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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卿一行人已离去,岛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只是莫彦已没了欣赏舞曲的兴致,摒退身旁的护卫,拨开身後围观的人群,便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莫彦追去的方向,有一艘彩舫靠了岸,里面的莺莺燕燕相携出得船外。
“琉璃,小心下脚。”莫彦一度注意著的那名绿衣掩面之人轻扶著一名容貌秀丽、装扮妖媚,却过分瘦弱的男子蹋上船与岸相连的木板上,吩咐得轻声细语。
琉璃笑著推拒著绿衣人的搀扶:“老板,你不用那麽紧张啦!我的脚只是崴了,不是瘸了啦!倒是老板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老板,您自己也要当心身体才是!”
这瘦瘦弱弱的男子这一笑,脸上却似有万道光芒照耀,灿烂无比。
“老板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照顾得来。现在,我只是想看场好戏。”这绿衣人笑得奸诈。
“诶?什麽好戏?”这呆呆的家夥却还不明就里,睁著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自家的老板。
正在此时,他的身体却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小宝?”琉璃惊讶地瞪著双眼望著把自己抱得死紧的男子。
“琉璃,脚受伤了,怎麽还出来做这麽危险的事情呢?”埋怨的话语,浓浓的关切与情意。
趴在男子身上的琉璃只咯咯地笑不停,也不做回答。
绿衣人看著这番情景,眉头的忧愁明朗了不少。
“落老板,我把人带走了。”言毕,那男子抱起琉璃,转身潇洒离去。
“老板,各位弟弟,我先走咯!”挥挥手,琉璃将头埋入了男子的臂弯里。
“你早已不是采菊楼的小倌儿,以後不许你抛头露面!不许你对别人笑!不许你给别人碰到你的身体!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那男子霸道地向琉璃提著要求,而琉璃只锤著男子的肩膀笑得开怀。
灿烂明媚的阳光将二人幸福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著绿衣的莫怜羡豔地目送二人远去,心中却有著浓浓的担忧。
你们拥有著我无法得到的幸福,只希望你们就这麽幸福地过下去。只是二皇子,当你恢复了记忆,你会选择留还是走呢?我所能做的只有为你们设下一个使你们不被外界打扰的屏障。
第六折 芙蕖一幕惹心魔
门外书著“采菊楼”的後院内,平时鲜少有人进出。
此时,莫怜正静立在只余下破败荷叶的荷塘边,顾自神游,享受这难得的静谧,却没留心辨认这渐近的脚步声,只道是方才离去之人,也不转身,低沈了语气问道:“是琉璃吗?我没事。你回去吧。”
“呵!我可不是你的那个什麽琉璃呢,落老板。”莫彦的声音从他身後传来。
“莫彦?你来此作甚?”莫怜扯下面巾,惊疑转身。
见莫怜转过身来,莫彦方忆起昨夜池中这身衣服包裹下那销魂蚀骨的身子,心中邪火顿生。
可是,当想起自己因他变得失控的狼狈样子和方才他与那个琉璃亲昵举动,又教他怒火燃烧。
这邪火、怒火齐齐涌上来,惹得莫彦的脸色变了又变。
莫怜正觉得好玩间,莫彦猛地扯了他的衣袖将他拉至身前。
“莫彦,你……”未尽的话皆被莫彦的唇舌堵回肚里去了。
二人未留意的院门外此时正走来一人。
“说什麽大唐的二皇子流落到了这个楼里,这万喜儿可真能瞎扯!莫不是他又要生出些什麽事端来?我这便到内院好好查找一番!”这嘀嘀咕咕走来的正是景卿,而他身旁的护卫皆被他留在了前院的大堂之中。
大唐二皇子失踪一事牵扯太多,他不愿有过多人知晓。
不知路线的他就这麽生生闯进了这鲜有人在的後院中,见了那幕让他永生难忘的情景。
未至中午的斜阳映射在枯草掩盖下若隐若现的白皙的胴体上,形成一层暧昧金色的光泽,随著腰肢的摇摆漾出阵阵涟漪,侧看过去忽而仰起的那张妖孽似的脸上的神情似泣似喜,紧抿的双唇泄露丝丝呻吟。
那人分明便是自己一见如故却苦於没有机会与之相交的落华落老板!
明明做的是让圣贤之人所不耻的事情,却给人一种圣洁的神者堕入凡尘为邪恶的魔者所凌辱的凄美感觉,就连自己都忍不住想做那个施虐的魔者,不可否认的是,他某个地方为眼前的画面而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从未对男人有过兴趣的他,竟对著这张只见过一面的脸产生了反应,景卿真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