇,几天前那两片唇瓣还只会比划,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如今他突然开口,竟是为了我!我再将视线向下移去,由他的喉头看到裸露出的锁骨时,不禁吞了吞口水。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发现,必须想个办法尽快脱身。我环视四周,注意到冷风中还混杂了淡淡的酒香味,寻着这股气味,找到了不远处一所较小的房屋。就在我们准备跃上屋顶的时候,赵琢忽然身子趔趄,差点从上面跌下来,好在虚惊一场。
以前看过很多穿越的文章,都说女主角死后就回去现代了。我可不敢试,万一真死了呢!与其那样我宁愿在这儿凑合活着,好歹有这么个帅哥陪我!瞟了眼赵琢,见他正专心地揭开瓦片,我撇撇嘴纵起鼻梁。
穿过屋顶,下面阴暗的房间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不出所料,这里是小酒窖!我摸向腰间,金属冰冷的触感袭向手指。
收到我递去的眼色,赵琢低头向酒窖里甩出一枚铜钱镖,酒坛应声而碎,汩汩陈酿流了一地。接着他不信任地扭过头,看我有何妙招。
一直随身携带着打火机,就知道它肯定有用!我揉捏着手里的金属小盒,拇指稍稍用力,一束火苗伴随着齿轮的摩擦声跳了起来,映照出赵琢诧异的表情。
我得意地冲他挑挑眉,点燃从身上扯下的布条扔进酒窖。
大火在酒精助燃下蹿得天高,我们趁乱逃出杨府。
赵琢运起轻功带我在树林里穿梭,由于体力透支,没过多久便停下来休息。他靠在树干上喘气,目无旁视,凤眸中光彩不再,唯剩执着而已。扶着前胸的细长手指血迹斑斑,随着呼吸节奏一起一落。
“……对不起,不能保……保护你……”他注视前方,幽幽开口,睫毛下的眼睛里罩着一层水膜。
难道他以为我被人强@%^¥%•;#了?老实说,同是用强的,与其被那两个恶心的男人压上床,我宁愿当初就跟赵琢发生关系,至少自己在视觉上还不算被摧残。
于是我一手叉腰,一手伸出食指作茶壶状:“喂喂喂~!我警告你啊!老子依然是处女,你别乱说污了我的清白!”
听到“处女”这个词,赵琢先是一愣,紧接着绯红冲上双颊。他突然皱紧眉头,捂嘴别开脸,几条触目的血水顺着指缝漏了出来。
“你……竟然激动的流鼻血!?”我调侃道,机械地来回摩擦着他的脊背,不愿承认这是他内伤复发。
值得吗?为了我如此拼命……
我正要扶他,忽听远处一阵风声大作,枝丫上的积雪狂撒遍野,连地上的腐叶都飞卷入空。
“两位将敝舍搞得‘热闹非凡’,理当接受在下‘感谢’,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杨厦阴阳怪气,携同一小批护卫追了上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不必!”赵琢的回绝简短有力,令对方颜面尽失。
杨厦目露凶光,鼻孔因愤怒扩张不少,他冷笑着挥手,护卫便一拥而上。
赵琢担心自己寡不敌众,无法顾我周全,先将我甩到几丈以外比较安全的地方,才专心迎战。他虽然受伤,对付这帮虾兵蟹将还不成问题,不会儿功夫就解决掉大半。
站在圈外的杨厦双臂环胸,不停以脚尖点着地面,见手下惨败,终于忍不住亲自上阵。
杨家几次三番刺杀赵怀仁不成,均拜赵琢所赐。如今说赵琢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并不为过,杨厦更对他狠至骨髓。
紫电清霜,罡风凌厉,拢在赵琢和杨厦身上的气已将两人的剑幻化于无形,似狂龙游走,以飓风惊雷、排山倒海之势袭向四周。一众散兵纷纷受两人波及,死伤相枕。
可不到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