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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要是有个万一,俺也绝不会把咱河南父老拖到战火里。俺今天就把话放这,只要遇上闯贼,俺就出去和他们打,打输了就拍拍屁股走人,绝不会在什么城镇里死抗。诸位乡亲放心,俺就是输了,也不会耽误了你们的声音、在这里打一场毁了你们的店面,更绝不会洗咱河南自己的乡亲!”
郁董掷地有声的话引起周围一片啧啧赞叹声,周围本来就有不少商人,最担心的就是明闯两军拉锯混战会把附近的一切都破坏殆尽。郁董的话虽然不能完全当真,但终归是给人以希望,不少商人就纷纷表示要捐助军饷。
不料郁董闻言脸色一沉,双手连挥:“不可、不可!本将有朝廷给的军饷、吃的是皇粮,现在河南连遭兵灾,若不是本将实在没有余粮,也不会不拿出来给父老乡亲们的,现在怎么能要你们的银钱呢?”
众人不知道郁董心意,还是纷纷声称要给,郁董从门槛上站起身来,对周围的人大声说道:“不瞒诸位乡亲,要是河南现在没事了,诸君助饷俺也就是笑纳了,可是现在没有啊,闯贼还没有平定,俺不能要这笔银子啊。万一、万一王师不利,闯贼又打回来了,他们会因为你们助饷给本将为难你们啊。”
类似的话郁董之前已经说过几次了,有了之前的多次锻炼后,今天说得更是抑扬顿挫、声情并茂。不少商人听了之后甚至热泪盈眶,想到孙可望一天到晚征税收赋,信誓旦旦绝对不会再有兵祸,骗大家出来投钱开店。言由在耳,接过官兵还没有来就抛下商人逃去开封,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地方小商人们心中忍不住想到:终究还是郁大帅这样的河南老乡才是自己人啊,还是要比孙老陕靠得住。
慷慨陈词结束,郁董又坐回门槛上,继续和陪着笑脸的店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时突然有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从人群里挤过来,向郁董行过拜见之礼后,就表示要弃笔从戎。
一路上这种事郁董也见过不少,不过他装作不知,而吴维则老练地迎上去,和那个书生攀谈起来。
一般说来,这种书生不是自己、就是有亲友曾为许平效力过,眼见官兵势大,就急忙赶来投军希望能得以洗刷。当然,无论是郁董还是吴维都知道,这种人在闯营中也不会身居要职,那些被孙可望委以重任的人,哪怕是负责司法的讼师都坚决支持闯营,现在这些和闯营关系密切的官吏都跑到归德等大城坚持抵抗。
这个人不出所料也在闯营干过几天文书和授课的工作,拿过一些菲薄的俸禄,因为不是闯营的官吏,孙可望逃走时当然不会带上他,而地方闯军也没有给他在各个坚固据点安排位置。虽说不是什么要职,但罪名可大可小,这个人感觉自己教了些时日的书,并无参与任何闯营的军务、政务,要是被定一个失身贼寇有些冤枉。眼见官兵步步逼近,这个人心里越来越担忧,他曾为闯营工作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生怕官兵会在得胜后算帐。听说郁董比较和善,又自认为罪过很小未必会有人计较,这个人就急忙赶来投军,希望能以此洗刷之前的污点。
竖着耳朵听那个人吞吞吐吐地说出这段经历后,早就蓄势待发的郁董一下子又从门槛上窜起来:“书生,这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难道闯贼来了,农民就不种地了?商贩就不做买卖了?你一个年轻书生不教书,拿什么糊口?拿什么赡养父母?你又没有替闯贼出力,再说就是出过力又如何?”
顿了一顿后,郁董深吸一口气,再次向着周围的人群大声重复道:“俺是河南人,不是湖广蛮子、直隶佬!俺是打回老家,不是来河南争功的。不少闯贼手下也是河南人,对湖广蛮子、直隶佬来说,他们是首级、是功劳!但对本将来说,那都是本将的老乡,是老乡!别说替闯贼教教书、种种地,就是替闯贼打过仗的,本将也是胁从不问!”
和之前来的一路上相同,郁董的宣言再次引起如雷的彩声,每听到这话的人都放下心来,真心实意地向郁董欢呼。
这些话实现郁董和师爷商量过,如果说多了朝廷难免会不快,不过许平听了估计会很痛快,最清楚自己斤两的就是许平和孙可望,郁董知道对方根本不怕自己去他们争夺民心。朝廷很可能因为自己说什么不追究、不坚守的话不满,不过吴维帮郁董分析说:还真没听说过当今皇上敢收拾什么手握兵权的将领,典型一个欺软怕硬。
现在郁董手握兵权,所以不必担心皇上拿自己问罪,而要想保住自己的兵权,不能得罪的还是许平而不是朝廷。所以……朝廷是不是听了会不痛快,谁在乎?
“又是一个笨蛋。”等郁董和吴维两人回营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