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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蒙溪摔坐在地上,疼啊!膝盖当场有血流出来,额头摔得疼得她难受。隐约中,她还听到有谁在笑。她知道那个让她扑上去的谁还在教室的空气里飘着,但大家谁都没有去留意那个东西,她也好自己闷着没说。小朋友在喊老师,说她摔倒了,有人围了过来。周蒙溪坐在地上哭。直到许多年后,她还记得当时的心情,如果换作今天的她,肯定会用这样的话吼出当时的心声:尼玛,你这是坑人的啊!&rdo;周蒙溪的额头被撞出一个大淤包,膝盖被摔破流了许多血。她平衡感不好,走路经常摔,但摔到膝盖大出血上药绑纱布敷住伤口还是头一回。被大人背回去的路上,还因为头晕,吐了。不停地吐过很多次。许久之后,伤口好了,留下一个成人的指甲盖大小的疤痕,至到成年后,那疤还清晰可见,额角上当初撞伤的地方,还微微凸起一点。闹腾的娃一般来说,小孩子的眼睛干净,三岁前看到灵体很正常,三岁过后就不大容易看到灵体。周蒙溪虽是个女娃,但从小在男娃堆里长大,脑子里压根没有自己是女生这个意识,懵懵懂懂地成天跟着一帮大男孩成天打闹,上山抓鸟、下田抓龙虾、黄鳝泥鳅、放火烧野外的茅草堆等等,玩得比男孩子还野,几乎没有她不敢干的事。争强好胜似乎是天性,八岁的娃,跟十二三岁的孩子王争皇帝&rdo;当,争不过也争,有时候她争得厉害了,大孩子也让她当当皇帝&rdo;过过瘾。这是一个周六的中午,吃过饭不久,大概两点吧,镇上突然来了一帮从外面来的走乡唱戏的,一路上敲锣打鼓前往镇上那座不知道到底有有几百个年头的老戏台唱戏。小孩子爱热闹,一路上跟着戏帮子的人又蹦又跳地往那戏台方向走。戏帮子的人绕过半条街,来到拐角度的坎子上,隔着大约两百米就看到座落在前方拐角尽头的那座老戏台。但那帮戏班子里的人未走到老戏台,只走到刚能看到老戏台的拐角处刚能看到老戏台的地方便停下了,几番打量,整个戏班子的人调头就走,离开了那小乡镇。周蒙溪还正在纳闷,就听到有大人在议论,说那帮唱戏的看到那老戏台上有东西,那东西不让他们去唱戏。周蒙溪觉得纳闷,心想:那戏台上有什么东西啊?不就是因为没有人住有些蛇鼠虫蚁吗?戏台很老,八角飞檐,瓦上长满青苔,布满岁月的痕迹。但保存十分完好,看起来还十分结实。年代久远,纯木质结构,在那房梁缝里,还有不少蝙蝠筑窝。她家的门楣缝里也有蝙蝠窝,没事的时候,掏两只蝙蝠出来玩。在周蒙溪的印象里,那老戏台顶多就是蝙蝠窝比她家的多,偶尔能看到跑出几只跟成年猫差不多大老得毛都变成金黄色的大老鼠,还有‐‐顶多就是因为没有人住有两条蛇呀蜈蚣之类的嘛,这都属于司空见惯的东西。八角楼上那只金黄色长得和猫差不多大的老鼠能打得过猫,那是她前不久亲眼所见。那天是周末,轮到她值日扫地,扫完地又跟同学在学校玩了会儿,一直到傍晚天快黑了才背着书包回家。她经过八角戏楼的时候突然听到猫叫,类似于惨叫,她顺着那声音扭头一看,看一只猫从戏楼上摔下来,戏台梁上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很显然,她再定睛一看,赫然发现是一只金黄色的跟花猫差不多大的老鼠,那老鼠稍作停顿,就蹿进黑暗中不见了。从那以后,周蒙溪的脑子里就形成一个印象,活了很久长得和猫差不多大的老老鼠可以打得过猫。她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甚至觉得是理所当然。那时候的她根本就没有觉得奇怪的意识,因为年幼,对这个世界的很多认知都是空白,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那就是什么,没有为什么可以想,有好奇,但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猫跟老鼠一样大,老鼠长到那么大,肯定活得比那猫久,活得久的就更厉害,所以打得过猫是理所当然。镇上这么多老鼠,晚上就跟老鼠娶亲嫁女似的成群结队地跑出来,有几只活很久的老鼠很正常,就像一大堆人里面有几个活到九十上百岁的人一样正常。周蒙溪再想,就想不出有什么能让那帮唱戏的人都到戏台跟前就调走就走的东西。人还怕蛇和大老鼠吗?想到蛇,她就想到蛇肉羹。邻居是收购蛇的,每年开春后就会开始收购蛇,等到秋天时再卖给专门贩蛇的人。她经常去邻居家玩,看的蛇多,也抓过蛇,从没被蛇咬过,自是不怕,反倒是因为吃的蛇多,蛇汤美味,想到蛇就嘴馋。她想如果八角戏楼上钻一条蛇出来,第一个凑上去抓蛇的就是她邻居,第二个就是她‐‐抓到蛇有蛇汤喝嘛!想到这,周蒙溪就对八角楼惦记上了。她想上去看看那里有没有蛇,如果有蛇,就有蛇汤喝、蛇肉吃。走啦走啦,继续打仗!&rdo;孩子王&rdo;见没热闹看,就又招呼一帮孩子继续去玩打仗。十